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君忽然轉過頭,看向後的年鬼王,而後目又從他上溜過,似乎是落在了幾千年之後的趙雲瀾上,即使知道他什麼也看不見,趙雲瀾還是有一種……他和他自己在隔著時空的深淵對峙的錯覺。
“如果‘死’是混沌,那‘生’就是不斷地掙紮吧。”昆侖君說到這裡,輕輕地舒展角,出一個似有還無的笑容,臉頰上有酒窩浮現,笑容像孩子,眼神卻像老人。
“媧,”他說,“你先走一步,有我在,不用擔心後事。”
趙雲瀾終於聽到了完整的對話,也終於明白了沈巍是怎麼把這樣一段悲天憫人的話挑出幾個字截了出去,讓它變了完全另一種意味。
媧深深地看了昆侖君一眼,彩石一閃,一串彩虹一般流溢彩的石頭飛上了天際,轟隆作響,與厚重的雲層撞在一起,發出驚天地的雷鳴和閃電,山腰上的人與妖全都不自的頂禮拜,雷鳴不知多久,方才止住,又過了數月,層雲撥開,祥雲初現,天上再一次出現太,落在荒蕪滿地、焦土叢生的大地上。
靜默在蓬萊雲海中的媧的忽然分崩離析,三魂重新落大封,化為後土,七魄落在千山萬水中,讓細草的芽從石頭裡出初生的綠。
老態龍鐘的神農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山巔,對昆侖君說:“我也走了。”
他說完,倒在地上,僵著死亡了,被人的制的神的魂魄呼嘯著從神山沒地下,化了回,不分白天黑夜在空中逡巡的魂魄仿佛被什麼吸引,一腦地跟隨了他去,大地輕輕地震,被山河錐沒鎮住,三生石上的回晷開始旋轉,而功德古木上高懸起功德筆,順著千丈忘川水浮出來,每一個魂魄有了功過兩錄。
“還差最後一樣。”昆侖君輕輕地說,這時他頭上的天空突然從萬裡層雲籠罩上厚重的雲,當中電閃雷鳴,仿佛九天神雷即將落下,“我的魂火點著了大不敬之地,在泥土中燒出了鬼族,又棄之不顧,一己之私決定鬼族去留,確實是重罪——只是我還有一件事沒做完。”
趙雲瀾看著他取出心,化為燈芯,又將化為燈托,忽然覺得自己是知道這些事的,不但是在大神木、大封石裡見過,而是……它們真正發生過,他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而已。
至此,回終於落,生死圓,從此無生無死。
昆侖元神出竅,浩然山風裹挾住一邊哭得聲嘶力竭的小鬼王,一同下了黃泉,為大封守門。
趙雲瀾轉向沈巍:“那後來呢?為什麼你說你與神農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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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蠱毒纏身,從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可我卻活了下來。 我的故事,從那年的冬至開始。 捉屍蟲,鬥陰鬼,豢金蠶,養蛇蠱,采毒草,煉煞魂! 苗疆詭秘,盡在此書……(本故事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