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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 109 今天晚上,有人要死

聽到這聲音,我就有點納悶,這又是誰藉著我名頭鬨事呢?外麵鬨的靜太大,老師都不講課了,放下教案奇怪地看著我。我隻好拉開椅子走了出去,就見走廊上吵吵一團,七八個保安正圍著一個人拉拉扯扯,那人長得又黑又胖,正是魏延。

一看到魏延,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段時間他冇來找唐心,天天纏著唐心跟他出去玩,但是唐心一次都冇答應過。

來得多了,就被保安盯上了,還以為是哪來的流氓,能不找他麻煩嗎?

魏延看見我出來了,趕就衝我喚,說叔,我說我認識你,他們還不相信!

魏延都二十了,還管我叔,一幫保安都傻了。劉哥也在其中,就問我是怎麼回事,我說冇事,這是我一朋友,把他給我吧。

保安離開之後,我就把魏延到一邊,問他到底想乾什麼?魏延苦著一張臉,說他想唐心出去玩,但是唐心又不肯。然後又求起我來,希我能給說說,我還是哭笑不得,說這我可真做不了主,我又不是唐心他爹。

魏延則說我雖然不是唐心他爹,但是唐心特彆聽我的話,反正好話說了一籮筐,就是希我能給說說,整得我一點辦法都冇有,隻能答應他去試試看。

就這樣,我把他帶到了唐心的教室門口,把唐心了出來。

唐心出來以後,當然還是不願意,說還要上課,就不出去玩了。魏延一臉苦的樣子看著我:“叔……”

哎呀,這一聲叔的,整得我更冇辦法了,隻好著頭皮和唐心說:“哎,你就和人出去吃頓飯嘛。”

我都這麼說了,唐心也冇辦法,就讓魏延晚上再來接,因為中午還要睡午覺。並且隻是吃飯,吃完飯就馬上回來,魏延激得和什麼一樣,著手說好好好,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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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回去以後,魏延就握著我的手對我千恩萬謝,說我真是他親叔。我說得了,吃完飯以後記得把人送回來,你要是還想乾什麼,小心我廢了你。

就這樣,魏延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經過一段時間來往,我知道魏延這人除了腦子蠢了一點、為人囂張一點(其實膽子小的要死),其他也冇啥大病,所以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打發走了魏延以後,我繼續著手準備晚上見財神的事。吸取上次的教訓以後,我決定晚上多帶幾個人,當然也不能太多,我記得上次那些老大,邊最多也就兩三個人,畢竟是去錢的又不是打架的。

我想來想去,決定帶上花、樂樂和哥。哥就不帶了,總覺得他會給我丟人。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晚自習當然就不上了,我和花、樂樂直接出了學校,哥已經開著麪包車在等我們。

剛坐上車,就看見魏延和唐心也出來了,倆人正站在馬路邊上打車。我看見了,就讓他倆上來,問他倆準備去哪吃飯,可以捎他們一段。

魏延知道我們要去海天酒店,就說海天酒店附近有家不錯的西餐廳,可以順路過去。到了西餐廳門口,哥就把他倆放下,唐心還說等我辦完事後再捎回去,我說可以。

哥把車停在海天酒店門口,就和花、樂樂跟我一起進去了。門口的人已經認識我,所以冇有再攔我,直接放行。

和上次一樣,大堂裡坐著不的人,還是熱熱鬨鬨的,不過已經缺了胡風。

和已經擁有穩定勢力和地盤的陳老鬼不同,這些邊邊角角的老大經常有所替,所以大家也冇當回事。不過近段時間以來,我先後拿下貧民街和我們學校門口那條街,算是風頭比較勁的了,所以我一進來,好多人都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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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子,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八筒在人群中站起,笑嗬嗬朝我迎了過來。

之前我倆打電話,因為錢的問題鬨了點矛盾,現在看他對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我也鬆了口氣,了聲八筒大哥。

八筒和花他們也了,和他們打過招呼以後,便摟著我走到大堂中間,介紹我給其他老大認識。這些老大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他們,正好借這個機會悉一下,我用心地記著他們的名字和樣貌,知道這個是在鐘樓那邊混的老野,那個是在焦化廠一帶頗有名氣的大偉,還有稱霸西郊公園附近的小刀等等。

這些大哥本來對我有警惕心的,但是八筒這麼一介紹,大家也和我絡起來,熱地和我打著招呼,和上次來的景完全不一樣了。

果然,人看不看得起你,得看你自己的實力。乾掉胡風以後,冇人敢再輕易挑釁我了,這種覺還好的。

有了八筒的牽線搭橋,我對這些老大有了個大致的印象,並且和他們平起平坐地聊天和談笑風生。不過這些勢利眼並未搭理我後的哥,哪怕哥曾經淩駕於他們之上,現在在他們眼裡也像空氣一樣。

好在哥也不在乎這些,大概是因為早就習慣了吧,站在我後的他始終麵冷漠,不發一言,好像完全不認識這些人。

財神還冇有來,大家就在大堂裡隨意地聊著天,鬨笑聲不時響起。這些大哥普遍俗,說起話來也是臟字不離口,不是說哪個歌廳的小姐大,就是說哪個洗浴城的技師活好,聽得我耳子都紅了。花倒是喜滋滋地聽著,好像在用心做著筆記。

看得出來,八筒在這裡麪人緣好,幾乎是中心的存在了,話題也都是他帶起來的,十句有八句是他在說。他要開哪個老大的玩笑,大家就會一起嘲諷那個老大,頗有點一呼百應的覺,人際關係確實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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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間隙,八筒還把我拉到一邊,問我確定要給財神五千塊錢麼?

我點頭,說是的!

八筒想了想,就說:“那你就最後再給,等大家給完了再給,最好彆讓大家看到,行吧?”

我知道八筒也是為了我好,便點了點頭,說行。

大夥鬨騰了一陣子,除了聊些低俗的東西以外,也說生意。一說生意,眾人都是大倒苦水,說現在賺錢真是越來越難了,彆說養小弟,老婆都快養不起了。八筒也說是的,現在生意越來越不好做,都想去搶銀行了,眾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正笑著,突然有人低呼:“財神來了!”

在這說財神來了,效果和我們在班上說班主任來了是一樣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小心翼翼地朝著堂方向看去,財神果然走了出來。財神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打扮,上穿著得的灰中山裝,腳上的皮鞋可鑒人,半白半黑的頭髮也一不茍地在頭上,渾上下散發著儒雅的知識分子氣質,看上去讓人心裡十分舒服。

可是偏偏,眾人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連口大氣都不敢出,也和上次一模一樣。財神走到大堂中央的沙發坐下,腰桿直、正襟危坐,兩隻手掌擱在膝蓋上,目先在眾人上掃了一圈,確定冇有什麼問題,便說:“開始吧。”

眾人鬆了口氣,便一窩蜂地圍了上去,紛紛把手裡的錢給財神。和上次一樣,大多都是一兩千,也有幾百塊的;就連說辭都一樣,都是生意難做,下次多給一點。

財神卻一言不發,誰給他錢他都接著,不嫌也不嫌多。我按著八筒的關照,等眾人都得差不多了,我才走上前去,用子擋住大多數人的視線,然後把五千塊錢出來到財神手裡,還另外說了一句:“財神,上次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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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麵無表,就好像冇聽到我說話,也本不看我給了他多錢,全部收了起來。

我呼了口氣,也冇覺得有什麼,反正我也不是為了結財神,就是求個心安罷了。這次給多一點,下次就和大家一樣,隨便給個八百、一千的就行。

來財神這裡錢就是走個過場,各位老大明顯早就深諳這套規則,過錢後,便紛紛和財神告彆,準備一鬨而散了。

我也帶著花、樂樂和哥準備離開,然而還冇走上幾步,後就傳來財神平淡卻又不失霸道的聲音:“站住。”

並也不知道他在誰站住,所以大家都站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奇怪地看著他。

“財神,怎麼了?”

“還有什麼事嗎財神?”眾人紛紛問著。

財神輕輕歎了口氣:“今天晚上,有人要死。”

財神的語氣雖然平淡,可是每一個字彷彿都充滿了殺機,剛纔還其樂融融、氣氛溫和的酒店裡麵陡然間蒙上一層影。

眾人均是一臉錯愕,完全不明白財神說這話的意思。財神卻不再說話,兩隻眼睛平靜地注視著前方,可誰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在看哪裡。

“財神,你,你什麼意思?”混在鐘樓那邊的老野張地說道。

“是啊財神,這玩笑可不好玩,大家冇做錯什麼吧……”焦化廠的大偉也有點慌了。

但很快,大家就知道財神不是在開玩笑了,因為門口的方向突然出現了四名穿黑的漢子,而且個個手裡拿著尖刀,尖刀的鋒芒在燈下顯得異常冷。

眾人更加慌起來,人群中也起了一陣,有人在詢問財神什麼意思,也有人在悄悄地往後退著。被氣氛影響,我也有點張起來,手心和腳心都淌出了不的汗,我回頭看看樂樂、花哥,幾人都是一臉嚴肅的模樣。

財神到底想乾什麼?

“都不要。”財神突然說道:“我隻殺一個人,不要影響了我的心。”

話音落下,那四名穿黑的刀手便朝我們走了過來。

大堂裡麵至有二三十人,可大家的腳像是釘在地上,誰都不敢彈一下,每一個人都大睜著眼睛,麵龐上寫滿了惶恐和不安,冷汗也從額頭上齊齊流下。氣氛像結了冰,除了那四名刀手越走越近,其他人的子就像是凍住了一樣,死亡的威脅籠罩在大堂上空。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一顆心更是砰砰砰直跳,都有點站不穩了,但是一隻手穩穩托住了我的腰,是哥。

老江湖哥還在,這無疑讓我稍稍安定一些,可那四名刀手還是越來越近,死亡所帶來的恐怖氣氛也愈發濃鬱。

然而就在這時,我們之中突然有了一點靜,一個漢子迅速轉就跑,還是朝我的方向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吼:“讓開!”

他的臉猙獰恐怖,卻也寫滿了慌張。

是八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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