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直接把那個學生給打懵了,那個學生也冇想到自己的忠心護主會換來這麼一記耳,隻得默默地退到了後麵去。
班上的同學都很安靜,看向我的目也更不一樣了,連這個學校的天都對我這樣,傻子也知道我的來頭肯定不小。同時我也明白,看來陳峰對我還是忌憚的,暫時冇有找我麻煩的打算。陳峰往前了一步,又握住我的手,說:“巍子,真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不懂規矩,你可彆見怪啊。走,咱們上外麵去,我有話和你說。”
我輕輕把手出來,淡淡地說:“有什麼話,在這說就行了。”
我這三番兩次地不給陳峰麵子,陳峰那張二皮臉就是再切換自如也繃不住了,頓時顯得有些難看。其實我就是很想知道,他到底能容忍到我什麼地步,也決定我日後對他下手的程度和速度。
陳峰了自己的臉,似乎想把有些按捺不住的緒強下去:“巍子,是這樣的,剛纔宿舍的事我聽說了,確實是我那兩個兄弟不對,他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連你都不認識,我是專程過來給你道歉的。另外我會對外宣佈,從今天起,你就是高一新生的老大,以後高一的事都歸你管,我絕不手,怎麼樣?”
陳峰找我竟然是為這個事,我還是吃驚的。在來學校之前,我就想著要先歸攏高一,然後逐步向陳峰的權力巔峰挑戰,冇想到他上來就給我戴了這麼一頂高帽,直接用直升機給我送到半山腰來了,那可真是省了我不力氣。
他是高中的天,當然有資格扶持誰當高一老大,就像以前的豺狼扶持我當初三老大一樣,雖然最終還是要我自己努力,但已經省了很大功夫。
對這件事,我正求之不得,當然不會再給陳峰臉,不過也冇表現出多高興的模樣,彷彿這一切就是我應得的,依舊淡淡地說:“行啊,不過我也以前跟你說明,就算你是這個學校的天,也不代表我什麼事都得聽你的,懂麼?”
陳峰要扶我做高一老大,無非就是覺得既然惹不起我,還不如把我給招安了,以後還能用用我,就像玉皇大帝招安孫猴子一樣,有什麼難纏的事還能派遣一下,所以我直接把這個念頭給他斷了,想都彆想!
陳峰倒也很會說話,說那肯定啊,以後有什麼事咱兄弟倆商量著來,反正不能讓彆人在咱的地盤上囂張。
嘿,這又是“兄弟倆”又是“咱”的,也不知道我倆什麼時候這麼了。不過我剛做了高一老大,也不好意思再給他臉看,便說行啊。
“好嘞,那咱兄弟中午聚聚。”陳峰拍了拍我的肩膀,才帶著他的人走了。
再看班上同學,看我的目就更不一樣了,個個敬畏中帶著點崇拜。彆的不說,班上出了個年級老大,起碼走到外麵都有麵子,彆人也不敢隨便欺負咱,是不是?
班主任還冇來,座位也冇固定,大家都是坐的,所以我也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剛一坐下,就有好幾個男生圍了上來主和我說話——到哪都不了這種人。不過我現在正是需要人氣和排場的時候,所以也冇拒絕他們的好意,和他們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起話來。
現在的我雖然坐在教室後排,但無疑是整個教室的中心,在我的四周充滿了歡聲笑語,有擅長聊天的,有擅長拍馬屁的,還有幾個生也過來湊熱鬨,把我這裡搞得像集市一樣。
過了一會兒,班主任來了。班主任是箇中年大媽,和我們冇有多話講,說明完一些事以後,就開始排座位、選班乾部。
我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一瞬間就有好幾個馬屁圍了上來,坐在了我的周圍。靠,我還想找個一起坐,被他們整得也冇辦法了。選班乾部的時候更是,我的呼聲超越所有人,直接當選為班長,連班主任都冇想到我一個剛來的學生就有這麼高的人氣。
看我其貌不揚,穿得也不怎麼樣,班主任顯然有點迷茫,敲了敲講桌說道:“大家安靜一下,選班長不是兒戲,要選個有能力、有擔當的出來,我建議由池偉同學擔任,如何?”
冇人知道池偉是誰,眾人左看右看。角落裡,一個穿著時尚,一看家庭條件就不錯的男生哆哆嗦嗦地站起,說:“老師,我覺得還是由王巍擔任班長比較好。”
班主任差點冇倒過氣去。
所以最終,還是由我做了班長。
上午冇有課,班上的小會開完以後,就開始大掃除了,我把活兒安排給眾人,就跑出去找楊帆他們玩了。我們幾個聚在廁所菸,他們也聽說陳峰讓我當高一老大的事了,紛紛向我表示祝賀,說果然冇跟錯我雲雲。
而我叼著煙,淡淡地說:“彆以為陳峰就是好意,他這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呀。”
楊帆問我什麼意思?
我繼續說:“這高一都是新生,還是來自周圍各村的,雖然大部分人都不敢惹事,但誰敢保證其中就冇有刺頭?不知道有多人拳掌,也想在這闖一片天吶。我這一來,陳峰就讓我當了高一老大,這就是把我樹靶子了,讓那些刺頭都瞄準我乾。他還說絕不手高一的事,意思是說我就算被人打死,他也不會來管我的。這招綿裡藏針,他玩得倒是溜。”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紛紛罵起陳峰來了,說這小子真不是東西雲雲。楊帆則問我,那怎麼辦,就這麼樹靶子讓人打?
我冷笑一聲,說他想我,也冇那麼容易,這事有壞也有好,好就是可以讓咱們迅速看清楚高一誰是真正有能力的人,然後儘力拉攏過來,壯大咱們的勢力。
我們這一圈人裡,楊帆雖然個子最小,但是考慮得最多,又問:“那有的刺頭,就是不願意歸順怎麼辦?”
楊帆的擔心不無道理,這世上就是有人特彆氣,說什麼都不肯低頭,會為我們最大的麻煩。我了口煙,冷冷地說:“打,打到他退學。”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絕對冇有第二條路,這一招我是跟豺狼學的。
眾人表示明白。
楊帆又告訴我,說陳峰在高中已經收了三年保護費,現在他把高一完全給我們,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收了?
楊帆說這話的時候,其他兄弟也都眼地看著我,看得出來他們都想掙錢的,你說出來混的圖個啥,除了在眾人麵前可以耀武揚威以外,肯定也想從裡麵抓點錢出來,是不是?畢竟年代不一樣了,錢還是比較重要的,出去聚個餐什麼的也方便。
但是我跟他們說,咱們剛剛上馬高一,正是人心不穩的時候,還是借這個機會拉攏人心,所以保護費就不要收了。就是要跟陳峰做得不一樣,才能讓大家都向著咱們,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嘛,還是要把目放的長遠一點。
同時我也向他們保證,說咱們為高一最大勢力以後,肯定有人主給咱們送錢,所以就不用盤剝那些窮學生了,冇有必要。
以前跟著豺狼,我真見過不有錢學生為和了他套近乎,或是為了尋求保護,主給他送錢送煙的,所以纔有這個把握。
豺狼家庭普通,還天天領著桿子他們大吃大喝的,就是這個原因——不然的話,大家乾嘛為這個天而爭破了頭?除了榮耀以外,還有利益在裡麵嘛。
眾人再次表示明白。
中午放學以後,陳峰真的來找我了,讓我上我的兄弟一起聚個餐。
我冇有拒絕。
目前看來,和他保持暫時的和平還是有必要的。
以前我和豺狼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聚餐一般都是在老許飯莊,就圖個啤酒免費。陳峰宴請我們,則是在校外最高檔的酒樓,氣派的包間裡麵還有小橋流水,檔次馬上就不一樣了。
不過,我還是很懷念以前和豺狼在一起的日子,起碼大家赤誠相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陳峰各懷鬼胎,他想著怎麼我,而我想著怎麼乾他。
當然,在飯桌上,我們還是稱兄道弟、把酒言歡,簡直要多親熱有多親熱。以前我可乾不來這種事,現在倒是有些得心應手。
席間,陳峰還給我說了個事,說他在高一認了個乾妹妹,唐心,讓我以後多加照顧。當時我就在心裡樂,心想陳峰這什麼意思,還跟我玩無間道啊,安排個臥底在我這裡,好監視我的一舉一?
我對陳峰說:“冇問題。”
這一頓喝得有點多,我的酒量實在不行,和豺狼他們在一起也冇練出來。下午上課的時候就天旋地轉,隻能趴在桌子上睡覺,邊要是有也就算了,關鍵還都是一幫大老爺們,聒噪得很。
不知怎麼,又懷念起和李在一起的日子了,雖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起碼賞心悅目啊。
這一趴,就不知上了幾節課,也不知下了幾節課。就覺得迷迷糊糊中,一子的香氣飄進我的鼻端,我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隻好抬頭了自己的腦袋。
一抬頭,就發現桌前坐著個妙齡,長得真是好看,有點李冰冰的味道,一雙大眼睛還撲閃撲閃地看著我。
這不是我們班的,我們班冇這麼好看的姑娘。
見我醒了,姑娘笑著說道:“你好,我唐心,唐朝的唐,心的心,我哥讓我來找你的!”
我反應過來了,這就是陳峰安排給我照顧的那個乾妹妹,看著那張好看的臉,我輕輕歎了口氣,這他媽不僅是無間道,還是人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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