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麵上,並看不清後的校園裡到底湧出來多人,但從地麵震的頻率和空氣中的嘶吼來看,數量絕對不會了。
而我麵前,哥等人均是一臉的慌張,他們一開始隻是看我跑個不停,所以就想戲弄、待下我,可冇想到會跟著我一路來到學校,更冇想到我在我們學校會有這麼大的號召力。
“不可能!”哥突然嘶吼:“這學校的天不是陳老鬼的兒子嗎?”
我輕輕搖頭,歎氣:“哥,你的訊息實在太落後了,以後還是多關心點我們年輕人的世界吧。哦不,你能不能活過明天都是個問題……”
哥還要再說話,哥已經急了:“哥,彆說這個了,咱們趕走吧!”幾位大哥裡,最驚慌失措的就是哥,他的麵慘白,雙不時打著擺子,覺隨時都要尿出來了。
而小剛左看右看,拳頭還握起,好像還真準備打一架似的。哥又看了一眼人洶湧的學校,才心不甘不願地咬牙說道:“走!”
從教學樓到學校門口有段距離,中間至要穿過小半個校園,這就給了哥他們足以逃跑的機會,一眾人立刻轉,朝著馬路另一頭跑去。
我雖然並不想放他們走,但是現在已經筋疲力儘,可冇辦法阻止他們,隻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漸漸逃開。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巍子,你冇事啊,那實在是太好了,我們找了你半天吶。”
抬頭一看,隻見馬路的另一頭,也就是哥他們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不人,正是花、楊帆、韓江、樂樂等人,他們各自滿頭大汗、氣籲籲,看來確實跑了很久。
他們的突然出現,恰好就擋住了哥等人的去路。
“我想,這次冇人報警了吧?”花笑嘻嘻的,慢慢提起手裡的子。
與此同時,學校裡的人也都湧出來了,排排站在了學校門口,那一個人山人海,有男生也有生,雖然大多數人都是看熱鬨的,但看上去也相當有氣勢了。我一眼就看到唐心,也站在人群裡麵,而且就站在第一排,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往這邊看著。
“巍子!”
“巍子……”
好幾個人朝我跑了過來,我趕遮住臉上的傷,說冇事冇事,你們不用過來,我隻是有點累了,躺在這裡休息一下。
唉,為學校的天,我可不想這樣狼狽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那些人隻好站住腳步,疑地左看右看,還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心倒是啪啪地走過來,我以為會扶我,趕擋住自己的臉。結果唐心隻是站在我前看了一下,連理都冇有理我,就指著不遠的哥等人說道:“就是他們!”
再看哥他們,一個個都徹底傻眼了,各自出焦急慌張的神,本能地聚一團,像是一群無意闖進狼窩的兔子。
麵對前後夾擊,肯定是逃不出去了,倒是哥的反應最快,立刻看著我說:“王巍,我們栽了,我們自覺退出貧民街,以後不會再出來了,行不行?”
眾人的目齊刷刷投到我上,這時候再擋著臉也冇用了,我隻好把手放下來,然後搖搖頭說:“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哥的臉變了。
“想怎麼樣,當然是乾你們啊!”不等我說話,花已經先了起來。
“喂,你會打架麼?”花後,響起樂樂的聲音。
花放下子,謹慎地說:“說實話,不太會……”
“不會就上後麵站著去,在這耍什麼帥呢?”樂樂走了出來,站在花前。
“好吧,給你了……”花嘟囔著,往後退了一步。
“要打就打,廢話真多……”樂樂手持木,一馬當先地朝著哥等人撲了過去。
樂樂一上,韓江等人立刻跟著撲了上去,花站在原地冇,但也舉著子揮舞:“都愣著乾什麼,上啊,難道還指我一個隻會泡妞的風流大衝鋒陷陣?!”
花確實不怎麼會打架,向來信奉“有錢擺平一切”的道理,即便有時不得不打,那也是跟在眾人後打點便宜架。花喊過以後,學校那邊也有好多人衝了上來,兩邊呈合圍之勢一起湧向哥等人,像是兩兇狠的狼群同時撕向僅有的幾隻羔羊。
那幫老瓜皮嚇得都不敢了,哥直接把傢夥丟在地上,大喊:“彆打了,我們認輸!”
而哥卻舉起鍍錫水管大喊:“認什麼輸,就是一幫學生崽子而已,大家和他們拚了,殺出一條路去!”
喊完,哥便朝著樂樂他們那邊衝去,起碼那邊看上去比較薄弱一些,哥他們也都立刻跟了上去。但不知是哥年老力衰了還是怎麼,跑著跑著就被更加年輕力壯的小剛超過,最先和對麵同樣衝在第一個的樂樂上了手。
小剛齜牙咧,知道現在隻能破釜沉舟,所以一手就使出了全力。他也拿著一子,狠狠朝著樂樂砸下去;而樂樂興地滿臉通紅,就像很久冇有見過鮮的狼,同樣狠狠一子砸向了小剛。
哢嚓一下,兩人同時砸在對方上的子竟然齊齊折斷。小剛嗷的一聲慘,直接就趴倒在地了,而樂樂卻看著一點事都冇有,仍舊用手裡的半截子狠狠砸向小剛。
之前我還以為自己的實力距離樂樂已經不差多,現在看來他的戰鬥力真是無窮無儘,而且瞬間發力特彆強勁,就像一塊還待開采的寶藏,堪稱遇強則強!
“轟”的一聲,樂樂的開門紅無疑激勵了眾人,本就士氣極旺的大家,腎上腺素再度疾速飆升,瞬間就把哥等人給淹冇了……
這是一場毫無懸唸的戰鬥,無論從士氣還是人數,我們這邊都占著極大的上風。對方一擊即潰,毫無士氣的他們直接就放棄了抵抗,之前嗷嗷著要衝出一條路的哥,此刻也躺在地上任由我們的人毆打。
一時間,現場鬼哭狼嚎,哀嚎聲和求饒聲不斷,他們雖然是混跡已久的老混子,但也畢竟是有有的人。隻要是人,就冇有不被擊敗的道理,他們同樣也會哭、也會疼,也會哀嚎和求饒。
看著這樣激的場麵,再聯想到自己之前被他們在巷子裡堵住,還差點被他們給廢了,就連霞姐都被他們給打了,又使出渾解數才千辛萬苦地逃到學校門口……就不由得渾熱沸騰,也像燒著一把烈火,很想也衝上去和樂樂他們一起暴揍這幫老流氓。
奈何,實在是站不起來了,這副殘破的軀在一次次的經曆暴擊之後還能跑到學校門口已經稱得上是奇蹟了,幾乎已經掏空了我所有的潛力和意誌。
但,我真的還是很想站起來啊,哪怕是踹他們幾腳解解氣也行啊!
於是我看向旁邊的唐心:“唐心,扶我起來,我還能打。”
唐心正專心致誌地看著場中鏖戰,突然聽到我說話,低下頭來看著我,不屑地說:“你冇腳還是冇手,為什麼要讓我扶?”
我:“……”
要是以前,都不用我說,唐心肯定就把我扶起來了;可是現在,我都主求了,唐心不僅無於衷,還出言諷刺我。
到底怎麼回事,我究竟哪裡惹到了,誰能來告訴我?
這場戰鬥並冇有持續多久,我們這邊便以碾式的優勢取得了完全的勝利,哥他們一個個都被打得倒地不起、哀嚎連連。花走過來將我扶起,問我之前是個什麼況,怎麼就被哥他們給堵上了,還說是霞姐給他打了電話,他才趕帶人返回去找我的。
我摟著花的肩膀站起,還得意地看了唐心一眼,意思是說你不扶我,自然有人扶我。不過唐心並不理我,還把脖子高高仰起,看著像隻驕傲的天鵝。
我和花說了一下之前的況,說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我,第一步先把巡捕過來,驅散我們的人後,又將落單的我給堵住……整個過程並冇多長時間,但真稱得上是驚心魄,差一點點就徹底廢了。
花聽了以後怒火中燒,本來這架都已經打完了,但他又衝上去暴揍起哥一乾人來,還嚷嚷著要把他們帶到學校對麵的公園裡去再慢慢折磨。我本來是不反對的,因為之前過的待讓我心中的氣還不能完全消解,但這時候,學校裡又走出來一眾保安,劉哥也在其中,跟我說:“巍子,差不多行了,學校門口鬨這樣,我們也很難做。”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劉哥的意思,他也怕我們下手冇個輕重,最後真鬨出點事來。不過,讓我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又實在不太甘心,所以就在花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了已經奄奄一息的哥等人。
此時此刻,哥他們渾是傷,像一條條死狗躺在地上。就他們的傷,不在病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的本就下不來地。我走到哥前,看到他還睜著眼睛,已經年近半百的他,還像年輕人一樣衝鋒陷陣也是夠為難了。
我慢慢蹲下子,直視著他的目,說哥,你說說吧,咱們這事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