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
殷雪灼:“哦對了,小廢,你知道魂飛魄散是什麼意思嗎?”
季煙:“……”
殷雪灼的是真的毒,季煙此時此刻滿腦子祖安語錄刷屏,要不是這個人打不過,直接口吐芬芳糊他一臉。
深吸一口氣,出一張咬牙切齒的笑臉,“小廢不知道呢,大佬你要不要示范一下?”
“……”殷雪灼瞥了一眼,沒想到還真的自稱“小廢”,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興致缺缺地了。
殷雪灼每次欺負,都是故意想看季煙非常生氣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那副憋屈的表非常好玩,只要出那樣的表,他就特別開心,簡直就是一小學,他小學都是抬舉他了。
季煙才不會如他的意。
秋宓一邊給季煙傳輸靈力,一邊聽著季煙和殷雪灼的對話,十分驚訝。
眼中的魔主十分危險,喜怒不定,即使是他最信任的下屬,上一刻他還對你微笑,下一刻或許就會直接翻臉,所以即使是,也不敢有毫不敬的行為。
這個凡人……魔主和幾乎形影不離,還為了破例多次。
就連如此重要的九幽之火,也說給就給了。
究竟是什麼來頭?
在秋宓眼里,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實在想不這是為什麼。
面前的氣息平穩,秋宓抬手運氣,緩緩收手,站起來。
“一切正常,只是你的與之前大為不同,或許需要時間適應。”秋宓溫一笑,笑容里出三分安之,“你隨我過來。”
漂亮姐姐說要跟著走,季煙就乖乖跟著走。
但剛剛邁出腳,就覺子一輕,想起飛上天花板的經歷,季煙又慫慫地回了腳。
不敢。
秋宓才走了兩步,察覺到了的猶豫,轉念想到什麼,也沉默了片刻。
季煙:總覺得又被嫌棄了。
還沒想好怎麼開口,秋宓忽然走到邊來,讓摟住自己的胳膊,溫安道:“你還沒適應九幽之火的力量,如果害怕走路的話,就抓我。”
哇塞,這也太溫了。
季煙被溫小姐姐迷了眼,乖乖地點頭,秋宓說什麼,都愿意照做。
小姐姐什麼的,比大魔頭可多了。
秋宓點了點頭,又繼續往前走。
秋宓走起路來,也是態婀娜,搖曳生姿的。
尤其是這一極為的裳,與人類子的保守截然不同,反而襯出窈窕態,尾宛若水波一樣輕,白皙長若若現,一舉一皆是風萬種。
像一只高貴優雅的貓兒。
季煙站在邊,慢慢的……就自卑了。
為什麼秋宓這麼風萬種啊,季煙仔細觀察著類似于貓步的走法,越看越挪不開眼。
同樣都是孩子,為什麼差別這麼大啊。
要是男人,都要心了。
殷雪灼居然沒有吃這個窩邊草,他到底是兒不行還是兒不行?
季煙一直跟著秋宓,被秋宓帶著飛到了一座宮殿里,剛一進去,就被迎面而來的一團白給撲倒了。
然后季煙被摁在地上,被了一臉口水。
季煙:“……”
被得犯惡心,拼命掙扎起來,對方越發興了,得更為賣力,季煙又逃不開對方的魔爪,就在地上扭來扭去,發出細碎的嗚咽聲,抬手捂著自己的臉,對方著的手背,看著滾來滾去,也往季煙旁邊一歪,和一樣滾來滾去。
一邊滾,還一邊親昵地蹭著季煙,發出小狼似的“嗷嗚”聲。
這是一團型極大的茸茸。
大概有多大呢?跟馬一樣高,跟獅子一樣壯碩,渾雪白的發潤,迎風招展,矯健威猛,兩只站起來的時候比季煙都高,偏偏這只矯健威猛的大家伙,居然趴在季煙邊要蹭。
大眼睛鼻子,比貓兒還可,一對耳朵居然是折耳的,長得又像獅子。
這到底是個什麼種啊?!
季煙躺在地上,一不敢,這只茸茸看見不了,又要趴在上,還叼著的裳,要把往其他地方拖,直到被邊的秋宓喝止:“白白,不得胡來!”
白白發出一聲嗚咽,念念不舍地松開。
季煙飛快地爬起來,要跑又不敢走路,小步小步地挪在了秋宓后。
白白還著,依依不舍,還歪著腦袋,企圖從秋宓后找到季煙。
“你不必張,這是銀馭麒,他白白,從小被魔主養大,算是魔主的坐騎,如今還沒到化形的年紀。”秋宓也有些無奈,很練地變出一顆黑的像石頭的東西出來,丟到了遠,白白嗷嗚一聲,飛快地去追了。
“白白喜歡魔主,只是魔主不喜人靠近,它想想蹭都不行,許是憋悶已久,如今你上有魔主的味道,沒想到會對你下手。”
季煙:沃日,又是因為殷雪灼。
殷雪灼就在附近,他都不制止一下,估計又在看好戲。
秋宓看著白白快如閃電的姿,淡淡道:“它如今還是崽,長大之后會變得很強,許是不會如此黏人了。”
“很強是有多強啊?”季煙好奇。
秋宓想了想,說:“如今魔主手下五位最強的魔將,其中一位便是白白的父親從霜,相信白白長大之后,不會遜于從霜。”
哇哦。
這麼強?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父親當了魔將,兒子就了坐騎?
究竟是魔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季煙又忍不住吐槽殷雪灼了,“殷雪灼就這麼把別人的兒子搶過來當坐騎嗎?”
秋宓聽到直呼大名,大驚失,稍稍緩了一緩,才說:“不是這樣的。”
“能在魔主邊,是魔域中所有魔一生之中最為向往之事,白白的地位等同它的父親從霜,這是極大的殊榮。”
季煙:真的不懂了。
秋宓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們魔與人不同,人喜歡互幫互助,但魔向來是以強者為尊,生死不計,魔主是這千年以來最強的魔,他剛來魔域時,獨自吞噬了六只聯手殺他的大魔,收復幾位魔王,魔域千年來寸草不生,十分貧瘠,也是他讓許多靈魘來魔域生活,用靈魘的靈氣滋養魔域,讓許多珍貴的靈生長在了魔域。”
“你看如今的魔域,一點都不荒涼。”
“他還重新制定規則,不許眾魔私下決一生死,讓許多的崽有了長大的機會,但也不抑制我們魔的天,他鼓勵強者之間的廝殺。”
“從前魔主來魔域之前,五位魔將各自為王,盤踞一方,如今全都心甘愿地臣服。”
“他用絕對的力量威懾群魔,又想盡辦法振興魔族,我們不介意殺戮,對我們而言,人族害怕的魔主,其實并不是那麼壞,我們追隨魔主,甘愿為他獻出生命,他也待我們極好。”
“能在他邊,自是一種榮耀。”
“白白生來靈不足,十分孱弱,從霜無法忍后代孱弱,無數次想要殺了他,是魔主親自給他尋了法寶胎換骨,若不能留在魔主邊長大,白白或許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其他魔吞噬了吧。”
是這樣的嗎?
季煙怔了一下。
真沒想到,殷雪灼會如此對待這些魔,不是將他們當做復仇的工,而是真的在振興魔族。
原書對殷雪灼在魔域的經歷,只有一句“他鎮諸魔,自立為王,魔族日益強盛,勢不可擋”。
就是這樣象的一句話,如今在季煙的面前徐徐展開,了如此鮮活的現實。
他……只是對人不好吧。
即使對魔好,也不曾讓誰靠近他分毫,他一直都這樣排斥被靠近,或許也是一朝被蛇咬,當初的傷太重,他害怕再次被背叛吧。
季煙咬了咬,垂下眼,不再說話。
秋宓說了這麼多,也是想讓這個凡人孩知道,魔主對整個魔域有多重要,希能對魔主有幾分尊敬畏懼之心。
卻不知,殷雪灼和季煙早已形了某種契約,殷雪灼并沒有離開,私下說殷雪灼的舊事,殷雪灼都在暗聽得一清二楚。
他討厭出現在別人的口中,若是以往,秋宓必被嚴懲。
但他沒有出現。
他忽然想看看季煙的反應。
季煙果然出了那種有些糾結的表。
殷雪灼一直都很想不通,季煙為什麼越來越不怕他,有時候還能同他的痛苦,他很討厭被人憐憫,也討厭和“好人”一詞扯上關系,更討厭被人假惺惺的同。
但是季煙這樣,他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和殷妙不一樣。
殷妙總是一副溫仁慈的樣子,但殷雪灼覺得是最險的毒蛇,看似溫無私,實則不擇手段,所有的虛偽都藏在皮囊之下,他看不。
但季煙……好像有點兒傻。
季煙要是知道殷雪灼是這個想法,估計又瞬間不想同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個小小的金手指,主不是武力型的,不用修仙,乖乖跟著打野當個輔助就好。
然后至于為什麼灼灼為什麼前后矛盾,突然這麼慷慨地把火給,給完還覺得便宜了,其實是因為一點點意外……后面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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