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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可攀》 第五十九章

“……你繼續。”從喻潤的角度看孔安槐, 就只看到茸茸的頭頂, 連聲音都含含糊糊, “我想聽。”

這是喻潤第一次在面前說起那段往事, 不會安人, 但是有些事說出來了, 就是一種解

喻潤抱著孔安槐往沙發中間靠了靠, 讓的姿勢可以舒服一點,他以為自己應該不會愿意主提起這段往事, 所以剛才試圖讓紀堅哲來說。

結果真的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發現把這些話說出來也不是很難, 孔安槐是個很好的聆聽者, 安靜心, 讓他覺得那一段過往也并不是那麼難以啟齒。

“他們那一代的人, 很多想法我現在都無法理解, 更別說那時候我只有十六歲。”喻潤再一次開口,語氣已經沒有那麼低沉, “所以我和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僵, 再加上喻澤誤會我打傷了喻杰濤,家里唯一可以緩和氣氛的紐帶也不見了,我脾氣越來越暴躁, 中二期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充滿了敵意,等我的力都可以和喻杰濤抗衡之后,我開始和喻杰濤打架。”

“你打架也帥。”孔安槐開始毫無原則的護短,語氣堅定無比。

喻潤被逗樂, 語氣變得更加和:“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白瑩擔心我傳了躁郁癥開始帶我四求醫,我開始鬧事不讀書上了攀巖,然后喻澤考上了B大,我遇到了你。”

“后來呢?”孔安槐抬頭,對上喻潤眸漆黑的眼睛,他心不算差,起碼比剛剛進來的時候好。

“后來……”喻潤眼睛瞇了一下,那一段是他最黑暗時期的開始,失眠的時候會經常出現在眼前的噩夢,那一段記憶里,連孔安槐,都是冷漠的,“后來你就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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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被喻澤一個電話弄得極度愧疚的孔安槐現在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低頭抱住喻潤的腰又蹭了蹭。

喻潤挑眉,把那顆埋鵪鶉的腦袋從他懷里挖出來,果不其然的看到孔安槐咬著一臉愧疚:“你這是什麼表?我開玩笑的,說真的,現在想想,那時候我真的要不起你。”

“我那時候一無所有,還闖了禍。”喻潤手指過孔安槐的臉頰,手指上薄繭微糙的手讓孔安槐迅速的紅了臉,“快出國的時候,李大榮談的朋友被人撬走了,那會我心不好也,集合了一群隊友就想找上門為李大榮討公道,結果撬走大榮朋友的,是喻杰濤的那個兒子。”

苦笑了一下:“這小子比我有出息,憋著一口氣想要弄死我,等我們發現這只是一個局的時候,已經被幾十個人圍住,想跑也來不及了。”

“他們知道我們是運員,打人專打手,我們大部分人上都有合約,白紙黑字的賠償條款,那麼多人過來只是為了捧個人場,誰都沒打算打架,所以真吃了暗虧。”喻潤可能想到了當時的場景,軸頭皺了皺。

“大榮這人你也知道,講義氣但是沒腦子,看到自己的兄弟因為他被打,當時就紅了眼睛,前途什麼的都不想了,下了死手要弄死那小子,我沒攔,我打架很擅長,那段時間也比較沒腦子,所以我們兩個合起來,弄斷了那小子的胳膊,進了派出所,然后事就鬧大了。”這下是真的苦笑了。

“喻杰濤那天氣到失控,一直說自己的兒子被我打了問我怎麼辦,我也是那次之后才知道,那次生日之后,喻杰濤這幾年各種道歉賠小心,但是人家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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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兒子,我不是,白瑩也在一邊說我做事,我在他生日宴上那一場大鬧,直接毀了一個品學兼優的孩子,那小子現在跟我一樣,打架鬧事煙喝酒,總之全怪我。”喻潤角揚起,“怎麼把這話說出來覺那麼荒謬呢。”

“我是不是真應該聽紀堅哲的,去查查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喻潤可能是想調節氣氛,說出來之后卻發現孔安槐眼眶都紅了,嚇得立刻坐直,“喻澤說你從來不哭的,怎麼跟我在一起就紅眼眶。”

“……我心疼。”孔安槐吸了吸鼻子,答得無比理所當然。

喻潤愣了下,然后之前因為譏誚揚起的角變了愉悅的角度,孔安槐的頭:“我知道。”

因為知道,所以在說這些的時候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難

“總之那次之后,我和家里徹底鬧翻,出國以后也沒有聯系了。”喻潤低頭,看著孔安槐抬起手把自己皺著的眉心平,“后面的事都是紀堅哲告訴我的,那小子徹底的學壞了,和人打架把人毆打重傷,判了刑,喻杰濤四,最后結果下來判了四年。”

“去年他出獄,接他出獄的人是杜溫茂。”說完這句,喻潤的語氣幾乎有些無奈。

“所以民宿和微博的事,是他做的?”孔安槐有點懂了,為什麼到最后,和喻澤都認為這件事針對的對象是喻家,為什麼章天查到了幕后卻一直沒有和喻澤說,“可是為什麼啊?”

“因為我回來了。”喻潤苦笑,“我要是知道毀人家一頓飯會被這樣追著打十幾年,我一定不會沖進去。”

“跟你有什麼關系啊?”孔安槐反應不過來了,如果說有瓜葛,那也是七年前的瓜葛,都不是太大的事,有什麼值得記那麼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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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也和喻杰濤和白瑩一樣,把自己后面學壞坐牢的事都怪到我頭上了,所以我越好,他就越氣,這次微博事發展到后面反而幫我炒了一波人氣,估計他現在已經快要被氣死。”喻潤看孔安槐慢慢變得凝重的表,故意把語氣放輕松,“不過知道他的目標之后,你們倒是可以不用繃那麼了,也算是好事。”

“……喻潤。”孔安槐抿了抿,細長的眼眸瞄了他一眼。

“……”喻潤保持著天下太平表的臉有點垮。

“我績好不是因為死讀書,是因為我腦子好。”孔安槐細聲細氣的,“所以你覺得你自己剛才那段話能糊弄過去麼?”

因為怪他捅破了自己是私生子的,所以追著喻潤打了十幾年,這個理由勉強算是偏執,但是為了報復喻潤抹黑民宿,網上幾波明顯導向明確的節奏,只是用報復喻潤這樣的理由,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那人跟杜溫茂什麼關系?”都沒有給喻潤重新編理由的時間,孔安槐直接問了重點。

“……這種時候你反弧怎麼那麼短。”喻潤簡直有點氣,“你在上反弧這麼短的話我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孔安槐眨眨眼,大概不太明白話題走向為什麼會變這樣。

“那小子姓杜,杜時。”被這個眨眼氣到腦溢的喻潤回答的時候沒好氣,“他媽是杜溫茂的阿姨,這兩人是親戚。”

“……難怪了。”孔安槐茅塞頓開。

“難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你又知道什麼了?”喻潤快要抓狂,他本來只是想把這事隨便糊弄過去就好,這件事他不想讓喻澤知道,也不想讓孔安槐參與。

為了這個,他還特意鋪墊了一堆以前的事說給孔安槐聽,一方面是因為沒有瞞著的必要,另一方面還想著孔安槐心之后能讓他的糊弄變得更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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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孔安槐是心了,但是似乎仍然猜到了。

一陣煩躁。

杜時是危險分子,做事極端,他完全不想孔安槐和這樣的人有任何接

“因為他做的事一看就不是只針對你啊。”孔安槐聲音大聲了一點,卻因為尾音聽起來更像是撒

“針對你的話,就沒必要把你們家之前的那些事捅出來,也沒必要讓輿論最后變有利于你,照你之前說的那些事,要抹黑你簡單的,類似于天才攀巖選手曾經是問題年這種標題多適合你。”腦袋被敲了一下的孔安槐嘶了一聲,捂住腦袋瞪了一眼喻潤,“你自己說你煙喝酒打架泡妞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泡妞了!”喻潤幾乎要吼了。

“喻澤說的。”孔安槐面不改的出賣朋友。

“……”喻潤深呼吸。

“所以他的目的現在看起來明確的,就是想要挑撥你和喻家的關系,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孔安槐笑笑,“而且等他目的達到,估計我剛才說的抹黑你的事就會開始進行了,畢竟他應該是真的恨你。”

“挑撥你和喻家關系的話,應該是為了錢?”孔安槐說完看了喻潤一眼,看他一臉懊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喻澤一直說爸媽給你留了創業基金,那這樣看起來,這筆錢還不……”

“我不會要的。”幾句話就被分析的底朝天的喻潤聲音多有些郁悶。

“我知道。”孔安槐打斷,只是眉頭還皺著,“可是這樣能解釋他現在在微博的節奏,卻解釋不了前陣子黑民宿的事啊。”

“……被黑了之后我們第一個反應是去查財務有沒有……”低著頭自言自語,然后抬頭,看著喻潤問的很肯定,“喻杰濤的財務有問題?”

所以他才會去醫院遞名片,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有事要找他。

杜時恨的不只是喻潤,他恨喻家全家。

“……”喻潤咽下差點說出口的臟話,“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有人勸我不要和聰明的人談了。”

“……你后悔了?”孔安槐有點慌,自己在喻潤面前一直被現在這個樣子喻潤很見到,難道他不喜歡?會有力麼?

“后悔個屁。”喻潤終于罵臟話,“我只是覺得以后不能撒謊了很慌……”

“一般小謊我不會發現的。”孔安槐細聲細氣。

“你走!”喻潤氣。

似乎,又解決一個心結,莫名其妙的……

那麼沉重的話題,山雨來的危險,到最后都抵不過懷里這個人的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發現,喻潤以前是很沖

打群架的時候自己不勸還主上去揍

他這幾年收斂了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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