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棠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出慈祥的微笑:“乖巧伶俐的晚輩誰看了都喜歡,我怎麼會怪罪你們呢?我以后要是有了兒子,一定讓他和晉王學,他只要有你們二人一半的孝順,我就心滿意足了。”
謝玄濟和蔣明薇的表都變得詭異起來。被一個同齡人比作兒子,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驗。謝玄濟表面功夫過,聽到這樣無禮的話,臉面上依然什麼都不顯,而蔣明薇的面子功夫不如謝玄濟,此刻臉上就帶出些不快來。
蔣明薇心中嗤笑,還以后有了兒子,簡直笑話。慕明棠真是毫無自知之明,這輩子注定守寡,哪里來的臉暢想以后的子嗣?
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話。
蔣明薇今日來見慕明棠本來是存了炫耀的心思,昨日終于圓了房,正式從閨秀步貴婦行列。雖然房花燭夜和預想的差了很多,但是蔣明薇想到隔壁慕明棠這輩子都不可能驗到房,就又覺得志滿意得,心里充滿了惡意的憐憫。
所以今天早上蔣明薇來看慕明棠時,特意穿了低領抹,外罩碧上襦,外面又套了淺青的褙子。蔣明薇對自己這一搭配十分滿意,調清淡高雅,又能現出弱不勝的纖弱,可比慕明棠那種暴發戶品位高級多了。
蔣明薇有意出一種疲憊勞累、不勝承之,悄悄地換坐姿。慕明棠上占了謝玄濟的便宜后神清氣爽,一回頭,見蔣明薇臉疲憊,坐立不安,不由問:“晉王妃為什麼總是擰來擰去的,莫非不舒服嗎?”
蔣明薇一僵,萬萬沒想到慕明棠這個憨貨直接問出來了。確實想傳達這個意思沒錯,但是……這種私之事子之間意會就好了,慕明棠怎麼還問出來了?
蔣明薇表僵,覷了謝玄濟一眼,這種時候,若是謝玄濟為解圍,隨便說些什麼,都能足夠讓蔣明薇面十足。可是謝玄濟穩穩坐著,并沒有察覺的意圖,甚至有不悅:“無禮,給嫂嫂請安,豈可這般失態?”
蔣明薇的表瞬間凝固。慕明棠坐在上首,視線好奇地在這兩人上移來移去。本來是真的不明白,但是慕明棠忽然眼睛一尖,看到蔣明薇脖頸上約的紅痕。慕明棠再回想蔣明薇剛才似乎坐不住的表現,一下子就懂了。
慕明棠臉剎間紅了,尷尬地低咳了一聲,連忙拿起茶盞來做掩飾。總算明白自己剛才的問題多麼無知又多麼憨厚了,但是慕明棠也覺得冤枉,誰能知道他們倆人昨天做了什麼啊。他們婚都七八天了,看到子一臉蒼白,坐立不安,正常人自然往生病上想,誰會想到另一茬上面去?
前廳沉浸在一種莫名的尷尬中,慕明棠實在不曉得要怎麼樣圓場,正巧這時,丫鬟從側門快步走來,給慕明棠行禮道:“王妃,王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