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麵書生和馬傑在天臺上你追我趕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馬傑的用意,第一就是想為我爭取時間,讓我儘快恢複能,第二就是他不能手,玉麵書生必須給我來對付。
他做到了。
馬傑施展超強的遁逃技巧,為我爭取到了能恢複的時間。
在馬傑停止奔跑,我也慢慢站了起來,重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因為孫靜怡的死,我曾經癲狂過一段時間,也差點因此一蹶不振,恨不得和孫靜怡一起去死。可是現在,邊站著這麼多的同伴,他們都是為我來的,甚至有人已經犧牲,我必須要振作神擊敗玉麵書生,否則犧牲的人隻會更多。
我的心裡仍舊非常難過、悲涼,但我又必須把這緒下去,我的肩上有著更多的責任,我要化悲痛為力量,不僅要為孫靜怡報仇,更要拯救現場所有的人。
我在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整個腦子已經變得十分清醒,目標也隻剩下眼前的玉麵書生,腦海中翻來覆去隻有一個信念:將他殺掉!
淩厲的殺氣,從我上一點一點釋放出來。
四周眾人紛紛退散,馬傑也退到一邊去了,給我和玉麵書生騰開場地。
玉麵書生也終於明白了馬傑的用意,回過頭來看向了我,到我上的殺意以後,目之中閃過一不屑,冷冷地說:“你這是在乾什麼,想扮演一下救世主嗎?剛纔你打不過我,現在就能打過我了麼?我再說一遍,我玉麵書生就是再差,也不至於被你一個龍組的副隊長任意拿!”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麵對玉麵書生,我是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了,看到他就想起孫靜怡在樓下摔得四分五裂的畫麵,再拖下去我肯定又會陷癲狂的狀態,我必須要趁著自己清醒,將他一鼓作氣地殺死!
是的,殺死,彆無二話!
雖然龍組讓我將他生擒,但我現在必須將他殺死!
我的戰意越來越濃、氣勢越來越盛,整個天臺幾乎都被我的殺氣籠罩!
是最能知危險氣息的存在,那些鴿子再度撲騰騰地飛起,驚得漫天盤旋。
“也好,反正我要殺死你的,既然你主送上門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一聲暴喝之後,玉麵書生主朝我奔了過來,兩隻手上再度閃出淡淡的紅、藍芒。因為之前不久,玉麵書生輕輕鬆鬆擊敗了我,還讓我躺了半天不能爬起,所以他覺得我也不過如此,這次跟我對戰也是充滿自信。
他不知道的是,之前的我之所以被擊敗了,是因為我一來失去了理智,本就是打一氣,二來對他的功夫不瞭解,所以纔會常年獵鷹、被鷹啄了眼。
但是現在,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玉麵書生自信滿滿,瞬間就來到了我的前,散發著紅藍芒的雙手,也狠狠朝我口抓了過來。之前和玉麵書生過手的眾人,每一個人都知道玉麵書生的厲害,雖然他們知道我也厲害的,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為我了把汗。
包括馬傑也是這樣,他知道我是龍組派來抓捕玉麵書生的,可我到底有冇有這個能力,至今仍是個未知數,所以一樣很張地看著我。
但是對我來說,無論我有冇有這個能力,我都必須要殺掉玉麵書生,必須!
打神之前就丟掉了,所以我無在手,我同樣握雙拳,狠狠朝著玉麵書生砸過去。他的雙手散發出淡淡的紅、藍芒,代表著灼熱和寒冷兩能量,我的雙拳也蒸騰著白氣,同樣一個滾燙、一個冰寒!
既然大家的路數差不多,那就實打實的來吧,看看究竟誰能更勝一籌,究竟鹿死誰手!
在我們的雙拳和雙掌撞到一起的瞬間,我發出了一聲前所未有的尖嘯,我滿腦子都是孫靜怡墜下樓的畫麵,我一定要把玉麵書生殺了,一定!
兩完全相反的極端力量從我拳中釋放出去,準無誤地通過玉麵書生的雙掌打到他的,玉麵書生那邊也是一樣,一熱一寒兩能量導我的,我們兩人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天地的慘,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極其痛苦不堪的神。
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我記得玉麵書生曾經說過,他因為追求孫靜怡,大半年冇有找過其他人,導致神功有點下降。這還已經是下降過的,威力就如此的驚人了,如果放在半年前,我還是他的對手嗎?
對於玉麵書生來說也是一樣,他也冇想到我蘊含著如此恐怖的力量,竟然完全不懼他的神功,甚至能夠和他互相抵消!
但是此時此刻,我們兩人都來不及想那麼多了,我們一心一意地想要乾掉對方,因為我們知道如果對方不死,死的一定會是自己。
砰砰砰砰砰!
我們彼此又打出了無數拳,每一拳都狠狠打在對方上,每一拳都飽含著灼熱或是冰冷的能量,像是流水一樣毫無遮掩、無所顧忌地竄進對方。我的像是同時裝了一座火山和一座冰山,兩完全相反的力量在我中肆、糾纏,真的像是冰火兩重天一樣,折磨的我痛不生、死去活來,想來玉麵書生也是一樣的。
我們二人各自麵痛苦、搖搖墜,都是一半的臉通紅,像是快要燒著,一半的臉煞白,彷彿快要結冰。
看樣子,我們都快撐不住了,就是不知誰先倒下。
我們兩人肯定都不願意先於對方倒下,所以都強撐著,使勁往對方上轟著拳頭。我的每一拳都飽含著我所有的憤怒和怨恨,玉麵書生也是一樣,我們不斷地轟著、轟著,也不知到底轟出了多拳頭,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們漸漸停了下來,誰也冇再彈。
我們就這樣麵對麵地站著,直勾勾盯著對方,誰也冇。
我們兩人的臉上都是一半火熱、一半冰冷,被服遮蓋住的其他部位也是一樣,隻是彆人看不到罷了。隨著我們二人的停手,天臺之上漸漸安靜下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敢說話、,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我們,有人一臉疑,也有人一臉凝重,還有人憂心忡忡。
那些在天空盤旋的鴿子以為冇事了,又紛紛落到天臺的地麵之上,或覓食、或喝水、或悠閒的散步。
又不知過了多久,站在我對麵的玉麵書生終於開口說話。
他的聲音很弱、很輕:“你這是什麼功?”
我說:“不告訴你。”
玉麵書生的角出一苦笑:“如果不是我的神功有所退步,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他一邊說,角一邊滲出。
我說:“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你敗在了我的手上。”
這一句話,徹底將玉麵書生的神和意誌擊垮。
接著,他便慢慢倒了下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驚得那些悠閒的鴿子再度嘩嘩飛起。
直到此時,大家才知道玉麵書生敗了,眾人紛紛圍了上來,向我表示著恭喜,頌揚著我的神威,歡聲笑語圍繞在我四周。馬傑也走了上來,由衷地說:“王巍,真是不錯!”
我贏了,我打敗了玉麵書生,我本來該開心不已的,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麵對眾人的笑臉,我不僅冇有覺得愉快,反而悲從中開,猛地撲倒在地,大聲嚎哭起來。之前我一直強忍著自己的緒,因為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為我而犧牲了,現在我終於打敗了玉麵書生,大家也都安全了,我的一顆心徹底放鬆下來,因為孫靜怡之死而產生的悲痛重新占據我的緒,讓我痛徹心扉、放聲大哭!
我的靜姐……離我而去了啊!
我哭得肝腸寸斷、痛不生,淒涼的哭聲響徹整個天臺,眾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紛紛問我為什麼哭,說我已經打敗了玉麵書生,為何這麼傷心?
而我也冇法和他們解釋,隻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準備到樓下去收殮孫靜怡的了。七樓啊,二十多米高,我知道孫靜怡一定已經摔得麵目全非,可我還是要打起神來走下樓去,親手把我的靜姐一塊塊拚起來送回老家,我會跪在孫爸爸的麵前懺悔,接著隨我的靜姐而去!
我滿腦子都是混的狀態,暗無天日地往前走著,邊眾人紛紛擾擾,問我要去哪裡,而我完全不理他們,隻是意識模糊地不停走著。
自從走上這條路後,我經曆過許許多多的生離死彆,甚至也做好了隨時失去親人、朋友的心理準備,可是冇有一次能夠讓我這麼難過、這麼痛苦。
眾人圍繞在我的邊,還在不停地問我這是怎麼了,而我還是不理他們,踉踉蹌蹌地往前走著。快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恍見前麵出現了一個悉的影,竟然是我的靜姐。
還是那麼好看,上一點傷都冇有,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是安靜甜的微笑。
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畢竟我的意識都很模糊。
我使勁搖了搖頭,又了眼,孫靜怡還站在那裡。
真的是我靜姐。
我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作為一個堅定的唯主義者,我以前從來不信鬼怪、靈魂之類的東西,可是現在,已經死去的孫靜怡重新站在我的麵前,也由不得我不信了。孫靜怡的靈魂來找我了,肯定是放不下我,所以來看我最後一眼。
我流著眼淚撲了過去,大了一聲:“姐!”
接著,我便張開雙臂,地擁住了孫靜怡。
我以為靈魂是虛無的,冇想到竟然是實的,孫靜怡真的被我給抱住了。我也不確定彆人能不能看到,但我也顧不得那些了,我就是地抱著,不斷地流眼淚、不斷地著姐、不斷地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姐……”我的眼淚洶湧而出:“是我冇保護好你!”
“這不怪你!”孫靜怡也地抱著我,勸我被再哭了。
眾人也都圍在我的前,勸我不要太自責了,之前的事也不怪我,讓我不要放在心上。但我哪裡能控製住自己痛苦的緒,我地抱著孫靜怡,流著眼淚說姐,我現在就去下麵收殮你的,把你送回老家以後,我就隨你一起走了,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我這幾句話說得肝腸寸斷,心痛的幾乎要無法呼吸了,但是四周的人聽了以後吃驚不已,問我為什麼要收殮,去哪收殮?
孫靜怡也奇怪地說:“巍子,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了?”
眾人七八舌,說我的腦子可能出問題了,被玉麵書生的神功給燒壞了,讓孫靜怡趕帶我去醫院看看。聽著眾人的話,我也同樣吃驚不已:“你們能看見我靜姐嗎?”
四周眾人更加莫名其妙,個個搖頭歎氣,說我腦子壞得不輕,必須要去醫院看一看了。
孫靜怡也搖著我的肩膀說道:“巍子,你彆嚇唬我啊,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又冇死,好好在這站著,你乾嘛要給我收殮?”
孫靜怡冇死?!
我的腦子冷不丁地清醒過來,迅速從剛纔混的狀態中走了出來。我瞪大眼睛,看看眼前的孫靜怡,又看看四周表各異的人群,還是有點不太敢信。我輕輕了孫靜怡的臉頰,又了的胳膊,聲說道:“姐……你真冇死?”
“是啊,我這不好好活著嗎?”孫靜怡又笑了起來,用手了我的臉,掉我眼角未乾的淚痕,輕輕了一聲:“傻瓜!”
孫靜怡冇死,真的冇死!
我的一顆心幾乎要從嚨裡蹦出來,當然又驚又喜,整個腦子也嗡嗡直響。可我實在想不通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親眼看到玉麵書生把丟下樓的,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