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周開始后,盛聞言收到了上個月的實習工資,五千三百二十,有零有整。
對過去而言,這一筆錢一頓飯或者是去一躺容院都不夠花。但此時看到信息跳出來,上面寫著是的薪酬時,竟然覺得有點興。
這還是人生中第一筆自己賺的錢。
“看什麼呢?”陳超走過來,點了下的桌面。
盛聞言高興地把手機舉到他面前:“陳助!我發工資了~”
陳超還是板著臉,全天跟個機人似得沒表:“我知道,今天全公司都發工資。”
盛聞言:“啊!那你收到多錢了。”
陳超:“部不能流工資。”
“哦。”
盛聞言還是高興,臉上的笑意都有些擋不住,陳超有些納悶地看了一眼,對于剛畢業的普通實習生來說,這筆錢大概確實值得高興,但這盛大小姐這麼高興他就看不懂了。
上的服,這五千都不夠零頭。
“別盯著工資了,說正事。”
“好的!”盛聞言把手機收起來了。
陳超道:“明天下午沈總要去參加的那個宣講會你已經看過資料了吧。”
“看過了。”
簡單來說,那就是一場大型招收投資項目的現場,在場會有很多年輕的、有想法的人和他們的項目,那些都是經過嚴格篩選,或者得到過國際獎項的項目,有很多投資公司都躍躍試。
沈在對那些項目也很有興趣,所以主辦方那邊邀請他去做一個演講時,他便同意了。
“明天我會先過去,認識一下那些項目主理人。中午十二點沈總這邊會議一開完,你就跟著沈總一起來,演講一點半開始,來得及。”
盛聞言:“好我知道了。”
沈在最近很忙,會議一個一個都不帶斷。
第二天中午,盛聞言見沈總從會議室出來后,連忙上前道:“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我們現在就要出發去仁越中心。”
沈在:“好。”
坐進車子后,盛聞言把不久前買的咖啡和三明治遞了過去:“時間急,只能先吃這個了,沒關系吧?”
沈在搖了下頭,接過去了,“你吃過了?”
盛聞言:“還沒呢。”
“自己的怎麼沒買。”
“我不著急,等會把你送進去后,我再吃午飯就可以了。”
沈在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活開在仁越中心,從公司出發,去到那邊要一個小時。不是早晚高峰期,時間原本完全是充裕的,可誰想到在過橋的時候竟然堵車了,還堵了很久。
“到底怎麼回事?”盛聞言待不住了,問司機。
“不知道,可能前面有點況。”
車流沒前進的意思,盛聞言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到一點了。
這次的宣講會對IZ很重要,再耗下去,沈在就要遲到了。
但后面也堵得死死的,車也不可能掉頭啊。
司機道:“應該是出事了,不然這個時間點這里不會堵的。”
沈在皺眉:“打電話去問問。”
“是。”
司機之后也不知道打給了誰,反正掛了電話后,就確定地跟沈在說,前面出了車禍。
沈在:“需要多久能理完。”
“那邊說,應該要半個小時。”
盛聞言:“半個小時?!那可不行。”
盛聞言立刻開門下了車,橋是分為機車道和非機車道,機車道這邊堵得死死的,橋邊騎自行車和電車的卻很通暢。
“停!停一下!”
沈在看到突然跑出去,沉聲道:“盛聞言,回來。”
盛聞言哪還聽他說什麼,一邊攔下開電車的人,一邊對沈在道:“有辦法了!”
“誒你干嘛呢!干嘛攔我車啊!”電車男人突然被劫,又驚又氣。
盛聞言:“送人去仁越中心,你開價。”
“什麼仁越中心啊我不知道!病,我又不是載客的。”電車男子說,“誒你松手,你松不松手?不松手我報警了!”
盛聞言心急如焚,直接道:“那你車多錢,我買了。”
“誒你這人——”
“雙倍!”
“我才……”
“三倍!”
“三倍?嗯……這個麼。”
盛聞言翻了個白眼:“五倍,五倍行了吧,車我要了。”
電車男眼睛一亮,火速拿出手機:“那你掃碼,一萬。”
盛聞言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就掃,結果掃了一下……余額不足。
電車男眉梢一挑:“不是吧,你沒錢啊,沒錢擺什麼闊……”
這輩子還沒被人嘲笑過沒錢的盛聞言一熱流頓時涌到了腦門,沒錢?沒錢?!你才沒錢!你全家都沒錢啊!
“這里我有六千,都給你!還有這個戒指市值一萬!不用找了!”
電車男手心被甩了個銀的戒指,他瞇著眼看了看:“不是黃金啊……這什麼啊,真的假的?”
盛聞言咬牙切齒道:“香奈兒白k金,姐姐不戴假貨,你放心!”
“嘶……”
“不要是吧,算了,你走吧,下一個!”
“誒誒誒,別,我要了。”就算這個戒指是假的,那六千現金買這破車他也是賺了的!
電車男立馬下了車,“車給你,錢轉給我吧。”
錢收了,電車男看了眼前方:“誒,不過這橋還遠著呢,我怎麼走?”
“坐我們車,等會會給你送到你的目的地。”
電車男哦了聲,看了眼盛聞言后面的車后,頓時愣住了:“我,我……賓利?”
盛聞言了錢領了車,也不管電車男什麼樣了,對沈在招了招手,“沈總,下來啊!你來開這個車!我們很快就能出去。”
沈在一直坐在車,他看了這麼半天也看出盛聞言的想法了,只是……沈在看著車外那輛臟兮兮的電車,面有些黑。
盛聞言見他沒說話,以為是他嫌棄這車,那誰不嫌棄啊,也嫌棄啊,可現在還是大事要!
“沈總,臟是臟了點,但還能是能的。你……”
“我不會開。”
盛聞言一愣:“啊?”
沈在面微冷,收回視線,干地重復了一遍:“我不會開這個。”
——
兩分鐘后,一個黑電車從橋面上飛馳而過。
盛聞言坐在面前,迎風喊道:“你放心!我大學時候在學校里開過一次,技還行!!”
“……”
穿著西裝坐在小電后座的沈在沒說話,他腰背依舊直,只是扶著車的手有些發。
“這電車速度也太慢了吧!最高碼才多啊……哈哈哈哈還好玩的,敞篷哦~”
“開這個車估計很快就能到了,我們不會遲到的,放心,保證把你準時送到!”
“沈總你怎麼連電車都不會開,那你是不是也不會騎自行車啊?沈總?沈總?沈在?”
秋風呼嘯而來,連帶著盛聞言一頭長發,全在他口,臉上。發拂過,帶著一的香味,很。
沈在撇過頭,但那頭發跟長了眼睛似得,又往他臉上招呼。
沈在忍無可忍,松了一只手,一把把的頭發攥到手心:“安靜,開車不要說話!”
“你抓我頭發干嘛?”
沈在:“擋我視線了。”
“我開車呀,你又不用開。”
“盛聞言,不要說話了。”
“……好咯。”
盛聞言基本上就沒開過這種二車,當初在學校的時候還是看到同寢室一個朋友有個的小電驢,覺得好玩,這才讓人家教,在學校里歪歪扭扭地開了一回。
現在技確實垃圾,但勝在膽子大,即便后座上坐了一個人,也敢在道路上風馳電掣。
電車開過大橋,拐進馬路,一路往前沖,終于在不久后,看到了仁越中心的建筑。
還有十分鐘,趕上了!
盛聞言心下一松,想繞進小路前往仁越,然后沒意識到此時自己車速過快,轉彎的時候控制不住——
“誒誒??”前車已經撞在花壇邊,然而卻完全收不住勢也再拐不了彎!
我不是吧!我——
砰!!
下一秒,老天告訴事實就是如此。
在勝利的末尾,車子應聲倒地,而車上的和的老板齊整整地摔進花壇里。
“啊——”
好疼。
花壇還是剛種的植,葉子不茂盛,樹枝卻多,盛聞言手臂被枝葉狠狠蹭過,也磕在了花壇邊上。
眼冒金星,一時半會都沒能彈。
“摔哪了?”后一只手很快探過來扶住了。
盛聞言右和右手疼得火辣辣的,然而一回頭,看到沈在單腳半跪在地上,平整干凈的西裝上被枝葉和泥土弄得深一道淺一道時,驚得什麼疼都忘了。
“沈總,你傷了?”
沈在擰眉:“沒有,你……”
“那就好。”盛聞言一臉嚴肅地打斷他,然后立刻從地上坐起來,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喂陳助。”
“盛聞言,你們到了沒有啊?怎麼都不接電話。”陳超那邊著急道。
盛聞言:“到了,就在樓下了,陳助,你現在馬上去找一件干凈的西裝,沒有的話你自己上的直接下來。”
“怎麼了?”
“沈總服臟了,的我等會說,你先照做,沈總馬上過來。”
“好!”
盛聞言掛了電話,對著沈在道:“還有六分鐘,馬上到你演講的時間了,快去!”
沈在低眸看到了上的傷,右手袖子因為原本是卷起來的,所以可以清晰看到手臂上的劃痕。
“扶你起來。”
“現在就先別管我了,我不疼,就是蹭了皮外傷,沈總你趕去啊。”
沈在眸微:“盛聞言……”
“我自己等會讓人來給我理,真沒事,現在是里頭的事要,沈總,這可事關我們IZ的業務和臉面,你可不能遲到,快快快!”
里面的事確實刻不容緩了。
沈在看著眼前著急的孩,心口有些焦躁了:“我找人來幫你,乖乖坐在這別。”
“嗯我知道!”
沈在又皺著眉看了一眼,這才起離開。
盛聞言看著他背影消失在遠,臉一變,立馬慘兮兮地看向自己的手和完全疼得不敢的。
好痛啊!什麼鬼車!
原地送葬麼!
——
在花壇邊坐了沒多久,陳超就急急地帶著人過來接盛聞言進去,但陳超這會也是忙,理完之后趕又返回了現場。
盛聞言疼得不行,清理了傷口都沒敢走,就坐在休息室里等著。
閑著無聊,一邊給兩損友發了圖,一邊聲并茂地講了今天如何如何刺激且如何如何地慘。
最后實在是說得累了,窩在休息室的小沙發睡了過去。
沈在結束了那邊的演講,又和興趣的一些項目主理人談完之后,總算是結束了今天的行程。
他由著陳超的指引來到了他們的休息室,進門那瞬,卻愣住了。
休息室中央的的沙發上躺了一個人,抱著抱枕靠在那里,睡得有些不安分。
因為傷的緣故,右整個卷起,出了纖細的小和傷口。傷口是上了藥水的,紅通通的,有些目驚心。
他還記得方才在外頭的時候,說只是小傷,沒什麼事。這人向來直來直往,這麼說他自然就是信了,卻原來,上這麼嚴重。
“盛聞言。”沈在走了過去。
沙發上的人幽幽轉醒,迷迷糊糊道:“嗯?你回來了?結束了嗎?”
沈在點了點頭:“沒事嗎,傷口。”
盛聞言了眼睛坐起來,注意到沈在換服了。原來那一灰西裝已經變了現在的藏藍。看來,事圓滿解決了。
松了口氣,后知后覺地來了撒的勁:“有事啊,很疼的。”
沈在有些心了,淺聲道:“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那倒不用,沒骨折。”盛聞言抬眸看著他,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糯:“那個……我現在有其他更急的事。”
沈在以為還有哪里更不舒服,很快問“怎麼了”,卻見眼前的孩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分外委屈道:“我無分文了,好。沈總,你能不能帶我去吃個飯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v拉,當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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