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手去拿卻被吳猛攔住,他遞給我一雙塑料手套:“這是證。”
我接過手套,將黑匣中用頭發編織的小人拿到眼前。
做工很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本不會相信有人能用頭發編織栩栩如生的人偶。
發烏黑、明亮,發質很好,我放在鼻尖輕嗅,並沒有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吳隊,取下一小截拿去鑒定,看這是不是蔣詩涵的頭發。”我把小人裝回木匣,蓋上蓋子拿在手中。
黑木匣上麵還殘留著跡,蔣詩涵是著腳跑出病房的,的腳掌被玻璃劃破,如果這樣來想的話,蔣詩涵應該就是踩著這個木匣爬上欄桿的。
“吳隊,監控已經全調出來了!”小陳跑到天臺,他的表有些怪異:“這個人應該隻是自殺……”
“帶我們去看!”
我和吳猛來到監控室,小陳首先調出了電梯的監控畫麵,在場的所有人看完後,都把目放在了我上。
清晰的監控畫麵裏隻有蔣詩涵一個人!
沒有被挾持,一個人坐進了電梯,這一切似乎都是蔣詩涵自導自演的鬧劇!
“不可能!”我趴在電腦跟前。
“高健,我們不是不相信你,但事實擺在麵前。”吳猛站在我邊:“蔣詩涵死的確實奇怪,但當時神已經出現問題,你要知道,瘋子的邏輯是正常人無法揣測的。”
如果我當時沒有在場,沒有經曆這詭異的晚上,恐怕我也會相信蔣詩涵是發瘋以後自殺的。
這正是幕後黑手的可怕之,明明是一場蓄意謀殺,卻能偽造出自殺的場景!
“這種作案的手法,這種殺人的風格,太像了!和殺死黃冠行的手法幾乎一致!”我現在能夠肯定,對方是使用了某種見不得人的邪控製了蔣詩涵的心神,強迫違背自己的意願行!
“高健,這確實是一場自殺,如果沒事,我們就去通知家屬了……”
“等等!”我大喊一聲,看著屋所有人:“這不是自殺,我說過,這是一場百分百定的謀殺!”
“切,真當自己是神探了?”小陳之前並不認識我,不屑一顧。
吳猛倒是從鐵凝香那清楚了我的本事,他有些疑的問道:“你為何敢這麽肯定的說這是謀殺?”
“你們繼續看這段監控。”我指著電梯監控畫麵左上方,那裏能顯示出電梯所在的樓層:“就是這!暫停!”
眾人全都過來看向定格的畫麵,此時那個位置顯示的數字是“-3”。
“負3?”
“對!這裏是地下三層!”我的聲音鏗鏘有力,著強大的自信:“剛才有個醫生對我說過,這棟醫院的電梯要想通往地下幾層需要權限,也就是要輸對應的碼驗證!而這個碼,據我所知隻有醫院的部分醫生知道,一個神錯的病人又是如何知道碼的呢?”
一屋子的人全都沉默了,唯有我的腦子很清晰,控蔣詩涵心神,使發瘋加重病的不是別人,正是醫院裏的某一位醫生!
“在座的各位,恐怕你們不能置事外了,今天夜班所有知道碼的人都有可能是兇手!”蔣詩涵的死不是意外,我要幫報仇,我要把那個戲耍我的人抓出來,讓他到法律的製裁!
“把活人瘋,控心神,然後再偽造自殺,好手段,真是好手段!”蔣詩涵的死暴出了太多東西,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確實不由己,就像是在天花板上用畫的那個小人一樣。
想用自己的方法求救,但是周圍卻沒有一個人能看懂,隻能獨自承痛苦。
如果我沒有出現,最後的下場恐怕也是自殺,隻不過是神全麵崩潰,徹底失去希後,隻能順從的選擇用死亡來解。
這樣一來幕後黑手將不會出任何破綻,黃冠行的死也被完遮掩。
現在回想起來,蔣詩涵求生很強,明明向往溫暖,但卻不敢靠近,最後墜樓。
而黃冠行本酒過敏,但他卻在死前大量飲酒,結果導致醉酒駕車,死在公路上。
他們兩個人都是被強行控製了心神,被迫去完一些事,這種邪我從未聽說過,在吳猛開始對醫院醫生排查後,我掏出手機撥打了劉瞎子的電話。
“老劉,這麽晚還打擾你實在對不住,但人命關天,有件事想諮詢你一下。”
話筒那邊,劉瞎子語氣沉穩:“你問吧,我已經算出今夜會有事發生,所以還沒有睡。”
“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哪一種邪能夠遠程控製人的心神,一到晚上就會犯病,並且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類似的邪有很多,你能不能說的再點。”
我看向手中的人偶:“邪的施法介應該是者的頭發,我在死者跳樓的地方發現了一個黑木匣,裏麵裝著一個用頭發編織的人偶。”
“頭發編織的人偶?”劉瞎子半天沒說話,電話那邊傳來了翻書的聲音:“還是太模糊,我不敢確定,但聽著有點像湘西巫,或者南洋的降頭。”
我耐著心把一晚上的經曆跟劉瞎子講明,希他能判斷出蔣詩涵所中的是何種邪。
“你說你看到了一個飛在半空的老人頭顱?”
“對,一閃而逝,但有一個小男孩卻看得明明白白,用不用把他過來。”劉瞎子有了發現,我也激了起來。
“如果真有飛顱出現,那跳樓的人很可能中的是南洋降頭!”
“降頭?”
劉瞎子翻閱書籍,找到了相關的記載:“恐怕還不是簡單的降頭,而是其中最為歹毒的飛顱降。”
“我祖爺爺早年曾跟一位降頭師鬥過法,所以我對降頭還算了解。”
“降頭在南洋可謂家喻戶曉,隻不過普通人能接到的大多是藥降和蠱降,這兩種無非都是用毒藥、蟲來害人謀命,算不得高深的法。”
“真正厲害的降頭師則大多擅長鬼降和靈降,他們圈養小鬼,奴役冤魂來達自己的目的。”
“而在降頭中最為令人發指的則是降和飛顱降,其中飛顱降就跟你今夜所遭遇到的況十分吻合。”
劉瞎子的話間接幫我證明了殺死蔣詩涵的並非間秀場,而是有另外的邪門歪道在背後搞鬼。
“那我要想抓住這個下降的人,該怎麽辦?”
我語氣急促,隻要抓住施者,自然能順藤瓜,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飛顱降煉後來無影去無蹤,殺人於無形。”
“下降者能在千米之外遙控者心神,你想找到他很難。”劉瞎子繼續翻書,“不過這門邪有一個小小的缺點,一旦飛顱離開便會需要大量鮮補充,而且必須是剛從活吸出冒著熱氣的。所以你搜尋周圍,看哪個方向有失過多而死的,降頭師應該就藏在那附近。”
“老劉,你這次可是幫大忙了!”
掛斷電話,我找到吳猛,想讓他派人幫我尋找周圍千米之的幹。
他半信半疑,最後還是決定聽從我的提議。
到了後半夜,頭發的鑒定結果出來,確實是蔣詩涵的無疑。
“蔣詩涵住進醫院後,頭發漸漸變得暗淡沒有澤,但編織人偶的頭發卻烏黑明亮,最關鍵的是上麵並沒有消毒水的味道。”
“編織人偶的頭發應該是取自蔣詩涵剛院的前兩天,或者是在住院之前!”
範圍進一步小,兇手知道醫院電梯通往地下太平間的碼,又在蔣詩涵院前幾天跟有過接。
“會是誰呢?”
我正在沉思,門外忽然傳來小陳的聲音:“吳隊,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