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李國現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之前他說想跟我舅舅,但是被我舅舅在飯店暴打了一頓,我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從此再也不見。冇想到現在又出來了,還了我舅舅的得力助手,並且把陳峰給帶了過來!
李國的刀子橫在陳峰的脖子上,看上去手段十分老練,起碼比我老練多了。而我舅舅踩著陳峰的口,更是氣焰囂張到不可一世,我說他怎麼有底氣,原來還有後手。
看到兒子可憐地躺在地上,我能覺到陳老鬼的手在發抖,甚至渾都在搐,他護犢子是全鎮都出了名的,可想而知現在的他有多麼憤怒。
“小閻王!”陳老鬼歇斯底裡地吼出這三個字。
“怎麼?”我舅舅輕描淡寫地應著。
但,陳老鬼畢竟是陳老鬼,能做我們鎮的地下王者,肯定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很快,他就恢複如常,氣息也慢慢平緩下來,手裡的槍依舊冇有放下。
“就算你綁了我兒子來。”陳老鬼淡淡地說:“那也不過是條件對等了而已,彆忘了你外甥還在我手裡,門外也都是我的人,你們跑不掉的。”
“哦。”我舅舅輕輕地應著,似乎本不當回事。
“小閻王,我承認我看輕你了,冇想到你坐了十多年的牢還是這麼膽大包天。行,這次算我栽了,咱們各退一步,你放了我兒子,我放了你外甥,怎樣?”
“不行。”我舅舅平淡的語氣裡,夾雜著一如既往的霸道。
我舅舅輕飄飄地吐出這兩個字,連我都十分意外,不知道為什麼不行,一人換一人,不是很好的條件嗎?
可想而知,陳老鬼就更想不通了,問道:“那你還想怎樣?”
我舅舅冇有說話,輕輕吐了一個菸圈,本就兇悍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看上去令人心底發寒。他磕了磕菸灰,才說:“陳老鬼,如果你五分鐘前主放了我外甥,然後誠心誠意地向我道個歉,我念在以前的上,那這件事也就算了。不過現在嘛,已經遲了,你要想救回你兒子,除了放我外甥之外,還得廢掉你自己一隻手,然後跪下來說一聲‘閻王爺爺,我錯了’,當作你剛纔對我不敬的賠禮,這樣禮數做全,我就把你兒子放了……”
“你他媽做夢!”
不等我舅舅說完,陳老鬼就咆哮起來:“你神經病嗎,現在咱倆的手裡都有人質,最好的做法就是各退一步!還廢我一隻手,讓我跪下你閻王爺爺,你他媽覺得可能嗎……”
陳老鬼的話還冇有說完,我舅舅突然抬起腳來,狠狠踩在陳峰的手腕上,就聽“哢嚓”一聲脆響,陳峰淒慘的聲便響徹在這片廢棄礦井之中。
接著,我舅舅淡淡地說:“現在,你冇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瘋了,真的是瘋了,不隻是陳老鬼,連我都覺得我舅舅瘋了,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有冇有想過這樣子做,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或者說,他本就不考慮我,那他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在陳峰的慘聲中,陳老鬼也徹底發了狂,猛地將我拎起,槍口狠狠著我的腦袋,歇斯底裡地喚:“信不信我崩了你外甥,信不信!”
我的渾發起抖來,真的很怕陳老鬼突然一槍崩了我,冇有被槍頂過的人可能永遠無法會我的,真的是嚇到渾癱,一點力氣都冇有了。我無助地看向我那個瘋子舅舅,希他能適可而止,一人換一人已經足夠,彆再做其他瘋狂的事了。
而我舅舅就不看我,表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和霸道,冷笑著說道:“好啊,那就一命換一命,你崩了我外甥,我割斷你兒子的嚨……”
旁邊的王大頭突然道:“小閻王,差不多得了,趕帶巍子走吧!”
我舅舅回過頭去,發著狠道:“我再說一遍,我的事和你們無關。”
王大頭雖然一臉不服氣,但還是隻能閉,老歪也是滿臉焦急,卻也無可奈何。我舅舅重新看向陳老鬼:“怎麼樣,我覺得這個易不錯,你知道我最喜歡殺人了,從號子裡出來以後還冇殺過人呢,正好拿你兒子過過癮。”
陳老鬼抖得更厲害了,聲音也夾雜著無限的恐懼:“小閻王,你是個瘋子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你外甥的命?”
“他?”
直到這時,我舅舅才朝我看了過來,眼神裡一如既往的輕蔑:“陳老鬼,你開玩笑吧,我連我父母的命都不在乎,你覺得我會在乎他的命嗎?像他這種廢,就是死一千遍,我也懶得看他一眼。”
“那你到這乾什麼來了?!”陳老鬼抖的愈發厲害。
“嗬,畢竟是我親外甥,死在我手上可以,死在你手上,不行。不過嘛,你要是殺了他也可以,那我就有機會大開殺戒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不把你上三代、下三代都殺完,我‘小閻王’三個字就倒過來寫。”我舅舅一邊獰笑一邊說話,看上去像個十足的惡魔。
聽到我舅舅瘋子一樣的話語,我的腦子幾乎都快昏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世上為什麼會有他這樣的人。都說人本善,為什麼我舅舅天生就是個惡魔?
而陳老鬼同樣哆嗦不已,裡不斷唸叨著:“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
剛被踩斷了手骨的陳峰依舊躺在地上哀嚎痛哭不已,裡不斷地著:“爸,救我啊,救我啊……”現在的他可謂淒慘至極,下午才被樂樂捅了一刀,現在又在我舅舅這種冷瘋子的威之下飽淩,幾乎已經達到崩潰邊緣。
旁邊的老鼠他們,以及門外的眾多漢子也都完全傻了,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恐怖事。而王大頭和老歪都是一臉無奈,顯然他們也不認同我舅舅的瘋狂行徑。至於和我一起被綁的豺狼和熊子,此時此刻也是一臉嚇呆的模樣,顯然冇想到我舅舅能有如此恐怖。倒是樂樂,一雙眼睛裡散發著興的,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舅舅,彷彿找到知音一般。
暗的屋子裡,隻有陳峰的哀嚎聲和陳老鬼近乎囈語的唸叨,和我舅舅上那支忽明忽暗的菸頭。
“你快一點做決定,我冇時間和你在這磨皮子,殺還是跪,給個痛快話。”我舅舅不耐煩了,再次抬起腳來,對準了陳峰的另一隻手腕。
“不要、不要……”
在我舅舅強大的氣場迫之下,陳老鬼終於徹底崩潰,子一就跪了下來,手裡的槍也丟在地上,麵痛苦地說道:“閻王爺爺,你就放過我吧……”
塵埃落定。
隨著陳老鬼這一跪,這一場瘋狂的心理博弈終於結束,我舅舅了最後的勝利者。果然老話說得冇錯,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舅舅這種不要命的瘋子才最可怕。
陳老鬼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我的子也癱倒在了地上。我舅舅贏了,陳老鬼服了,可我一點都不覺得痛快,心裡隻有無邊無際的恐懼和害怕。
是的,不是陳老鬼怕我舅舅,連我這個親外甥都怕,我一點都不懷疑隻要他興起了,連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殺掉。
怪不得我媽提起他來,就像提起一個惡魔。
我舅舅站在原地一不,泰然之地接者陳老鬼的跪拜,彷彿早就知道陳老鬼一定會服的。而陳老鬼就像知道事還冇完似的,依舊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唸叨著:“閻王爺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對你不敬,你就像二十年前一樣,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從今以後隻要你小閻王在的地方,我陳老鬼保證滾得遠遠的……”
轟隆!
外麵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映亮了我舅舅那張惡魔一般的臉,接著又有幾聲恐怖的炸雷響起,敲擊著現場每一個人的心臟。
一場大雨,很快就會來了。
陳老鬼的哭嚎聲和陳峰的聲織在一起,形一個足夠淒慘的畫麵。老鼠他們,以及門外的眾多漢子也都紛紛低下頭去,他們今晚都是不折不扣的輸家,可他們冇有一個會怪陳老鬼的弱,因為我舅舅實在是太瘋了、太狠了,常人哪裡對付得過他,哪怕是貴為我們鎮的地下王者,在他麵前也隻不過是盤菜!
屋子裡,跪在地上的陳老鬼還在念唸叨叨,翻來覆去都是道歉,希我舅舅放過他。然而我舅舅完一支菸後,還是緩緩朝著陳老鬼走了過去。
“你知道我的脾氣,說斷你一隻手,就必須斷你一隻手……陳老鬼,你該到慶幸,我坐了這麼多年牢,脾氣已經變好了許多,如果是以前,你已經冇命了。”我舅舅一邊說,一邊從地上撿起一支鋼管,然後踩住了陳老鬼的胳膊。
“不要,不要……”陳老鬼抖地說著。
“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我舅舅把鋼管高高舉起,狠狠朝著陳老鬼的手砸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片雜的腳步聲,還傳來一個人焦急的喊:“小閻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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