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兒?”
“呃……我之前在章魚怪有個ID,……芳心縱火犯。
耳不?”
老蔣臉一僵:“……!”
陳諾嘆息:“……我老婆揍你那次,因爲我在網站上得罪了。
我老婆設了套子騙了我本尊,然後順藤瓜來找我要弄死我。
結果,你幫我擋了那頓揍……”
老蔣呼哧呼哧氣:“………………”
好吧,於是,這纔有的又追了第二座山。
——也就是陳諾小心,沒把“咱爹中風躺牀上”這一段兒說出來。
不然一老一追出再遠,都快跑到金陵城郊區了。
·
當晚。
“你是說,洗筋伐髓這個路子行不通?”
屋昏黃的燈下,陳諾皺眉看著中年人。
旁邊老蔣也是一臉的鄭重。
“爲什麼?”師徒兩人同時開口。
中年人默默的坐下,翻了眼珠子想了會兒——其實陳諾現在也明白了,這位師嫂其實也就是吃了長相的虧。
看見不就翻白眼,以爲人家沒禮貌,其實就是因爲天生的眼球白多黑。
“其實我大概明白了你們的想法。
早年傷,傷了心脈,息衝腦,纔有了這個瘋病。”
陳諾瞪大眼睛,舉手問道:“其實我……我不是練古武的,我是一直不太懂啊。傷了心脈,那麼應該是息到不了腦子了啊,怎麼會淤積在腦部呢?”
中年人皺眉,看了一眼老蔣:“你這一門也是修古武的,怎麼教的徒弟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老蔣悶聲回答:“別問我,我這點微末本事,可教不了他。我這徒弟本事比我大多了,他老婆一個照面就能把我打趴下。”
中年人神不,語氣很古板:“一個照面把你打倒,倒也不難。你這樣的,我一隻手能打八個。老婆看來實力不錯。”
說著,扭頭看陳諾:“你老婆本事不差,改天介紹我認識一下。”
老蔣:“…………”
還會說話不會啊!!
合著一屋子人就我最弱?
老蔣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來,陳諾趕上去拉著老蔣:“別生氣別生氣,畢竟一家人,一家人的。”
中年人果然還是不禮貌……
“其實按照我們古武的理論,筋脈有……”老蔣無奈的岔開話題,給陳諾解釋。
說了半句後,看著陳諾一臉懵的樣子,忽然心中一。
“我這麼說你就理解了,你把這個人腦呢,想象一個游泳池。
這個心脈呢,就是一個循環,兩管子。
一個進水,一個出水……”
嗯!
陳諾心說這題我!
游泳池,倆管子,一個進水一個出水。
那什麼老蔣,是不是還有兔同籠啊?
“我們練武之人,搬運周天,是息遊走全一個來回的。
要出去,也要收回來。心脈這條道,息腦,然後運轉一遍,再出來,這就完了一個用息淬鍊自,,骨骼,臟,甚至是大腦……
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吧。
可是巧雲的心脈損了,本來一個循環進出的管道,變了單向的車道。
每次息運轉,就心脈這一條上,息進去了,可是出來的口子壞了,堵住了。
就被淤積在了腦袋裡,然後,每天息自然運轉,一運轉就發一次病。”
陳諾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道:“其實你不用說這麼多話的老蔣,你說到游泳池,一個進水一個出水那兒,我就懂了。”
“…………”
陳諾趕問中年人:“你就說爲什麼洗筋伐髓不行吧。”
中年人師嫂再次翻了個白眼:“因爲洗筋伐髓這種事,也分因和外力的。
若是自己息鼓盪,筋脈孱弱,以自的力量衝破玄關,息沖洗筋脈,這纔是正途的洗筋伐髓。
靠外力,別的高手用息強行介,衝破你的筋脈……那都是旁門左道!
雖然看著也強了,但是外人的息畢竟不是你自己的,遊走衝關的時候,息的強度拿不會那麼如同自己掌控能細緻微。
再小心,也畢竟不是自己手,總會有那麼一半點的差池。
這是心脈,不是外面的馬路,你開車不小心在路上撞到棵樹,了個電線桿子,認罰修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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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脈之中,息一旦過去衝關,稍有不慎就損了心脈,傷上加傷!
外力的洗筋伐髓是可以修補先天孱弱,或者是傷的筋脈骨——但不包括心脈!別的脈絡可以,心脈不行!
外人就是外人,不知道自己的心脈的脈絡,衝關都會有所損傷。
別跟我說你通筋絡,沒用!
這個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樣的樹葉,也就沒有兩個人的筋脈是一模一樣的。
大一樣,但細微都有不同。
可心脈偏偏是一個極爲脆弱的地方,稍微細微的損傷,都會有不可預測的後果。
誰告訴你們這個法子可用的?”
“一位古武高人……”老蔣心虛的回答。
“呸!棒槌!”中年人不屑一顧。
“那,我師孃息都這麼強了,不就是心脈的出氣兒管堵住了麼?自己用息給自己洗筋伐髓不行麼?從小就修煉息搬運周天,自己的心脈如何息運轉,自己最清楚啊,不會傷到自己的。”
“不行。”中年人依然搖頭。
“爲什麼啊?”
“就如你師傅說的,一個進水管,一個出水管,哪頭堵住了?”
“出水管啊。”
“所以不行。”
“……”
“如果堵住的是進水管,倒也簡單了,息那麼強,一路衝開就是了,就算強行衝關,息鼓盪,對脈絡有所震盪也不怕。
但,進水管可以,出水管不行。”
“??”
“順序是,息要先順著進水管,進大腦,然後才能抵達出水管,從出水管開始衝關。
這個時候,息所在的位置是哪裡?”
“是游泳池……不,是大腦裡。”
“對啊。人的大腦何等脆弱,息要衝關,肯定要鼓盪息!這一鼓盪之下,大腦直接就被傷了。
若是想這麼幹,不如先準備好一口棺材。”
陳諾不說話了,老蔣也傻眼了。
“這……”
中年人瞪了老蔣一眼:“你老婆這個病,其實本來沒這麼嚴重的,生生被你治壞了!”
“什麼意思?”老蔣臉一變。
“我問你,當初傷心脈損,你是不是讓臥牀養傷來著?”
“嗯……”
“你是不是覺得,了傷,就不能再息,讓氣歸丹田氣海,強行制息?”
“對啊,筋脈損傷,已經脆弱,再讓息散出來,豈不是傷的更厲害了?“
“所以說你也是個棒槌。”中年人冷冷道:“我再問你,後來息制不住,息腦,開始發病,你是不是一直用各種方式制?”
“是啊。”
“用藥削弱全筋脈,然後你每次在發病的時候,就用你的息去制散功?
我看你年紀也一把了,我和你老婆手,發現你這一門的息功法其實也算是頗爲厲害的。
但你一把年紀,練到現在才這種水準。
我想,你這些年來,其實自己功夫進步不大,因爲你經常耗費息,去幫你老婆治傷吧?
每次耗費息,制的息,幫散功,日積月累,你修煉的息總這麼平凡的被耗費掉,傷了你的本,一再支,結果你的功夫就止步不前!”
說著,人一指牀上睡著的宋巧雲:“天賦比你強,修煉息的境界也比你高,氣海丹田,早就開出境界了,外力越發制,就息自滋生出更多來抵抗。
結果就是,你一次次的制了散功,每次都是安穩一時,但是卻越來越強,息越來越純渾厚。
你漸漸的力有不逮,然後就附加藥力來削弱的筋脈,讓息鼓盪強度減弱,你就能繼續制不發病,是這麼回事吧?”
“……對。”
人嘆了口氣:“糊塗了。若是傷當初,你不制自我封閉丹田,沒有讓收斂息,不敢搬運周天。
以的息的純和境界,當初自己嘗試息衝關,沒準就衝開了。雖然當時可能吃點苦頭,可能會大病一場,但捱過一些日子,就能徹底恢復。
如今……就難了!
這些年你飲鴆止,反而讓心脈之上淤積的息越來越多,淤積的息衝腦也越來越多,瘋病就越來越厲害。
當年心脈損,新傷而已。
如今多年過去,小傷變了老傷,這些年一味制,淤積的息越來越多,出不來,就把出水管的傷弄得更七八糟。”
陳諾眼看老蔣被說得心態都要崩掉了,一臉震驚,懊惱,憤怒,自責得樣子。
怕是中年人再說幾句,這老蔣按耐不住,先用腦袋去撞牆了。
趕問道:“那怎麼辦?你有什麼辦法?”
“有個最簡單,最容易解決的辦法,而且不傷心脈,對腦子無損,就是……費些麻煩。”
“不怕麻煩!!”老蔣忽然眼睛就亮了:“只要能治,再麻煩我都不怕!
你說,怎麼治??”
中年人看著老蔣,緩緩說了倆字:
“不治。”
“……啥?”陳諾老蔣都愣住了。
“就是什麼都不治。
這次鬧了一場,這些年聚集積攢下的息都耗了。且要虛弱上一段日子的。
我問你,以前發病是不是,好些日子才發一次?如今卻是越來越頻繁了?”
“對對對!最早的時候,兩三個月發一次,最近這幾年,已經惡化了每日發一次了。”
“那是因爲再制之下,的息越積越多了!如今這一場鏖戰,都耗了。以後不會那麼頻繁的發病了。
我估計,以息的修爲和境界……如今丹田耗盡,下次氣滿的時候,估計要十多天吧。”
“你的意思是,師孃這次醒來後,十多天後纔會發病?”
“對。”
老蔣問道:“那……下次發病怎麼辦?”
“很簡單啊!照著這次的樣子,找個人,跟打一場!
耗盡的息,就又能消停個十來天了。
嗯,不過以後若是境界再次提升了,變的更厲害了,也許會短一點時間。
考慮到的年紀,和如今的修爲境界已經是上乘了,再想提升境界,可能不大。
這輩子也就到這個天花板了。”
人說道這裡,還加了一句:“打一場,耗息……嗯,蔣師傅,你不行,你這點本事,不夠打的。
讓你徒弟來吧,記住了,每隔十來天手打一次。”
打個線啊!!
陳諾張就想罵人啊!
意思是,讓我這輩子,以後每隔十來天,就來給師孃當一次靶子,挨頓打唄?!
怎麼可能!!
“耗費息,也不一定非要跟人手吧,自己每天,或者每次快發病了之前,趁著清醒的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對著牆對著樹對著石頭,胡放一通大招就是了。”陳諾忍不住還了中年人一個白眼。
中年人想了想,居然……
特麼的點頭了!
“也對,這樣倒是更容易了。”
陳諾繼續翻白眼——你好意思說也對?!
這特麼的什麼狗屁主意!
每過個十來天……
好吧,保險點,一個禮拜吧。
每過一週,找個沒人的地方,對著山對著牆對著空氣,瘋狂的發一通大招。
然後把自己打力了,才讓人擡回去?
這輩子,後面幾十年,就這麼過?!
換你,你樂意?
“除此之外,沒法子了?”老蔣面慘然。
中年人不說話,卻靜靜的看著陳諾。
老蔣沉默了會兒,忽然起:“我……出去院子外氣。”
老蔣心態明顯有點失守了。
原本心心念念,以爲陳諾能洗筋伐髓能救自己老婆。
如今……
眼看老蔣出門了,陳諾卻面不變。
然後等了會兒,起去先把房門關了,然後轉過來,看著中年人。
“你說的,治標不治本。”陳諾冷冷道:“我反而覺得這個主意更胡扯。”
中年人忽然就笑了。
“治本的法子麼,其實,也有一個的。”
陳諾毫不意外。這人,本來就不是看著這麼簡單的。
只是……怎麼忽然覺得,這個人此刻臉上的笑容,跟老公吳叨叨,很是神似啊!!
“治本的法子……你說!”
“這個法子其實最妥當,安全,功大!
最重要的是,還不傷的修爲,治好了,一息還在,一個病人,好了就是一個本事強的頂級大高手。
你覺得怎麼樣?”
陳諾從中年人的眼睛裡,忽然就看到了自己無比悉的,吳叨叨的那種眼神了啊……
嘆了口氣,陳小狗了自己的口袋。
“多錢?”陳諾問的乾脆!
“一百萬!”師嫂答的痛快!
陳諾嘆了口氣:“錢倒是出的起,只是,師嫂,這麼做……有些不近人啊。”
“第一,吳叨叨不過是跟著蔣師傅練了幾年強健的把式,說到恩,我們青雲門可不欠你師父什麼的。
第二,這次你們過來,也把我門中鬧得飛狗跳了,你雖然願意賠償,但是不管是維修還是山裡恢復水土,修復植被,都是大麻煩的事兒。
第三,這個法子,是我青雲門傳承下來的,獨門心法!
我青雲門的鎮派的功法!沒道理平白無故的,送給外人吧??
就算吳叨叨是掌門,就算他曾經和老蔣有份。
但是份是他個人的。
他吳叨叨也沒權力,爲我青雲門的掌門,卻把我門中鎮派的功法送給外人。
小陳諾,你欠你師父的分。哪怕是吳叨叨也跟他有分。
但是,我可跟你師父兩口子,沒半點,我沒吃過他家一粒米,沒欠過他家半分。
而且,這次他老婆在我這裡發病,我幫忙出手救治,和你一起耗費息。
怎麼算,都是他該謝我纔對吧。”
這話,冰冷,但是卻挑不出什麼病來。
陳諾嘆了口氣。
人家鎮派的功法,老蔣是吳叨叨的老師,又不是青雲門的人,確實沒道理平白無故的拿人家門派的功法。
好吧,左右一百萬,自己也無所謂的。
“這鎮派功夫,是怎麼能治我師孃?”
“其實說穿了,道理其實特別簡單。
我問你,你師孃心脈,傷了哪條?”
“進水的管子好好的,出水的管子堵住了。”
中年人笑了笑:“所以啊,我這門功夫很簡單……進水管變出水管,出水管變進水管!調個個兒,不就行了?”
“啥?”陳諾愣住了:“師嫂我高中都沒讀完就外面昏迷了一年,大學都沒上,你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
“真氣逆行,懂不懂?”
“……不懂。”
“神鵰俠看過吧?”
嗯,這個我家裡現在每天吸貓的孩子娘,!
人家是古木派小鹿!
“西毒歐鋒逆練九真經,全真氣逆行,這個你總看過吧!”
好吧,陳諾大概明白了。
只是……
會不會太兒戲了?
“你也別覺得一百萬花的吃虧。
這門功法是我青雲門獨有的,外面你想找人學都找不到。
而且,修煉這個功法,旁邊得有人護法,隨時幫化解真氣逆行過程裡出現得意外,息外泄,走錯道什麼的……我收你這一百萬,我還得費好些麻煩陪著練功。
說不得,我也得耗費很多元氣的!”
陳諾點了點頭。
看著中年人忽然笑了笑:“師嫂,這個事,你故意等老蔣走開了卻單獨跟我說,其實……
其實你只是想宰我對吧?
若這次來的是老蔣單獨一個人,你其實這門功夫就送給他了。
只不過,我這個羊來裡,你青雲門一門老小吃喝,就特麼的……著落在我頭上了,對吧?”
中年人愣了一下……臉僵了會兒,才緩緩點頭:“你師兄吳叨叨那個傢伙念舊,就算老蔣有錢,他也不會要老蔣一分一,知道況肯定就把功法送了。”
陳諾笑了笑:“我師兄是個懶散的人,修道修的大手大腳。
師嫂子平日裡支應著滿門幾口人的吃喝拉撒,想必不太容易。
這鄉下給人算命堪輿什麼的,其實也賺不到幾個錢。
其實師嫂,我知道你不是冷心肝的人,不必這麼故意冷眼來宰我這個羊。
你不想做好人的良善樣子,喜歡冷言惡語對人……我其實明白的。
你之前心中殺念太重,怕傷人,不敢接近別人,只能用冷眼惡語來將周圍的人趕走。
長年累月,就變了這麼一副面孔對人。
這在心理學上啊,自我保護型人格。
但其實你現在已經沒了殺唸的禍,已經不必如此了。
有時候,釋放一點善意,其實也好的,不必枉做惡人。
以後……師嫂,門中柴米,孩子吃穿,缺錢了,打個電話到金陵給我就好。”
中年人臉上一僵,然後,緩緩的,角出一略顯僵的笑意。
陳諾了個懶腰:“這事兒就這樣辦吧,我不會和老蔣還有吳叨叨說的。
這筆錢你拿著可收好,別讓吳叨叨給禍禍掉了。”
陳諾想了想,忽然又有一顧慮:“對了,我看神鵰俠,裡面那個西毒歐鋒,逆練真氣,弄得走路都是倒立著走,雙腳朝天,雙手在地上爬!
我師孃練你這個真氣逆行,不會也這樣吧?”
中年人緩緩搖頭:“不會……”
陳諾這才放心了,笑著擺了擺手:“行,那我先出去了,老蔣還在那兒煩心呢,我去勸勸他。”
眼看陳諾出門了……
中年人才緩緩吐了一口氣:“……吧?”
誰說贅婿就低人一等!黃淼本是村中贅婿,本無大志,只愛下棋。無意中得到了發現玲瓏棋盤,得到了先古道人傳授,醫術道法傍身,逆襲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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