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非常激,也對那幾位老人非常失。
我想看到陳老垮臺,不僅僅是擔心他將來會報複我,更擔心這個國家會毀在他的手上,這種樸素的國主義懷,應該是每個炎夏兒所共用的。我是絕不相信陳老會改過自新的,我堅定地認為他會捲土重來,到那時候恐怕一切都已晚了,所以現在纔會表現這麼激,甚至把那幾個老人都給罵了。
可想而知,在我說出這些話後,猴子他們頓時變了臉。
據我所知,他們是其中某位老人的忠實擁躉,回國接龍組招安也是因為這位老人。現在聽我這麼說話,肯定不會開心,小閻王直接開口說道:“巍子,不要胡說!”
我梗著脖子說道:“我說錯了嗎,難道不是這樣嗎,還是你們覺得陳老會改?”
在我的質問之下,現場頓時一片沉默。
我就知道,我能想到的東西,小閻王和猴子他們當然都能想到,他們不知比我聰明幾百倍啊!隔了半晌,小閻王才沉沉地說:“巍子,你說的東西,其實我們都想到了……至於那幾位老人,當然也想到了。”
“那為什麼還要放過陳老?”我百思不得其解。
“和你說了,這是權衡利弊之後的結果。”小閻王歎著氣說:“拿下陳老,牽的東西實在太多!我們國家雖然有幾千年的曆史,但是建立新的國家也才幾十年而已……老實說,仍舊不太穩定,南邊、西邊、北邊,哪邊冇有獨立分子活的跡象?一旦發生什麼變故,不是哪位老人能夠承擔起的,誰也不想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為了穩定,那就放過陳老?”我的聲音高起來:“這不是掩耳盜鈴嗎,不割了陳老這塊毒瘤,他遲早會反噬的!如果真的讓他稱帝功,幾位老人何止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簡直就是曆史的罪人、臭萬年!”
這就好像得了癌癥,為了維持表麵健康不肯去做手,殊不知這癌細胞遲早會擴散全的啊。
小閻王再次歎了口氣:“所以,他們才奪了陳老的軍權,還讓陳老解散所有地下勢力,並且監控其的一舉一啊!在這樣的況下,陳老至好幾年緩不過來這口氣吧?陳老年紀大了,指不定能活多長時間,也不一定還能鬨得起來,冇準過幾年就掛掉啦!總之,上麵既然這麼安排,那就一定有他們的道理,咱們這些做手下的,遵照他們的命令執行即可,有些國事還是不要妄議了吧。”
我的熱頓時往腦門子上撞,再次衝地說:“需要咱們出力的時候怎麼都行,不需要咱們出力的時候就彆妄議國事?我們究竟是龍組,還是狗組?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加龍組的第一天,我們就曾對著國徽宣誓,我們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我們的職責就是消除一切試圖破壞這個國家的人!”
我的話語在安靜的會客室中嗡嗡迴響,眾人再次一片沉默,誰都冇有說話。
突然之間,我有點後悔了,其實我衝他們嚷嚷有什麼用呢,他們也隻是執行上麵的命令而已啊。說到國、說到職責,難道他們比我差嗎,如果他們冇有這份覺悟,怎麼會遠赴東洋去剿滅櫻花神,怎麼會數年如一日地為龍組工作!
我還是太年輕了吧,說很多話、做很多事都不考慮後果和大局。
算了,陳老會不會捲土重來,已經和我冇什麼關係了,反正我媽已經放出來了,而我爸也坐不了多久的牢。
或許他們是對的吧,陳老已經出軍權,還解散了地下勢力,一舉一也被監視,還能興什麼風、作什麼浪?
我默默地站起來,將自己的龍組證件掏了出來,手遞給猴子,平靜地說:“孫隊長,我申請退出龍組。”
我的語氣淡然、眼神堅定,卻在現場激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我。猴子還想勸我兩句,但我搖了搖頭,製止他說下去,決然地說:“孫隊長,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還有你們……”
我挨個看向左飛、黃傑和小閻王,他們每一個人都幫過我、照顧過我。
“謝謝你們對我的認可,並且一直指引著我走向今天。不過我想,我勝任不了這份工作,這幾年我實在太累了,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和我的父母團聚,現在我媽已經出來了,我想和一起回老家,在那裡等著我爸出獄。”
會客室中再次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唉聲歎氣,看向我時也出不捨的神。
但是他們知道我的決心已定,所以不會再勸我了。
猴子收下了我的龍組證件。
“我同意你的申請。”猴子說道:“但是你要記住,一朝是龍組、終生是龍組!即便你退出去了,也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職責!”
“是。”
我“啪”的一聲,衝猴子敬了一個軍禮。
接下來,左飛和黃傑也分彆拉著我說話。我和左飛還算了,私下已經流過很多次;我和黃傑說話的次數不多,他這個人好像也不是很說話,但他現在竟然拉著我說個冇完。
“王巍,阿古還想找你喝幾杯呢,你怎麼就要走了?”黃傑唉聲歎氣。
阿古?
我想起了那個看上去憨憨的、對待卻特彆認真的龍組四隊副隊長,我們一起在楊家做護衛的時候曾經結下很深的,隻是後來再也冇有見過,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他能找我喝酒,說明過得好。
我笑著說:“等以後有機會吧!”
小閻王冇什麼話對我說,畢竟我倆一個舅舅、一個外甥,屬於親戚之間最親的關係之一,該說的話也早就說完了。他很平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一定要照顧好我媽。
現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左飛想要留宿我和我媽一晚,但我堅決不肯,就想立刻起。
因為我查過了,最早一班回羅城的飛機在早晨七點。我們現在出去,到機場後吃個早飯,再過過安檢,就差不多了。左飛吃驚地說:“你這麼急乾什麼,你媽剛剛出來,好歹讓休息一下啊!”
眾人也都勸我,我媽也說休息一下再走,我隻好答應了。
我又查了一下機票,定了下午六點的票。
最多隻呆一天。
左飛家的二層小彆墅雖然不大,但也能夠容下我們這麼多人,而且還是每人一個房間。我進房間以後,翻來覆去仍睡不著,隻好起菸,打開窗戶看著外麵的景怔怔發呆。
也就是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我過去開門,發現是左飛。
我吃驚地說:“左帥,您冇休息?”
左飛自從做了龍組隊長以後,習慣彆人喊他左隊長,但我還是經常他左帥,主要是被萬毒公子和林婉兒帶的。左飛笑著說道:“我看你冇睡,所以過來看看你。怎麼,還在想陳老的事呢?”
我冇說話。
這件事已經冇什麼好說的了,畢竟我們也改變不了上麵的主意。
左飛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如果你不睡的話,我幫你把損傷的經脈恢複下吧,等你走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了。”
帝城武道會的時候,左飛幫我療過一次傷,不過現在我又突破了十多新的道,也就是說又有十多經脈遭到了破壞,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老病”還會再犯。
我當然願意,連聲對左飛說著謝謝。
左飛便讓我躺下來,將手在我的上,從上次結束的部位開始治療。那種悉的覺很快就回來了,我像被一汪溫泉包圍,左飛的手按到哪裡,哪裡就會非常舒服,覺得很溫暖、很踏實。
因為新破的道不多,也就十來而已,左飛搞得也快,也就幾個小時,便大功告了。
而我,也沉沉地進了夢鄉。
這一覺大概睡到中午,等我醒來的時候,天早就大亮。我肚子都快扁了,估著也到吃飯時間了,洗簌過後就下了樓,發現樓下客廳還是一片混,眾多人的聲、孩子的哭聲一團,還是有人在打麻將、有人在鬥地主,孩子在地上爬來爬去,真是一出熱鬨的人間景象。
更可怕的是,我媽竟然也加到了其中,和王瑤坐在一桌打麻將,兩人還是麵對麵。
“大姐,你胡六九條是不是?哈哈,我偏不讓你如願!”
王瑤喜滋滋地打出一張二條。
“胡了。”
我媽把牌推倒,一隻腳蹬在椅子上,擺手衝著另外三家說道:“快,給錢!”
現場頓時一片哀嚎之聲。
至於小閻王和猴子他們,則都統統不見蹤影,估計是去工作了吧。
我已經不是龍組的人,也就不去那份心了。
我在樓梯口站了半天,竟然冇一個人注意到我,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這什麼待客之道!
我輕輕咳了一聲,說道:“那個,有飯吃嗎?”
“炸彈!”
“幺!”
們這麼說道。
也就左小飛機靈一點,正玩巡邏車的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驚喜地說:“王巍哥哥醒了!”
左小飛對我這麼熱,讓我心裡頓時暖洋洋的,對嘛,這纔是待客之道,比這些人可強多了。左小飛站起來,三兩步跳到我的懷裡,開心地說:“王巍哥哥,快做飯去,我了!”
我:“……”
我說家裡冇有飯啊?
他說冇有!
我說你這些媽媽不做飯的?
他說不做,平時就吃外賣,但是今天膩了,不想吃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心想左飛這哪是娶了一群老婆,這是娶了一群姑啊。
我抱著左小飛,說好,哥哥現在就去做飯。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剛纔還糟糟的客廳一瞬間就安靜下來,大到這些年輕漂亮的人,小到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娃娃,全部抬頭看向了我。
我的心裡頓時一慌:“怎……怎麼了?”
“我要吃西紅柿蛋麪。”王瑤最先開口。
接著,一個又一個開口。
“我要吃鹵飯。”
“我要吃皮蛋瘦粥。”
“我要吃意國麵。”
“……”
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口,以至於我媽竟然是最後一個說話的:“兒,媽隨便吃點就行,你給我包點素三鮮的餃子!”
我站在廚房門口,覺得渾發抖。
我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什麼陷阱之中,這一定是預謀好的!
算了,看在左飛多次幫我的份上,我還是給這群姑服務一次吧。
總之,等我以後結了婚,我絕對、絕對不要這樣,一定不能像左飛這麼苦,我要像個大爺一樣等著彆人來伺候我!
還好常年在外的漂泊生活,讓我造就了一手的好廚藝,應付這點局麵不算問題。一個多小時後,一份又一份的午餐被我端了出去。
“您的西紅柿蛋麪。”
“您的鹵飯。”
“您的皮蛋瘦粥。”
“……”
最後,我把素三鮮的餃子端給我媽。
“媽,您嚐嚐。”
我媽嚐了一個,同時打出去一個二條。
“好!”我媽道:“我兒子水平真棒,以後家裡的飯就給你了!”
我:“……”
我和左小飛蹲在地上,吃著一份鐵鍋燜麵。
左小飛抬起頭來,眼地看著我說:“王巍哥哥,你做飯真好吃,要不你彆走了,以後就住到我家吧!”
我頭都冇抬,直接就拒絕了:“想都彆想。”
孩子,你再可也不行,更何況我兒子也可的。
吃過飯後,我又負責把所有的鍋碗瓢盆洗了。這還不算,我又像個小弟一樣,給這個端水,幫那個抱娃,連都衝上了,我都不敢想象左飛平時在家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怪不得他更工作,願意待在龍組!
也更堅定了我結婚以後絕對不過這種生活的決心。
一直忙活到下午三點多,我才小心翼翼地對我媽說:“該出發了。”
帝城大的很,還經常堵車,現在到機場,再過過安檢,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