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詩涵不是死了嗎?
我親眼看著從九樓跳下,那生命墜落在地的聲音現在還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裏。
拿著間秀場的手機,我覺到莫名的寒意。
“叮!”一條短信發信箱。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我會用事實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比鬼怪更可怕的東西。”
“堵上自己的生命,來玩一場殺人遊戲吧。”
“天黑請閉眼!”
“直播任務:晚上十點乘坐出租車前往江城南郊(注意:請妥善保管好直播工,直播工丟失,自判定為任務失敗)。”
“可選任務:每殺一人,獎勵一積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短信,我托起下,眼神凝重。
這次的直播任務要比前幾次籠統許多,任務要求晚上十點前往江城南郊,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而且並沒有說明地點。
我能獲得的信息非常,任務雖然發布,我卻毫不知道今晚會遭遇什麽,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甚至不知道該查詢哪一方麵的資料。
更讓我不安的是可選任務,前幾次直播中雖然沒有明說,但保護活人或多或都會降低任務難度,可這一次呢?每殺一人獎勵一積分,這是在鼓勵我殺人嗎?
足足在原地站了五分鍾,我仍舊沒有理出任何頭緒,這次的任務對我來說難度極大。
“劉瞎子說我十死無生,難道我的生命真要止步於今晚?”
反複研究信箱裏的短信,再結合這幾天的經曆,因為蔣詩涵的出現,我把所有事串聯在一起思考,降頭師、醫院、蔣詩涵、還有直播任務,這些不相幹的人或地點都在圍繞著一個關鍵詞——天黑別閉眼。
“可是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已經八點半了,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
收拾好直播工,我抱著黑皮箱,默默點了一煙。
“是不是還有什麽的地方?”
又看了一遍短信,直播任務中特別標注了注意兩個字,“請妥善保管好直播工?”
“為什麽要保管好直播工?會有人來搶奪攝像機嗎?”黑皮箱裏東西很多,我留了個心眼,把間秀場的大屏手機以及移編碼棒單獨裝在塑料袋裏,然後用黑膠帶綁在小上,這是我以前接婚外調查時常用的手段。
寬鬆的運完遮掩,隻要我走路姿勢保持正常,沒人能猜到。
等到晚上九點五十我收拾停當,背起黑皮箱來到門外。
平日裏車水馬龍的汀棠路今天顯得有些冷清,等了好久也沒有看到出租車經過。
我鎖了店門,沿著馬路往十字路口走。
沒過多久,我忽然看到一輛打著空車牌子的出租車停在巷子口,正要過去,又發現一個中年男子拿著皮帶從漆黑的巷子裏走出。
他一手正提著子,腳還沾著泥和一些水漬。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都顯得有些尷尬。
“要坐出租車嗎?”他朝我招手,我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皺著眉點了點頭。
“上車吧。”
我經過巷子時往裏麵看了一眼,發現牆角還蹲著一個白服的人,正在巷子裏整理服,一隻腳著,鞋子飛出去好遠。
“你別多想,我也是做好事,拉了個沒帶錢的。”中年司機咂了咂,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覺。
我沒有多問,拉開車門:“往江城南郊開,地方等快到時再給你說。”
甩出一張百元大鈔,司機笑嗬嗬的收起:“行,顧客就是上帝。”
坐進車,我再往巷子裏看時,那個白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地上隻剩下一個白的高跟涼鞋。
司機發現我眼睛盯著巷子,笑的有些猥瑣:“不是我眼饞你,那的材真是好,都能掐出水兒來……”
“開夜車的時候最好不要拉這種人,你要了的子,很可能要你用命來還。”我收回目,看向駕駛室。
這一看不要,我竟然發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和我說話的司機手握方向盤坐在左邊,而本應該是副駕駛的位置竟然還坐著一個人,更奇怪的是他手裏也握著一個方向盤!
“你這車怎麽有兩個司機?”
出租車發,中年司機好像沒聽見我的話,哼著小曲,手指敲著方向盤,車速卻越來越快。
而坐在副駕駛的那個司機,冷著臉,抓著方向盤也不說話。
“喂,停車!我要下去!”
“剛起步你就下車?玩我呢?”
中年司機拗不過我,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後把車停下:“起步五塊,我沒零錢。”
他語氣很不好,我下車後再看向車,副駕駛上的人卻不見了,一切正常。
“難道是我眼花了嗎?”現在已經晚上10點了,若不盡快趕到江城南郊,很可能會被間秀場判定任務失敗,可我左右看去周圍卻沒有一輛出租車經過。
“快點!別耽誤我掙錢,收你五塊起步費可不算貴。”
司機在車裏催促,我一咬牙:“算了,我還坐你的車,不過你開慢點,路上千萬小心。”
“我開出租多年了用你教?有開慢車的時間,還不如多拉幾趟活。”他不耐煩的喊道:“要坐就趕,不坐拉倒。”
僵持了兩分鍾,我時間迫,隻好重新坐回車。
“早這樣不就得了?犯什麽神經?”他罵罵咧咧發出租車,我則係好安全帶,眼睛掃過車的每一個角落。
“副駕駛上的男人不見了,剛才我明明看到有兩個司機一左一右坐在前麵。”
視線停在副駕駛位上,那裏擺著車輛行駛證,車主的名字於飛,照片和中年司機並不是同一個人。
黑夜之中,出租車飛速行駛在通往南郊的公路上,兩邊的高樓大廈漸漸減,除了路燈很難再看到其他亮。
“現在已經進江城郊區,你倒是給我說個的地方啊?”路況越來越不好,司機心煩氣躁。
“繼續開。”我沒有接到間秀場的進一步提示,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做。
“你小子該不會是準備搶劫吧?我警告你,這車裏裝有GPS和行車記錄儀。”
“繼續開,我對你的錢沒興趣。”
“不行,你不說個的地方,那我就掉頭回市裏!”司機說著準備減速掉頭,他踩了剎車,可車速卻變的更快了。
“我靠!剎車不靈了!”他大喊出聲,腳瘋狂踹向製。
我的臉也慢慢變得蒼白,因為不知何時,副駕駛位置的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他手握方向盤,裂開一直到耳,在路過一片樹林時,猛地轉方向盤。
“嘭!”
額頭流下溫熱的,我視線模糊,在昏迷之前隻看到出租車司機從車裏飛出,再往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耳邊約傳來水珠滴落的聲音,鼻子的,眼皮很沉重。
“好疼……”骨頭仿佛散了架般,口火辣辣的。
我慢慢睜開雙眼,渙散的瞳孔漸漸對焦,眸子裏出現了一點亮。
我扶著腦袋坐起,嘩嘩的鎖鏈聲從後傳來,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被鐵鏈鎖住,雙手也讓特質的皮繩捆綁。
“我出了車禍,陷昏迷,本應該躺在樹林裏,可這是哪?”
一間十幾平方米的室,燈昏暗,牆壁上長著青苔,邊不遠的地方還有幾隻型巨大的老鼠,它們一點也不怕人,吱吱,在牆角啃食著什麽東西。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凝視著頭頂的燈,我仍覺得天旋地轉,心中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