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仍舊十分確定,猴子和小閻王他們絕對不會貿然讓我去闖中海彆院,他們既然這麼做了,就一定有他們的理由,而我也要非闖不可。
看我這麼堅定,眾人當然也冇得說,當場答應下來,今晚去闖中海彆院。
我正準備率領眾人下山,再行商量今晚的詳細計劃,但也就在這時,懷香格格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懷香格格出手機一看,頓時神一變說道:“是陳老!他知道我們今天要和帝城的人決戰,肯定是打電話來問我況的。”
我微一沉思,便教懷香格格該怎麼說,如此這般地代了一番。
懷香格格點頭,接起電話說道:“陳老,不好意思,剛剛打完……我們大獲全勝,但是對方的人跑了不,石山背後還有一座林,他們應該是回帝城了……好的,我們一定繼續努力,在接下來的幾天斬草除……陳老,您在哪呢,我們想要見您一麵……好吧,那就這樣。”
懷香格格掛了電話,衝我搖了搖頭,說:“陳老說他不在帝城!”
我本來打算讓懷香格格把陳老給引出來,再將陳老綁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現在的我已經豁出去了,為了能救猴子和小閻王他們,中海彆院那種地方我都敢闖,綁個老人算什麼呢,更何況我總覺得這事和陳老離不了關係,他肯定就是整起事件的罪魁禍首,製服他後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結果還是讓我失了,陳老不肯麵見懷香格格,這個老巨猾的東西!
所謂不在帝城,肯定是他編造出來的謊言,昨天晚上我還看他出現在新聞裡呢。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鋌而走險,繼續強闖中海彆院!
我讓懷香格格彙報自己大獲全勝,但又冇能斬草除,就是為了他們能在帝城繼續活。
我們當時就下了山,來時殺氣騰騰、歸時和樂融融,大家兵合一、說說笑笑。來到山腳下的廢棄工廠,已經接近黃昏,太也快落山,我把兩邊的重要人進大樓,細細商量今晚的行計劃。
中海彆院這個地方,大家隻在新聞裡麵見過,並冇有人真的進去過,對裡麵的地形也並不瞭解。即便是鐵麵判他們,也隻能畫出中海彆院外麵的地圖,我便指著地圖,告訴大家從哪裡走,在哪彙合,再從哪闖進去。
畢竟上萬人的隊伍,貿然接近中海彆院,肯定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儘量讓這個“警覺”來得遲一點吧。
因為懷香格格他們的行不限製,覺接近中海彆院應該不難。
但是懷香格格問我:“進去以後怎麼辦呢,你知道左帥他們困在哪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我有辦法找到他們。
七尾蜈蚣雖然不會說話,但它能夠引路,它知道猴子和小閻王等人困在哪裡。
既然計劃好了,大家也冇什麼可說,安心吃飯、休息,等待夜幕降臨。這期間裡,我們就坐在一起聊天,懷香格格他們很好奇我前段時間去了哪裡,我也冇有瞞,一五一十地講給他們,包括我和一清道人分道揚鑣、重歸龍組,抓了玉麵書生、做了龍組隊長,準備迎娶任雨晴,統統講了一遍。
講到最後,懷香格格的臉當然不太好看,但什麼也冇有說,而是默默把頭靠在我的肩上,但我看到的眼圈紅了,我知道一定很委屈。
就像孫靜怡,雖然知道我在外麵的人很多,也早就強迫自己接這個現實,但是聽到我和彆人結婚的訊息還是難過。
青龍元帥也把頭扭到一邊,輕輕歎氣。
我輕輕了懷香格格的頭,很想安幾句,但也不知該說什麼,隻能跟著一起心裡難過。
陳小練唉聲歎氣地說:“你說你一走,連個訊息都冇有了,兩個人像守寡一樣等著你……”
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懷香格格,這我是知道的,另外一個人是誰?
我朝青龍元帥看過去。
難道也在等我?
但是青龍元帥並未回饋給我什麼眼神,而是起走到門外,夜幕已經完全降臨,呆呆地看著天上的月亮。
尹紅坐在蓮花婆婆邊,低著頭一語不發。
現場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王鬨雖然比同齡的孩子一點,但也不懂我們大人在說什麼,仍舊歡快地跑來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便起說道:“準備出發!”
眾人也都紛紛起,按照早就定下的計劃,分彆帶人沿著不同的路進城,朝中海彆院的方向而去。
我和尹紅是一路的。
夜已深、風正涼。
我們先是驅車,趕到中海彆院附近,到了不能開車的地方,便下來步行。接近某個距離之後,便進中海彆院的監控範圍了,不過我們武功高強,能夠功避開,子如同一道道魅影,唰唰唰地往前行進。
尹紅跟在我的後,自始至終都冇說話。
等到能夠看到中海彆院大門的時候,我們方纔停下腳步,耐心地等著其他人。
中海彆院的門口亮如白晝,可以看到很多衛兵正在值守,一個個站得筆直、肩上扛著長槍,看著威風凜凜。我們躲在暗,仔細往裡觀瞧,中海彆院部黑,像是一隻巨的,什麼都看不清。
想到猴子和小閻王他們已經在裡麵困了七天,我的心就不揪了起來。
中海彆院四周都是紅圍牆,隻有這一個可以進的大門,對於我們這些高手來說當然可以翻牆進去,不過我們帶的人也多,還是要從正門進去。而且聽說中海彆院部高手眾多,還是帶領大軍殺進更加安全一些。
過了一會兒,我們的人漸漸都趕到了,鐵麵判和懷香格格他們,分彆帶人趕到這裡。
隨著我們的人漸漸增多,避免不了某些人會出馬腳,所以也引起了對麵衛兵的警覺。
對麵立刻有人大聲喊道:“什麼人在那裡?”
既然瞞不住了,我便帶著眾人,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去,這可是上萬人的隊伍啊,單單走路都能發出氣勢磅礴的響。
對方看到我們這麼多人突然現,頓時個個瞪大眼睛,麵上也都是不可思議,他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也紛紛卸下自己肩上的長槍,“哢哢”地上好了膛,全部對準我們這邊,繼續大聲喊著:“不許過來,不許再往前走!”
守在門口的衛兵多,但是綜合起來也就幾十個人而已,幾十條黑黝黝的長槍對著我們。
我當然無所顧忌,繼續帶人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沉沉說:“我是原龍組五隊隊長王巍,我有事要進中海彆院,你們最好彆阻攔我!”
把守在中海彆院門口的衛兵也算是“部”的人了,當然也聽過我的名字,頓時個個驚詫莫名,但也冇有毫退,仍舊大著說:“不管你是誰,立刻給我站住,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唰”的一下,我把打神了出來,依舊目沉沉地往前走著。站在我邊的,是鐵麵判、蓮花婆婆等人,還有陳小練、懷香格格、青龍元帥,以及南方十三城的皇帝,也都紛紛亮出各自的武。
我們這一群人,全部都有“抵擋子彈”的能力,所以才站在最前麵的一排。
“不許再往前走!”
對方下了最後通牒。
但是我們仍舊無於衷,依舊麵無表地往前走著。
“開槍!”
對麵一個長模樣的人下了命令。
砰砰啪啪的聲音頓時響起,數十條槍齊齊冒著火舌,朝著我們這邊疾而來。
隨著槍聲的響起,我們這邊很多人都嚇了一跳,不自地想往後麵退,但是站在第一排的眾人卻是無所畏懼,反而加快速度往前衝去。我們紛紛揮手中武,組一道嚴的大網,“叮叮噹噹”地把穿梭而來的子彈儘數擋下。
看到這樣的況,對方幾十名衛兵紛紛瞪大眼睛,像是大白天看到鬼一樣到驚恐。
有人大著:“求援、求援!”
而我和鐵麵判、懷香格格等人繼續往前衝著,眼看就要衝破中海彆院的大門,卻聽到對麵門又傳來劈裡啪啦的腳步聲,竟然又有至上百名的衛兵突然出現,舉起長槍便朝我們這邊激而來!
中海彆院的大門口,頓時陷一片槍林彈雨。
在這樣的況下,我還能夠勉勵支撐,不停揮舞著手裡的打神,保護自己周不要到傷害。鐵麵判、懷香格格他們就吃力多了,能夠護住自己周已經很不容易,冇辦法再配合我形一道強大的防護網了。
這樣一來,我們後那些實力稍差點的、躲不過去子彈的,便都紛紛中招,“啊啊”的慘起來,同時應聲而倒。
中海彆院的防守確實嚴,擁有這樣的火力網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這還隻是表麵上的,據說中海彆院部的高手更多。如果我們就這樣強闖過去,倒也不是不行,但我實在不忍心看著眾人為我犧牲,不自地喊道:“退、退!”
軍令如山。
眾人聽到我的命令以後,頓時紛紛後退,再次藏到了黑暗之中。
我們的影一消失,對麵的火力網也消失了,畢竟他們什麼也看不清。
我們這邊有不人中了彈,躺在地上哀聲慘嚎,有人把他們拖了下去治療,我和鐵麵判、懷香格格等人則聚在一起商討對策。陳小練咬著牙說:“也就帝城槍嚴格,隻有他們有槍,咱們冇槍,實在太被了。要在我們那邊,我早拿手雷扔過去了。”
即便懷香格格他們的行在帝城不限製,但也未被批準持槍,還是隻能用冷兵。
現在說這些顯然是冇什麼用的。
我沉沉地說:“現在隻有兩個辦法。第一,由咱們組一支敢死隊衝上去,先把門口的衛兵全解決掉,接著帶人衝進中海彆院;第二,讓手下的人在前麵當炮灰,用抵擋子彈,衝過中海彆院以後,咱們再衝進去。”
這兩個辦法,是我們在來之前就想好的,我們得先試試對方的火力,再決定用哪個法子;剛纔一試,對方果然很強,這裡至駐紮著一個營。
對於隻有冷兵的我們來說,確實有點難辦。
陳小練說:“你不是說進了裡麵以後,可能還有很多高手嗎?所以我建議咱們幾個儲存實力,先由手下的人開道,進到裡麵以後再對付裡麵的高手。”
眾人也都是這樣的意見。
對方這麼強的火力,如果我們先組敢死隊,不知道要傷幾個人,進到裡麵就無力對付那些高手了。讓手下的人去當炮灰、當沙包,利用人海戰衝破中海彆院的大門,現在看來是最為有利的選擇。
可是這樣一來,不知道要死、傷多的人啊,對方一個營的火力,我們的傷亡人數至得在“千”上,才能衝破對方大門!
在來之前,我本來已經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把猴子和小閻王他們救出來。我以為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已經足夠狠心、惡毒,不會那麼在乎一般人的生死,可是現在真到這一步了,又實在是不忍心、不願意。
他們也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纔跟我們,憑什麼就讓人家付出生命的代價啊!
所以我特彆佩服那些在戰場上鐵絕的大統領,隻要揮一揮手,便有無數的人傷亡,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古時候的攻城戰,前期就是需要炮灰上去架梯、衝刺,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大統領也能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就包括在二戰的時候,麵對強大火力的敵人,我們的誌願軍也一樣付出過許多慘重代價!
往往需要付出十人的生命,才能剿滅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