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焦這個皇帝, 當的非常有水分,就像他當初當人家師祖, 本也不像個師祖, 反而像個敵方陣營的大魔頭。鑒于他從前當慈藏道君卻搞垮了庚辰仙府,當魔域魔主又幾乎殺了大半個魔域的魔主和魔將, 廖停雁也不強求他好好當個皇帝了, 反正一切有……的魔將們看著,絕不會有大事。
南郡的雪災突然被解決, 來年春天的一場瘟疫還沒來得及大規模發,剛報給了陛下, 就消弭于無形。魔將不擅長應對瘟疫, 他們只擅長傳播瘟疫和活尸鬼靈制造慘案, 所以這事是委托給了修仙界一些人士去做的,其中清谷天也出了力。
魔域邀請前往凡人聚集的國度替普通人驅散瘟疫,眾修仙人士一邊干活, 一邊都有點上頭。
我們可是修仙正派人士啊!為什麼要和魔域一起拯救世界?!不是,為什麼魔域要拯救世界?他們是修仙的, 還是我們是修仙的?
這個事完滿解決了之后,到都流傳起陛下得天命庇護的傳言,說他能請仙人下凡相助。
一群從前對司馬焦又懼怕又暗自嫌棄的臣子們不知腦補了些什麼東西, 對待司馬焦越發惶恐,連小殿下兩三年過去沒長個是因為什麼都不敢去問。
宮人之中某個傳言傳的有鼻子有眼,說是小殿下的宮殿曾在風雨加的夜晚出現巨大的、如蛇一般的影子,幾乎纏住了整個宮殿。
“什麼蛇, 那必然是龍!”
“對對,小殿下乃一國太子,當然有真龍之氣!”
司馬焦并不在乎這些,他和廖停雁并不常待在王宮。廖停雁就算癱著,也更喜歡風景優,食眾多的地方,所以在一個地方住一段時間,總要找個其他地方待一陣,經常是半年或者一年一換,基本上看心。
這大概就是咸魚對于旅行的夢想——說走就走,想去哪就去哪,但不管在哪都要癱著。
對于把蛇蛇一個丟在王宮的行為,廖停雁起先還有些過意不去,司馬焦卻說:“讓他待在那,當一段時間皇帝對他日后更好,當個十幾年皇帝就能說話。”
人間王朝的氣運,和修仙界的氣運,自有不同之。司馬焦一個大佬,用一己之力和不同的針對方法,把道和跟班都喂的嗖嗖升級。
司馬焦這個可怕的男人,恐怖如斯!
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起來自己其實沒有鵝子的陛下,仍是把大黑蛇當做鵝子養著,廖停雁之前想看的,他想起一切后自打臉的況沒有出現。
略有點失,小陛下一旦變回了老狗師祖,就越發能裝模作樣了,本看不出來他有沒有惱怒,連神也知不到,能知到的,都是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東西。
司馬焦近來脾氣好了許多,沒有從前師祖那種時時刻刻忍發的戾氣,廖停雁覺得這和他的睡眠質量提升有很大的關系,可見睡眠充足對于保持心愉悅有多麼的重要,連狂躁癥都能緩解治愈。
他們近來到了先前從未踏足過的地方,修仙區域比較邊緣的西區,這里有幾千座大山連綿,有終年不散的云霧和潤的雨氣,還有無邊林海和數不清的本地食。這里靈氣不濃,比魔域還要差一點,不過有些特的修仙族群,他們修的不是正統的五行法,而是靈巫。
廖停雁是為了當地特產食烤菇子去的,可是到了地方吃了頓菇子之后就有點不適,全發燙。躺在床上懷疑人生,覺得自己是不是蘑菇中毒,可都是大佬了,還會因為小小的蘑菇中毒嗎?這一點都不修仙!
然后睡了一覺起來,發現自己下多了個蛋。
廖停雁茫然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蛋?
等一下,這個蛋,這個有花紋的紅的蛋是什麼?司馬焦趁我睡覺時候塞過來逗我玩的?
司馬焦剛好走進來,廖停雁將手里溫熱的蛋舉起來朝他示意,“你的蛋,拿走。”
司馬焦著那蛋看了兩眼,坐在床邊拋了拋,“你跟我生的?”
廖停雁:“呵,我們兩個人類,怎麼生個蛋出來。”醒醒,你本不是蛇妖設定了!生不出蛋的!
還是傾向于這是司馬焦搞出來逗的,這人最近不是一般的皮。
司馬焦端詳了一下那蛋,猛地往旁邊的墻壁上一敲。廖停雁心里一,口而出:“我的蛋!”
剛說完察覺不對就立馬改口喊:“你的蛋!”
那蛋沒有被敲出蛋花,還是一個橢圓的蛋形。
司馬焦:“不如你孵著試一試,看能孵出來什麼?”
廖停雁沒有從前那麼好騙了,聞言懷疑地、警惕地瞧著他:“你本就知道這里面是什麼吧?”
司馬焦笑一聲,躺在邊,順手把蛋從領口扔了進去。廖停雁覺那溫熱的一顆蛋咕嚕嚕掉到肚子上,立刻掏出來往司馬焦懷里塞,“你要孵就自己孵!我不干!”
司馬焦抓住的手,包裹住那顆蛋,“既然這樣,干脆烤了吃了。”說話間,他的手掌冒出明帶藍的火焰,裹住了廖停雁的手包括那顆蛋。
廖停雁:“等下!”怎麼說燒就燒,萬一里面真有活燒死了怎麼辦!
手掌里那顆蛋已經啪一聲被燒裂開了。
里面咻的冒出來一團紅的火焰,一出現就大喊:“我糙,你們這狼狽為的狗道,又想折磨老子!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被迫跟了你們!”
竟然是臟話小火苗!真是久違了。
廖停雁還以為他早在當初就給司馬焦煉化沒有意識了呢,畢竟這差不多二十年了,擁有這朵靈火,可從來沒聽過臟話小火苗吭聲。
下意識去看司馬焦,看到他的表,就知道這事肯定他早就知道了。這男人沒告訴的事不止一件兩件。最氣人的地方在哪呢?他不是故意瞞,就是覺得這事沒必要說,腦子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所以,一般是撞上一件事,知道一件事。都不知道他還能給出什麼樣的“驚喜”。
廖停雁揪住那嘰嘰歪歪的火苗,往司馬焦懷里一丟,“這怎麼回事。”
“靈火本能離出現。”司馬焦把那朵臟話火苗彈開,“說明你現在已經完全融合了這靈火。”
畢竟廖停雁不是奉山一族的脈,他當初強行讓靈火給繼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需要一個漫長的融合過程,在他的預想中應該是三十年。不過因為這幾年被他那朵靈火勾,提前融合完了。
靈火綴在一邊的玉枕上,好像已經被憋了許久,膽子也大了不,大聲說:“姓司馬的,你有沒有良心!虧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為了另一個人,說拋棄我就拋棄我,你看看我現在水什麼樣子了,你們司馬家……”
這話怎麼聽著就那麼不對勁呢?
廖停雁:“是我打擾你們了,告辭。”
想明白了,之前擁有靈火,卻不能像司馬焦那麼隨意使用,還以為是自己沒有奉山脈才會導致靈火威力降低,現在看來是之前沒有完全融合。現在完全融合靈火,心里又有了很多明悟,覺到里的力量再一次增強。
廖停雁:“……”突然明白當初司馬焦是怎麼想的了。
先把魔域的刺頭和修仙界能主事的都嚇怕了,然后給靈火裝嚇人,等靈火徹底融合,他留下來的威差不多也無法再震懾有異心的人,不過那時候完全融合靈火的也什麼都不怕了。
他考慮的可真周全,比原來想的還要周全。
廖停雁按住喋喋不休的臟話火苗,把他收了回去。就床躺下。司馬焦這人,怎麼總是讓人又又氣?
這磨人的老祖宗!
不吭聲,司馬焦瞧一眼,拉了拉袖,將手腕放到面前。廖停雁配合地張開口,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不氣了?”司馬焦著那一排牙印,按照深淺程度估計這回的生氣程度,是一般生氣。
“嗯。”廖停雁覺要是每次都因為這些事跟司馬焦生氣,遲早變個氣球被放飛,而且生氣非常累,一次還行,多來幾次不住,所以還是算了,意思意思氣一下以示尊敬。
莫名其妙的,兩人就變了這麼個模式。廖停雁一有生氣的預兆,司馬焦就抬胳膊送手指讓咬一口撒氣,或者讓自己隨便找地方咬。
他有一撮頭發就是被咬的糙糙的,至今還在他的發尾晃,時不時會被他夾起來看一看。
廖停雁好了,爬起來去找吃的,食在廖停雁的人生里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為此不惜姓埋名,跑到這里,當然不可能只吃一頓。
食還沒吃上,先遇上了個潑辣的妹子,瞧上了司馬焦的,當街和廖停雁吵了起來。
廖停雁:“……”吵架我不擅長啊。
于是放出憋了很久的臟話小火苗,雖然這火苗罵人詞匯量不高,但眾所周知,小孩子高的尖和蠻不講理的哭喊抱怨,能戰勝一切罵街。那還想勾搭司馬焦的妹子黑著臉堵著耳朵落荒而逃。
廖停雁在一邊吃完了兩串野味烤菜,覺得沖這特殊的風味,確實沒有白來一場。
這里的男男也異常熱。
回去的路上,廖停雁被個臉上涂抹著油彩的野男子勾搭了。這里男男勾搭人,都是能吵贏了打贏了直接搶回去睡了再說的,所以說廖停雁其實是收到了那男子的比斗邀約,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在廖停雁面前燒了灰。
廖停雁:“……”聽到周圍響起一片尖,人群。
看到旁邊的司馬焦了手指。
他冷笑一聲,許久未見的戾氣漫上來,周火焰搖曳。
——就像當初三圣山那個出火海的火焰大魔王。還以為他脾氣好了,現在看來可能是錯覺。
修真界的大魔王傳說,又有了后續。
廖停雁:“祖宗!快收了神通吧!我來,我來行不行!”
后來,傳說中的大魔王,變了兩個。
廖停雁:“……”好冤喏,都是司馬焦黑我的。
離婚是沒辦法離婚的,只能被他黑了一輩子。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四個番外,分別是ABO、吸鬼、人魚和校園,正文和番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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