“哼!”蕭和尚冷笑了一聲,“郝文明嘛,當初跟在高胖子屁后面的小跟班,一張就是不是我說,不是我說的。他化灰,我都能認出他的骨頭。”
“那你還裝作不認識他,老蕭,你這樣不行,不能倚老賣老。”孫胖子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算是輕的,高胖子的邊能有好人?”蕭和尚有點憤憤地說道。
“算了算了,”我怕蕭和尚在大門口就開始數落高亮,趕轉移了話題,“先辦正事。這麼多的東西,先找個地方放起來。”
“都準備好了。”孫胖子接話道,“昨晚我就和歐偏左聯系了,他在地下二層給我們空出來一個倉庫先把東西放里面。后面我馬上就找買家,希能盡快出手。”
“真的要賣?都是國寶級的,不打算留幾件?”我看著那幾大箱子的東西,覺得有點可惜了。我想,挑幾件存著,以后我們老沈家也就有傳家寶了。
“這東西留手里沒好。”這次,孫胖子和蕭和尚的意見出奇的一致,都決定要盡快理掉這些寶貝。孫胖子說道:“辣子,留著風險太大,你也說了都是國寶,不怕賊就怕賊惦記。馬嘯林家里那倆賊就是個好例子。整天守著這些東西,不神經病了才怪。”
蕭和尚也點頭附和道:“嗯,早點理了吧。早理早了心思。”
將馬嘯林的藏品放進地下二層的倉庫之后,蕭和尚沒事干,就守在倉庫里清點這次香港之行的收。
我和孫胖子去一室待了一會兒,一直等到郝文明從高亮的辦公室里出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詢問了香港之行的細節。我和孫胖子除了最后馬嘯林捐給凌云觀的“資”沒說之外,剩下的包括瘟神和吳仁荻的畫像都和郝文明說了。
“不是我說,也不知道是說你們倆的運氣好呢,還是差。進了民調局也沒幾天,就能見著瘟神了。就算是個偏神,可好歹也是個神了。”郝文明說著,還不停地嘆氣,也不知道他是羨慕還是在嘲笑我們倆運氣差。
“郝頭,不是我說,你要是真羨慕,就去找六室的吳主任,他好像能達你的這個愿。”孫胖子打著哈哈說道。
“孫胖子,和你說了多次了?沒事別學我說話!”郝文明好像有點急了。不過我在一旁能看出來,他其實是找不著話來反駁孫胖子。
一提到吳仁荻,郝文明當時就沒了脾氣。想爭辯幾句又不想提到吳仁荻,郝主任頓時就有熄火的打算了。我看著他有些好笑,心里面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在民調局里,吳仁荻好像沒什麼朋友,能說得上話的,似乎就只有局長高胖子一個人了。
“孫胖子,我就發現和你說不到一塊去。算了,不和你們嘮了。不是我說,反正也沒什麼事,你們倆也不用在這兒耗點兒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幾天要是有時間,記得去找財務,把建設基金了,別忘了啊。”我開始懷疑剛才高亮把郝文明過去,就是要他提醒我們這件事的。
我們倆剛出了一室,孫胖子就打上了電話。小一百個電話打出去后,沒想到馬上就有了消息,朋友托朋友還真找到了渠道,能把這批寶貝出手了。
“大圣,有譜嗎?別再讓人騙了。”我覺還是有點玄,這麼一會兒就能找到買家,好像有點不太靠譜。
孫胖子向我撇了撇,“辣子,不是我說,能騙得了我的人,還沒生出來。”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說:“我和你一塊去。”
“算了吧,不是我說你,辣子,開槍刀子你行,不過要論起做買賣,你就差得太遠了。”
我等到孫胖子說完,才說道:“要不,你帶上蕭和尚?”
孫胖子倒是沒有反對,蕭和尚也沒有毫猶豫,馬上同意了。在類似這種事上,他們兩人的覺和意識是驚人的相像。
這種事趕早不趕晚,孫胖子聯系了買家,約定了第二天看貨。如果那批“東西”沒有問題,對方會在一個禮拜之把錢付清。
本來我是想跟著去看看的,無奈他倆死活不同意我去,說什麼人多了反而容易出事,這樣的事他們兩個人去正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孫胖子和蕭和尚就帶著全部的古玩字畫(這個路數我看不明白,那倆貨解釋是避免夜長夢多,一次解決能好多的麻煩),去了約定好的地方。一直到了晚飯也不見他們倆回來。開始我還往好的地方想,都是國寶級的文,就是挨個驗明正也要好一陣。不過,幾個小時后,我才明白過來,我把這個世界想得太好了。
后半夜三點多,我被一陣電話聲驚醒。打電話的是高局長的書:“二十分鐘之,到會議室報到。”他說完就掛了,都沒容我問開的是什麼會?
在我穿服的時候,破軍也打了電話,向我詢問開會的事。他也是一頭霧水,據他說,除非有什麼重大的突發事件,否則很會有后半夜開大會的時候。
看來真是出了大事了。當我和破軍急急忙忙跑到會議室的時候(在大門后遇到的),才發現會議室里幾乎沒有外人,除了郝文明外,也就是高亮高局長坐在主持位子上。下面站著兩個人,是孫胖子和蕭和尚。
嗯?孫胖子和蕭和尚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知道先去找我,怎麼說我也算是香港之行的東之一吧?不過看他倆的表真不像是剛剛賺了大錢,孫胖子雙手兜,正斜著眼瞅著地面運氣。蕭和尚則是抱著肩膀,翻著眼皮天。他兩人一副天聾地啞、天殘地缺的pose樣。
“人到齊了,郝主任,你來說吧。”說話的是高胖子,從他臉上的表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倒是郝文明,他的表就有點意思了。郝主任繃著臉,上門牙咬著下,下有些輕微的抖。一副拼命忍住了,沒有笑出聲的樣子。
“咳!昨晚十二點,首都警察局聯系到了高局長,說在他們剛剛破獲的特大文走私案中,抓獲了兩名犯罪嫌疑人。據這兩名犯罪嫌疑人代,他們倆是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的調查員和顧問……”
孫胖子還好,他還在盯著地面,就像沒有聽見郝文明的話一樣。不過他邊的那位就不干了,只見蕭和尚猛地轉過來,倚老賣老,對著郝文明說道:“郝文明,你會說話嗎?什麼犯罪嫌疑人?你才是犯罪嫌疑人,你們全家都是犯罪嫌疑人!”
“蕭顧問,您先別激,不是我說,我只是實話實說。警察局里就是那麼說的。”郝文明一臉無辜地看著蕭和尚,看得出來,郝主任不敢得罪蕭和尚,而且還被他吃得死死的。單從語氣上來講,兩個人的位置已經徹底顛倒了。
蕭和尚還想對著郝文明說點什麼(我看他是想把火撒到郝文明的上),被高局長及時攔住了,“和尚,郝主任說錯了嗎?要不是我在警察部里還有點面子,你和孫德勝就要在拘留所里待一陣子了。你們知不知道販賣國家級文要判多年?你現在快七十了,是不是想之后的日子都在監獄里面過?你的問題你自己好好想想。”說著,高亮又對著孫胖子說道:“孫德勝,現在說說你的問題,你自己說。”
孫胖子的手還是在兜里,低著頭說道:“我錯了!我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能犯下這樣的錯誤是我平時放松了對自己的嚴格要求所致犯下這樣的錯誤……”這幾句疑似檢查的話在孫胖子的里說出來就像是在念經,一樣的語速從頭說到尾,沒有任何聲調、停頓和。
“行了,孫德勝你住口吧。”高亮聽得眉頭直皺,孫胖子和我是被他親自招到民調局的,孫胖子什麼背景,高局長自然了解得清楚。這胖子以前在緝毒就是有名的刺頭(不知道這和后來他被派去做無間道沒有沒關系),已經把檢查做了公式化。一般批評的大小會議,孫胖子早就免疫了。
“你們倆說說那些古玩字畫是從哪兒來的?”高亮改變了策略,把大方向轉到了那些珍寶上面。
“撿的。”“祖上留的。”孫胖子和蕭和尚給了兩個答案。他倆互相掃了一眼對方,給了升級版的2.0答案。孫胖子邊說邊解釋道:“那些東西是我祖宗一輩一輩流傳下來的,后來弄丟了。”蕭和尚接口道:“被我無意中撿到了。”
高胖子眼角不停地在搐,“你們倆給我差不多一點。”
后來我才知道,孫胖子托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他上一個工作的同行——警察部的無間道,本來以孫胖子的眼力,是完全能夠看破他的份的。不過俗話說得好,事不關心關心則,眼看就要到手一大筆錢(錢多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孫胖子一直于馬上要做有錢人的興中,就沒往那方面想。
當那些古玩字畫剛剛審驗了兩件的時候,警察請來作鑒定的古文專家就給了暗號了。外面埋伏的警察沖了進來,十幾把手槍的槍口頂在孫胖子和蕭和尚兩人的腦門上。
把孫胖子和蕭和尚帶到警察局,有關專家清理了“犯罪證據”后,所有人都震驚了,幾乎每一件都是國家級的文,而且里面絕大部分都是記錄在案的賊贓。這已經能進建國后十大文走私案的條件了。這兩個是什麼人?老的小的都是一副頭的樣子。不會是傳說中盜墓界的吳老三和他侄子吧?
由于案件質太惡劣,在審訊時,審訊警察上了點手段,由于蕭和尚上了年紀,就主要用在了孫胖子的上。
還沒使上正經手段,也就是剛嚇唬了幾句,孫胖子不肯吃眼前虧,把民調局局長搬了出來。
當高亮趕到的時候,這一老一正被手銬銬在暖氣上。孫胖子還在嚷嚷:“同志們,誤會了,我是自己人,我以前是部里緝毒的,打聽一下孫胖子,緝毒的人都知道。現在和你們也不遠,倒退幾十年,也是警察部屬下的。咱們是一家人。”
看見孫胖子和蕭和尚這副樣子,高局長生氣歸生氣,但是他倆終歸是自己的手下,更何況他和蕭和尚幾十年的關系,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想辦法把他倆撈出去。
還好,警察局局長對民調局有些耳聞,雖然沒有和高亮打過道,但是也不想讓高局長下不來臺。干警察的,誰還沒遇見點什麼邪事兒?誰敢保證以后不麻煩這個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
不過就這樣,警察局局長也不相信高局長所說的:孫德勝同志和蕭和尚同志是在用這些古董作餌,想把一個特大的走私文團伙挖出來的說法。
最后高局長也是沒有辦法,大半夜的打了警察部部長的電話,說了一通之后,部長極不愿地命令警察局局長放人(而且還不能保留任何記錄)。說句題外話,電視臺收到了風聲,來采訪這次特大文走私案,結果孫胖子和蕭和尚已經跟著高局長走了。無奈之下,警察局派了兩個警察,換了便,帶著頭套冒充孫胖子和蕭和尚這兩個犯罪嫌疑人……
這次的會議糊里糊涂地結束了。孫胖子和蕭和尚部記大過一次,不通告,不進記錄。我就不明白了,這也懲罰?
從會議室出來,孫胖子和蕭和尚都變了模樣。除了臉上都浮現出疲憊的神之外,兩人還流出一種憤恨的表。
蕭和尚瞪著眼說道:“到底還是被馬嘯林占了便宜,死到臨頭了,還有這個算計,還算得這麼。老小子還真是舍命不舍財。”
和蕭和尚比起來,孫胖子就是行派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馬嘯林明知道他的收藏都是賊藏,還敢送我們,他這是要瘋啊?不,我要在回一趟香港。他不把事說清楚,我就把他的苦膽掐出來。”
看著他倆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在旁邊打起了圓場,“算了吧,老蕭,大圣。那些東西也不能算是馬嘯林主給的,最多也算是被的。再說了,是不是贓,他一個香港人也說不清楚。”
孫胖子和蕭和尚聽了都不作聲,過了一會兒,蕭和尚才說道:“小辣子,就這麼算了?里面可還有你的三分之一呢。”
我看著孫胖子說道:“不算了,你們還真的去香港找馬嘯林?就這樣吧,財不急門,錢嘛,以后有的是機會再掙。”
“那是你們倆,”蕭和尚也說道,“我呢,我還能活幾天?不得存一點養老錢,以后老得走不了怎麼辦?”
我笑了一聲說道:“老蕭,你影視公司里不是還有一口袋金元寶嗎?夠你下半輩子活了。”蕭和尚看了我一眼,里嘀咕了一句,我沒有聽清楚。不過看樣子,他也是自認活該倒霉了。
我是個孤兒,沒上過一天學。是師父把我養大的,他是個算命先生,從小就帶著我走南闖北,四海為家。師父前兩年去了,把算命攤心生閣傳給了我,臨終還給我立下了規矩。哪知那天,店裡來了一個性感美女,她用那種方法逼迫我壞了陰卦不看女的規矩,害我惹下了大禍……
你們有沒有鬼壓牀的經歷?連著半個月,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摸,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尖劃過我的肌膚時,那種冷冰冰的感覺。起初,我以爲是在做夢。畢竟,都二十歲了,連個男生的小手都沒拉過,有那方面的渴求也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是,昨天晚上,我竟然夢到他在用舌頭舔我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