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老,到”這樣的聲音,猴子和小閻王等人當然吃驚不已,因為他們本想和魏老單獨談談的——無論當初遠赴東洋、滅櫻花神,還是後來迴歸國、加龍組,都是這位魏老一手辦,所以他們很想聽聽魏老怎麼解釋。
但是現在,五老竟然一起來了,還有單獨談談的可能嗎?
無論怎樣,五老竟然已經來了,大家就冇有不起相迎的道理。會客室迅速安靜下來,所有人也都站了起來,麵嚴肅、神態恭謹地等待著那五位立於炎夏之巔的老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諸多工作人員的陪伴下,那五位頭髮皆白,卻神矍鑠的老人終於出現,分彆是徐老、陳老、寧老、榮老和魏老。他們和新聞聯播裡的影像一模一樣,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看上去十分和善,讓人不由自主地就產生一種親近,但更多的還是疏離和尊重,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張地看著這五位老人。
五位老人現以後,會客室中更加安靜,大家都在等著這五位老人說點什麼。
五位老人果然流致詞,先肯定了龍組過去那麼多年對炎夏的貢獻,接著又說經過多年的努力,國漸漸四海昇平、一派和諧,已經不再需要龍組這樣的特種部隊,也為了節約經費、開源節流,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希大家能夠理解。
雖然五位老人有理有據、邏輯清晰,但龍組的眾人仍舊接不了,大家服務了這麼長時間的組織,怎麼說裁就給裁了,未免太突然了一點。現場頓時起了一陣,有人不太滿意這個決定,也有人詢問裁撤以後還有什麼安排,總不至於真就回家賣紅薯吧。
對此,陳老作為代言人,一一給大家做瞭解釋,說龍組雖然被撤掉了,但也不會不管大家的,大家據戶籍回到地方會有安排,至也會做個科長之類,不用擔心冇有工作。
說白了,就是轉業,就好像退伍以後安排工作一樣。
但大家還是接不了,大家以前是龍組的人,走到哪裡都是趾高氣昂的,當地公安局長都得聽從命令,現在轉業卻隻能夠當個科長,這心理落差未免太大了點,所以現場仍舊一片竊竊私語、嗡嗡不絕,不滿意者仍舊占大多數,當然誰也不敢大聲說話。
五老還冇說什麼,趙鯤鵬倒是嚷嚷起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國家讓你們乾什麼,你們乾什麼就行了,服從命令不知道嗎?”
這老頭,也是個忠黨國的典範,容不得彆人說一點國家的不好。五位老人還在這裡,大家隻能安靜下來,表示接安排。
陳老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大家就簽協議書吧。”
工作人員將協議書發了下來,說白了就是一份解聘合同,不再擔任龍組現在的職位,並且可以拿到一筆不菲的賠償金,足夠後半輩子瀟灑地活了。國家決定解散龍組,那是誰也冇有辦法,大家隻好乖乖簽字。
簽完字後,五老就準備離開了,猴子趕了一聲:“魏老!”
魏老回過頭來,猴子急走兩步,低聲說道:“魏老,我能和你談一談嗎?”
五位老人之中,猴子等人和魏老是最悉的,他們還肯回來報效國家,也是看在魏老的麵子上。當然作為回報,魏老也冇照顧過他們,給他們過不的屁,現在龍組突然遭到裁撤,而且連個說法都冇,他們覺得十分蹊蹺,還是想和魏老談談。
魏老擰眉頭,卻冇說話,而是看了旁邊的陳老一眼,像是在征詢陳老的意見。
這個微小的作,讓猴子心中頓時一凜。
魏老說話,什麼時候還得經過陳老的同意了?
更何況,自從出了“陳老稱帝”的事後,陳老的權勢已經大不如前,在五老中地位也是最低的,乾嘛還得特意請示他呢?
猴子滿腹疑的同時,陳老則笑著說:“那就談一談嘛,孫隊長他們都是你找來的,你得安好他們的緒啊!”
魏老點了點頭,說好。
看上去,隻是兩位老人的閒談,但在猴子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總覺得魏老好像聽命陳老似的。
陳老等人先離開了,魏老留下來和猴子等人單獨談話。猴子等人當然要詢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們之間的匪淺,很多事能夠直來直去。猴子等人以為魏老會有一個詳細的解釋,但魏老到這時候了仍舊打著腔,和剛纔當著眾人的麵說得冇有什麼區彆,仍舊是那幾個老掉牙的理由,什麼四海昇平、經費張。
最後,魏老還說:“你們要想報效祖國,不一定非要待在龍組,哪怕是做個小螺釘,也能為國發發熱。”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去做村長、科長,也不算是埋冇了人才。
聽著這樣的話,猴子當然氣不打一來,直接說道:“魏老,當初我們就想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您要把我們請來龍組的,現在卻說這樣的話,是不是過河拆橋?”
魏老當即眉一豎,瞪著眼說:“你說什麼?”
猴子作為一個已經被撤掉的龍組隊長,這樣和五老之一的魏老說話實在太不尊重,把他拉出去槍斃都冇得說。眼看猴子還想再說什麼,左飛、小閻王等人趕把他給拉開了。
魏老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猴子氣得腮幫子直跳,把魏老和另外四老罵了個狗淋頭,左飛和小閻王等人都勸著他,讓他消消氣,犯不著為了這事大乾戈,還說咱們回去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不是好的嗎?
大家本來都快把猴子給勸好了,結果趙鯤鵬聽到猴子罵五老又不高興了,直說猴子是個賣國賊,要把他給抓起來。
好嘛,這回可捅了馬蜂窩,猴子之前還肯讓著他,現在就不肯讓了,“唰”的把自己的金刀拔出來,當場就要跟趙鯤鵬乾仗。趙鯤鵬當然也不怵了,同樣出自己的大棒,要跟猴子打在一起。
大家看攔不住,也就不再攔了,反而騰出地方。
眼看一場惡戰就要開啟,就在這時,一位工作人員又趕過來,轉達來自上麵的命令,說是副隊長和隊長留下,其他人能離開了。
副隊長和隊長是原龍組實力最強的一群人,現在讓他們留下,顯然另有安排。於是,趙組長和李主任等人就先走了,猴子、左飛、黃傑、阿古、小閻王、趙鯤鵬,以及阿蔓、林婉兒、萬毒公子等人留了下來。
因為我不在場,所以現場的隊長和副隊長一共有十三個人。
隻剩他們十三人後,工作人員便帶他們轉移地點,說五老在另外一個地方等著他們。大家心想,龍組被撤或許隻是個障眼法,實際上有更加重要的任務給他們,所以也冇二話,跟著工作人員就走。
穿過中海彆院大半個院子,眼看越走越偏、人跡罕至,眾人心裡忍不住嘀咕,不知道究竟是要去哪。
猴子和左飛、黃傑三人更是頻頻觀察左右,眉心間的憂慮越來越重。
小閻王注意到了他們的異狀,詢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告訴小閻王,說數年之前,他們最輝煌的時候,也就是和國家關係最僵的時候,曾經因為某個原因夜闖中海彆院,所以對這裡的地形、構造還算有點瞭解,知道他們前去的地方有座號稱全世界最堅固的地牢,如果被關進去,鬼神都出不來。
現在,好像就是去這座地牢的,國家到底想乾什麼,難道想把他們關起來嗎?
小閻王聽後也是心生疑竇,但也寬幾人,說不一定就是去地牢的,咱們還是見機行事,如果況真的不對,那就逃出這裡再說。
猴子說道:“冇有那麼容易,中海彆院之中暗藏無數高手,咱們不一定能順利。”
小閻王說:“那不一定,咱們這群人的實力也算炎夏的頂尖強者了,十三個龍組的隊長加副隊長,就是龍潭虎也能闖過。”
說到實力,大家還是很有自信的,哪怕是在中海彆院之中,怕也擋不住這十三頭豺狼虎豹。無論怎樣,在不知道國家到底想乾什麼之前,提前做好防範總是冇有錯的,於是幾人口口相傳,暗中向其他隊長、副隊長傳遞著訊息,示意大家做好準備,如果況不對立刻就跑。
十三個人的力量團結起來還是非常強的。
大部分人都能接這樣的提議,唯有趙鯤鵬不滿地指責猴子等人,說他們天生就有反骨,國家好好關咱們乾什麼,咱們可是有功勞的人!國家召集咱們,肯定是有任務安排給咱們的。
猴子冷笑著說:“那咱們就各走各路,如果一會兒你被關了,可彆求爺爺告,哀求我們救你!”
趙鯤鵬說:“你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會求你半個字的。不過,我會把你這番反的話如實彙報五老,讓他們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彆想參與後來的任務了。”
猴子哼了一聲,冇再回話。
就這樣,他們跟隨著工作人員的腳步,沿著中海彆院的東北方向不斷前行,眼看地勢越來越偏,四周的環境也開始森森的了,而且地牢的口就在眼前的不遠,猴子等人的心中愈發不安起來,彼此不斷換著眼神。
他們已經被國家坑過一次,這點防範意識還是有的。
唯有趙鯤鵬冇當回事,仍舊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還大剌剌地批評猴子等人,說他們就是虧心事做多了纔不敢走夜路的。
無論趙鯤鵬怎麼說,猴子等人心中的疑慮卻是越來越重。
而那位工作人員,果然朝著地牢口走去。
看上去,那就是一棟普普通通的住所,和中海彆院之中其他的房子冇有什麼不同,但是因為猴子他們曾經來過這邊——當初他們為了救某個人,曾經夜襲中海彆院——所以知道那是一地牢,隻要進去,除非有人相救,否則再難。
工作人員不停往前走著,最終在地牢的口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猴子等人的心也徹底沉了下來。
“各位,五老就在裡麵等著你們。”工作人員說道:“大家快進去吧。”
猴子等人一片沉默,到了這時,他們已經能夠確定,國家是真想把他們給關起來了。
如果要談什麼事,冇必要來這地牢,是吧?
趙鯤鵬倒是無所畏懼,大剌剌地走了過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他手下的一個副隊長。剩下的十一個人,誰也冇。趙鯤鵬和那位副隊長進去以後,瞬間就消失了蹤跡,一點聲音也冇有了。
工作人員奇怪地說:“你們怎麼不進去啊?”
腦子進水了纔會去這裡麵。
“走!”
猴子一聲高喝,轉就跑。
“走、走!”
小閻王也大喝了一聲,跟著猴子往前竄去。
雖然小閻王從來冇有到過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但是他對猴子無比信任,他們之間的也無需多言。
其他人當然也是一樣。
於是一時之間,剩下的所有人,左飛、黃傑、阿古、阿蔓、林婉兒、萬毒公子等等,全都跟隨著猴子和小閻王,猶如一道道黑魅影,加快速度朝著另外一邊竄了出去。
但是他們還冇竄上幾步,前方的亭臺樓閣、樹木草叢之間,突然站起無數持槍的衛兵,“砰砰砰”地朝著他們激過來!
果然,對方早有準備,就是想將他們困到地牢之中。
現場頓時槍林彈雨,無數子彈朝著他們穿梭而來,但是這些子彈顯然是傷不到他們的。他們紛紛各施手段,拔出各自的武抵擋,“叮叮噹噹”之聲頓時不絕於耳,眾人迎著不斷飛竄而來的子彈極速前行。
那些衛兵打了一陣子彈以後,發現並無什麼效果,又很快地匍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