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天黑,設備上的跡不算明顯,否則我真是有理也說不清楚了。
讓謝頂大叔送回.人店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瞇了會兒,還做了個被鬼關進荒村旅館的噩夢。
頂著兩個黑眼圈,我打開店門,不管狀態好壞,生意還是要照做的。
給自己泡了杯濃茶,坐在電腦桌前,我將昨晚的遭遇整理,並以書麵的形式記錄在電腦裏,這是我多年前養的習慣,這種細致的回憶有助於思考,防止錯過重要線索。
清新的晨風吹屋,軍大門簾被掀開,一個充滿朝氣、青可的孩溜了進來。
“夏晴之,你今天不上課嗎?”思路被打斷,我有氣無力的看向孩。
“還早呢,順路過來看一下。怎麽樣?哥哥的事有進展嗎?”
夏晴之充滿期待的眼神讓我不忍心說實話,看著鼓囊囊的前,呸,看著紅撲撲的臉頰,我將電腦屏幕扭到一邊:“昨天晚上我按照卡片裏的地址,親自去了趟無燈路間秀場,找到了關於你哥哥的一些痕跡,至現在我可以肯定,你沒有撒謊,你哥哥確實存在過。”
“那……他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這還得進一步調查,我需要時間。”順手拿過孩提著的蛋灌餅,一晚上驚心魄,這時候聞到香味,我肚子才了起來。
“喂!那是我的早餐!”
“下次放生菜,多加點辣椒……”
等夏晴之離開後,我把從間秀場帶出來的皮箱打開,用抹布去直播設備上的漬,擺弄起來。
自拍桿、攝像機沒什麽可看的,但那個大屏手機卻引起我注意。
上充電等了五分鍾才開機,接近八寸的屏幕上居然隻有孤零零的三個圖標,一個電話簿,一個信箱,還有一個圖案赫然是我自己的黑白照片!
點開這個奇怪的應用,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距離任務發布還有12小時30分鍾。
“別說,這些山寨設備科技含量還高的。”我扭頭看向牆上的電子鍾,現在是早上七點半,也就是說間秀場的任務會在今晚八點發布。
“又在晚上?”我似乎聞到了謀的味道,這一次可不能愣頭愣腦衝過去,要做好萬全準備。
掏出自己的手機,我在常用聯係人列表裏找到了一個悉的號碼。
“喂,二狗子,有活兒了。”
電話那邊傳來酒瓶裂和人的尖聲,過了好久,才有人接電話:“健哥,我這有點忙,你就長話短說吧。”
“可以啊二狗,都會用語了?”電話那邊的年輕人大名陳二狗,小名二狗子,十四歲輟學當起了混混,三年前來我的店裏收保護費,被我捆起來吊打電擊教育了半個小時,然後良心發現,迷途知返為了一名線人。
我們這個行業,三教九流都會接,線人提供報,為我做事,我會相應提供一定的報酬,各取所需,算是種另類的易。
“我最近在調查一起超自然失蹤案件,需要你幫我搞些能對付靈的東西。”
“健哥,警察快來了,你要是想講故事能不能等晚上。草擬嗎!給我往死裏幹!喂,健哥,我不是說你啊!”
“我知道常人難以理解,但這確實不是玩笑。天黑之前我需要你幫我弄些開過的符紙或者佛牌,價錢好說,但東西一定要靈驗。”
“狗哥,警察來了!”
“撤,撤,撤!走後門!喂,健哥,東西保證送到!滾開,你們給我記住,以後這三八澡堂就是老子的地頭!走!”
聽著電話那邊漸漸清晰的警笛聲,我不僅歎年輕真好。
下午兩三點鍾,一個額頭纏著繃帶的年輕人來到.人店。
他右手裹著石膏,左手抱著個有些年頭的木箱子。
“健哥,你來驗驗貨。”二狗把箱子放在桌上,單手打開,出裏麵花花綠綠的符紙和七八糟的驅魔工:“我也不知道你要啥,就把天橋算命的劉瞎子綁了,這些東西都是從他家裏搜出來的。”
“劉瞎子?”之前因為私自在酒店安裝攝像頭被警告,我和他在派出所裏有過一麵之緣,那家夥不過是個裝瞎的騙子罷了……
當我從箱子裏翻出一個鍍銀的十字架和兩長條大蒜後,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算什麽?中西結合?他涉獵還廣啊。”
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抱什麽希,隻能著頭皮把箱子裏的符紙歸類整理,裝在服子口袋裏。死馬當活馬醫,萬一劉瞎子是什麽大於市的世外高人,那我可就賺大了。
“健哥,你這邊要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劉瞎子還被扣著,我怕兄弟們下手不知輕重,傷了那老骨頭。”說著,二狗就抱起空了的箱子準備離開。
“等等。”就在二狗把箱子抱起來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張與眾不同的符紙。
這張符紙在箱底,因為時間太久遠,熏黃,幾乎和箱子融為一。
“健哥,這桃木箱是劉瞎子祖上傳下來的,你可別打它的主意,要不劉瞎子非得跟我拚命不可。”二狗著手臂上的石膏:“那老骨頭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聽二狗一說,我更加覺得這箱子不凡。
也是,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木箱,放在前竟然聞不到一點腐朽的味道,反而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韻味。
“箱子你可以拿走,但這張符,我必須留下。”去裏屋換上驗專用的一次手套,我小心翼翼揭下這張在箱底的符紙。
超乎想象的薄,看不出是什麽材料,但要比普通紙張更有韌。
“健哥,這上麵寫的什麽?”
“我要能看懂,會在這賣.人用品?”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盯著符紙上龍飛舞的幾個字,知道是漢字,但就是不明白意思。
說也奇怪,這張符剛揭下來,桃木箱子裏就傳出一難聞的味道,我知不妙,塞給二狗五十塊錢讓他趕把箱子還回去。
等到天黑,全副武裝的我靜靜坐在桌邊,默默看著牆上的掛鍾。
“八點了!”時針劃過的剎那,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沒有鈴聲,沒有震,沒有任何提示,淡淡的冷下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喂……”冰涼的機在耳邊,話筒裏隻有人的啜泣,“你找誰?”
哭聲慢慢停止,但恐怖的覺卻漸漸近,好像電話那邊的人正從手機中走出,趴在我的肩頭。
“我想找一個人。”聲音中不帶一一毫,冰冷的就像是葬崗上一塊孤獨的墓碑。
“不好意思,小店隻賣人用品,如果你實在有需要,可以加我微信……”我抖著組織語言,實際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幫我找一個人,他在幾年前把我藏到了地板下麵,牆壁裏麵,還有衛生間的浴池背麵,找到他,找到他!”聲音戛然而止,電話掛斷,隻留給我無盡的猜測。
“這是被分了嗎?”打了個寒,與此同時,信箱中多出了一條短信。
“夜深了,沉寂的將要發,拿起客房的電話,回複曖昧的問答,其實就在門口,瞪著猩紅的眼睛等你進來……”
“直播任務:午夜淩晨住安心旅館203房間,存活至太升起。”
看到手機上的短信提示,我再沒有任何僥幸,任務中的那個地方我知道,就在三個月前,那座建在城郊的小旅館裏還發生過一起命案,死者是男,死狀極其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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