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蕊的葵花籽有一百六十多斤,和顧大娘了一宿才弄好,兩個人眼睛紅通通的,但心裡忍不住的高興。原本以為是廢了的呢,沒想到還能賣錢,這是多好的事兒啊!
等到夏第二天來收的時候,顧白蕊早就用大麻袋給夏裝好了,一麻袋八十斤的分量,塞得滿滿當當的!
夏依舊按照兩角一斤的價格收的,喜得顧白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把夏推過來的那幾張票給送回去,只留了三十二元錢。顧白蕊說了,“你肯要我就知足了,這幾角零錢我不要,麻袋也送給你們!”
資張的年代,一個麻袋也是一份誼,夏覺得這個姑娘不錯,做事爽利,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的,很有點後來社會上強人的氣勢。他不記得自己老家曾出過什麼強人,但是也可能當時被蔣東升養在那個金籠裡,沒有聽到消息……夏一邊琢磨著,一邊忍不住多看了顧白蕊兩眼,這個孩心思靈活又肯出力,如果當幫手的確是不錯的。
蔣東升在一邊把兩個麻袋都放到自行車上捆好,前面一個,後面一個,裝好了東西正準備回頭喊夏,冷不丁就瞧見夏跟顧白蕊四目相的模樣,心裡老大一陣不痛快。蔣東升黑著個臉喊夏,“走了!一會還得回家吃飯,姥爺該等急了。”
顧白蕊是真的激夏,這筆錢來的及時,對是有大用的。聽到蔣東升說還沒吃飯,立刻道:“你們別回去吃了,在這兒吃了吧?我早上新磨的豆腐,著呢!”說著就拉著夏的胳膊往屋裡去,“來來,正好灶裡還有沒出鍋的,你先嘗一碗!”
屋裡的確是新煮的豆漿,掀開鍋蓋立刻就騰起一陣白氣,四尺大鍋裡白花花的一片,澤濃稠,味道清香。顧白蕊手腳利落的點了鹵,又去找了個藍花大瓷碗過來,在裡面放了點鹽和醬油,“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正好今天早上有人來換豆腐呢,我就多做了些。”
說話的功夫,便裝了碗,滾燙的一勺豆漿子沖下去,瞬間就在碗裡湧起一片的豆花。顧白蕊又給加了點綠蔥花,放了個小鐵勺子遞給夏,笑盈盈的看著他道:“來,快吃吧!”
夏原本是想拒絕的,但是鼻尖聞到這豆花撲鼻的清香,肚子立刻不爭氣的咕咕起來。他吞了吞口水,略微猶豫,還是從顧白蕊手裡接過了那碗豆花,這東西太香了,把他肚子裡藏的最深的饞蟲都勾了出來,夏的定力有些不穩。
顧大娘又從拿出一個玻璃罐子,從裡面挖出幾顆煉油剩下的豬油渣給夏加到碗裡,“多吃些吧。”老太太不怎麼會說話,但是那顆心是好的。
夏吃的小臉紅撲撲的,後來更是直接放下勺子,用直接喝了兩大口,似乎是燙了舌頭,又不舍的沿著碗壁來回轉著喝,像是只貪吃的貓兒。顧白蕊沒見過吃東西這麼秀氣的人,一時笑起來,換了個搪瓷勺子給夏,讓他吃下面那些厚厚的豆花。
夏徹底被這碗豆花迷住了,這東西簡直就是人間味,比水蒸蛋還要,幾顆豬油渣咬在裡滿口生香,吃一小口到肚子裡整個胃都熨帖起來,暖洋洋的舒服。夏吃的一臉滿足,甚至還破例讓顧白蕊給他再添了一碗,跟顧白蕊說話的時候,都帶著笑的。
蔣東升看著這一幕,眼睛裡就跟灶火裡燒著的那個小火苗似的,一小一小的火忍不住往上竄,這怎麼還就吃上了?不但吃了,還回了一碗!夏以往吃東西,可從沒貪吃過這麼些啊!
蔣東升瞧瞧夏吃的都紅潤了,再瞧瞧夏手裡的空碗,還有替他拿著鐵勺子的顧白蕊,眼神裡沉沉的。
顧白蕊也給蔣東升盛了一碗,蔣東升吃的慢吞吞的,一點都嘗不出什麼好味道,胡用勺子舀著吃完了。他把碗放下,還在催促夏,“行了吧?咱們該回去了,路上不好走。”
夏吃了人家的東西,此刻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對顧白蕊道:“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們村誰還有種了葵花籽的,你去收來,我都要了。價格不能跟你們的一樣了,你一角五分收過來,我兩角買吧,白蕊姐你賺個差價,好不好?”
這樣的好事顧白蕊哪裡會不答應的,一疊聲的應下了,喜得抓著夏的手連聲道:“小夏,姐姐謝謝你了,哎喲,你這可是給我幫了大忙啦!”
顧大娘在一邊也喜不自,是顧白蕊一個叔伯家的大娘,論輩分也有些遠,但是顧白蕊常年來照顧這個孤老婆子老太太還是從心裡激。這會兒聽見這麼個好事也高興的道:“這可真是救急錢啊,小夏你不知道,白蕊他哥前段時間剛好看中了戶人家的姑娘,就等著錢下聘禮呢!”
再往後的話沒說下去,農村裡重男輕的多了去了,養兒防老,有再好的姑娘也不疼惜。顧白蕊是個好孩,就是子倔強,一直拖著不肯隨便找個人家,爹都發話了,要是年前家裡沒湊夠有彩禮錢,就拿顧白蕊去給哥換個媳婦回來呢。
夏心裡有些計較,他覺得顧白蕊這個孩不卑不的,放在後來可真是個得力的幹將。
顧大娘謝完了夏,又絮絮叨叨的開始誇顧白蕊,跟誇親閨似的,“白蕊可能幹了,我這老婆子走不,地裡那些活可不都是幫襯著做完的?讀過高中,有學問,有本事,不比個男娃差呢!就是忙裡忙外的,把自己耽擱了還沒來得及找人家……”
夏聽見顧白蕊上過高中,立刻又多了幾分興趣,讀過書好啊,接的事兒多,也敢闖。蔣東升過段時間肯定要回京城,他到時候一個人忙不過來,邊的幫手也得再換一個了。
蔣東升眼睛都快噴火了,他看了夏那樣熱心,心裡格外不是滋味。夏才多大?十三歲的孩子竟然還敢對人心思?真是……真是該抓起來打一頓屁!
在顧家磨磨蹭蹭的耽擱了不時間,蔣東升抓著夏的手一路往回走。自行車上放了兩大麻袋瓜子,這會兒也沒地方再帶人了,蔣東升自己也不騎車,幹脆就這麼一手推著車一手抓著夏慢慢的走。
夏還在想找顧白蕊當幫手的事,他現在這個年紀太小,出去做事沒人信,總要找個方便站出來說話的才好。他想了想,問蔣東升道:“你覺得顧白蕊怎麼樣?”
蔣東升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小子還上癮了怎麼的,剛從顧家出來幾分鐘啊怎麼還敢提那人!蔣東升剛想反駁,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該從夏裡套出幾句話來,用鼻子哼道:“還行吧,怎麼了?”
“我覺得不錯的,膽大心細,幹活勤快,人又熱……”夏掰著手指頭數人家的優點,毫沒注意到自己每說一點蔣東升的臉就黑上一分。夏以前從未接過這些個買賣,他從學校裡就被蔣東升給兼施的‘扣’下了,對經商還有些信心不足,他知道蔣東升是天生從商的好材料,忍不住向他多詢問了幾句,“很守信用,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可以多來往一些?”
“多來往?有什麼好的,值得你費這麼大心思。我看著薄的像紙,眼睛跟牛眼似的圓,還有那個腰,那麼細!一瞧著就不是好生養的……”蔣東升臉徹底黑了,他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看到夏把目從他上移開看向另外一個人,尤其還是一個漂亮的人的時候,他的心裡就跟被撒了熱油滾過似的,來回的翻騰,心焦的不是滋味。
夏歪著頭看蔣東升,看著那家夥把顧白蕊說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比好看。夏有點奇怪,他以前聽蔣東升那幫兄弟們提過幾次,這家夥以前也喜歡人,還專挑最漂亮的下手。這會兒蔣東升還小,應該也有些本才是,怎麼就這麼看不慣顧白蕊?顧白蕊長得那副漂亮模樣,到了他裡就全變了。
夏等他說話,慢吞吞的問道:“哦?你不喜歡顧白蕊?”
蔣東升還帶著火呢,斬釘截鐵道:“不喜歡!拋頭面的,像個什麼樣,難怪沒人娶回家……”
這一句話到了夏的心窩裡,當下就變了臉。他當初何嘗不是被蔣東升當了一只金雀關在了籠子裡?不拋頭面的‘娶’到家裡,還養了十幾年,別人礙於蔣東升的威嚴不敢說,但他哪兒會不知道滿京城都在議論他。
夏看看他,忽然笑了:“那你就去找一個聽話的吧。”
蔣東升被他這句話堵得心裡更難了,皺著眉頭看著夏。
夏還在笑,他把手從蔣東升服口袋裡出來,甩開那只大而有力的手,“我跟你不一樣,我就喜歡那樣自己有主意有想法,能做自己願意做的事兒的人。”說完也不理蔣東升,大步向前走了。
蔣東升跟在後面二丈和尚不到頭腦,但是立刻跟了上去,“喂,夏你做什麼,你喊過我哥,當哥的多說一句都不行?”
“……”
“真惱了啊?顧白蕊好行了吧?好好好,你別跟我賭氣了,屁大、好生養行不行?喂,我都誇了你怎麼還鬧啊……”
城市天空,詭雲奔湧。三年前恭州市的緝毒行動中,因總指揮江停判斷失誤,現場發生連環爆炸,禁毒支隊傷亡慘重。三年後,本應早已因過殉職並屍骨無存的江停,竟奇蹟般從植物人狀態下醒來了。英魂不得安息,他必須從地獄重返人間,傾其所有來還原血腥離奇的真相。
沈嶼晗是忠勇侯府嫡出的哥兒,擁有“京城第一哥兒”的美稱。 從小就按照當家主母的最高標準培養的他是京城哥兒中的最佳典範, 求娶他的男子更是每日都能從京城的東城排到西城,連老皇帝都差點將他納入后宮。 齊國內憂外患,國力逐年衰落,老皇帝一道聖旨派沈嶼晗去和親。 在和親的路上遇到了山匪,沈嶼晗不慎跌落馬車,再一睜開,他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 且再過幾天,他好像要跟人成親了,終究還是逃不過嫁人的命運。 - 單頎桓出生在復雜的豪門單家,兄弟姐妹眾多,他能力出眾,不到三十歲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是單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因為他爸一個荒誕的夢,他們家必須選定一人娶一位不學無術,抽煙喝酒泡吧,在宴會上跟人爭風吃醋被推下泳池的敗家子,據說這人是他爸已故老友的唯一孫子。 經某神棍掐指一算後,在眾多兄弟中選定了單頎桓。 嗤。 婚後他必定冷落敗家子,不假辭色,讓對方知難而退。 - 新婚之夜,沈嶼晗緊張地站在單頎桓面前,準備替他解下西裝釦子。 十分抗拒他人親近的單頎桓想揮開他的手,但當他輕輕握住對方的手時,後者抬起頭。 沈嶼晗臉色微紅輕聲問他:“老公,要休息嗎?”這裡的人是這麼稱呼自己相公的吧? 被眼神乾淨的美人看著,單頎桓吸了口氣:“休息。”
为了活命,尤铭嫁给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江予安,虽然一过门就得当寡夫——老公死得早,没活到成年。 然而新婚当夜,尤铭却被看不见的人压在身下。 日渐虚弱的身体慢慢好转,自家快要破产的公司蒸蒸日上,尤铭对着老公的牌位许个愿,第二天愿望就能实现。 为了看见自家老公,尤铭自学方士术法。 很快,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原本的病秧子健康了,说好的不能继承家业也能继承了,谁敢背后嘴碎他都敢打人了。 背地里给他使绊子,还没等动手自己就倒霉了。 尤铭:“我老公万能。” 江予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