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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我包夜了。你別誤會,我不是被臭男人包夜了,我是說,我在網吧包了個通宵。真便宜,才八塊錢,從夜里十二點到早上八點,整整八個小時,算起來一個小時才一塊錢。要是在我們店里,一個小時我能服務三個客人了,說也能掙個一百塊。
我最近很無聊,上的是夜班,從下午四點到夜里十二點,下了班睡不著,就去上網。你還別說,我在網上了不朋友,他們都要和我視頻,說我長得漂亮。我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可是,長得漂亮是我的錯嗎?他們要我的手機號,說要來見我。我沒給,我才不相信網上的男人呢,就算他不是狗,也是條狼!現在報紙上,電視上,天天在報道,網友見面被人搶劫啦,強xx啦,怪嚇人的。我真想罵這種男人笨,這年頭,你還強xx啥?花個二三百的,就能讓你爽個夠了,要是你沒錢,隨便找個小姐也行啊,總比強xx坐牢強得去吧?
我文化不高,你別嫌我羅嗦,想聽我故事的,要有耐心,排隊去,我會原原本本講給你們聽的。我去應聘過工作,在填個人簡歷的時候,在學歷一欄,我填的是“大專”,雖說我高中也沒考上,才讀了技校,但現在的大學教授聽說都有抄襲人家論文的,那個假文憑也是鋪天蓋地,我這麼往臉上金,可不是我首創,頂多是模仿,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上行下效,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按,想來也沒人和我頂真。現在,有假花,有假鈔票,也有假的,馬上人也有假的了,聽說都能克隆出來和你一模一樣的人,那可稽了,誰是正?誰是復制品?哪能分得清?《西游記》里的“真假孫悟空”,恐怕要弄假真了。
如果你問,我為什麼要寫這個日記?我還真的一時半會答不上來。也許,只是心來吧?寫了,也就寫了,不想半途而廢,既然開了頭,我會繼續下去的。我有自知之明,我是按,不是作家,我不會靠這本日記出名,也發不了財。寫日記比我按還累,但我是心甘愿的。人有時候做事,本來就是一念之間,沒來由的,人更是這樣。但請相信,我不是五分鐘熱,我會認真寫好這本日記的,為我,為阿蘭,為許許多多的姐妹們。
我這人是直子,有什麼說什麼,不會拐彎抹角,凡是我的親經歷,我都會盡量把它寫出來,原原味的,不加修飾的。本來我也是個老實本份的姑娘,但今天的我,已是“寵辱不驚”了,尤其是對于男人的謊言,有超強的免疫力。十個男人九個壞,還有一個人人,男人要是不花心,除非貓兒不吃腥。世上的事就是說不清楚,你今天是個百萬富翁,明天就可能是個一文不名的窮蛋;你今天還是個黃花閨,明天就可能變了殘花敗柳。我的經歷,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先來個自我介紹吧,免得我們對面相逢不相識。我來小靜,今年22歲,別看我年輕,我的“按齡”已有三年啦。我的這個姓很見,是來去的來,百家姓上也沒有呢。我的老家在重慶,半座青山半座城,到同學家串個門,要高高低低走不山路。每天都在山路行走,因此,我們重慶妹子的材都很好,尤其是那修長的,不像江南子那樣弱不風,但照樣讓男人魂不守舍。我的父母長相很普通,但我卻是從小就被人夸著長大的,我想可能是負負得正吧?平庸的父母養育了漂亮的我。
重慶的火鍋你見識過吧?又麻又辣又燙!你別怕,我像火鍋那麼熱,但沒有那麼辣,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尖尖的紅辣椒了,我現在是那種辣中帶甜的菜椒了。所謂鄉隨俗,到了江南,我的格也改變了許多。我出來已經三年,三年來走過的路,經歷過的事,時常如電影一樣,閃現在我的腦海。我的和靈魂,已經有點麻木了,我想回到過去的純潔,但過去的日子,已經像撕下的日歷一樣,隨風飄走了。我只能朝前走,過一天是一天,在別人鄙夷的目中,快樂地生活著。
我原來到的是浙江南潯,我的老鄉吳玉梅早幾年就來了,聽說賺了很多的錢,每年往家里寄的錢都是好幾萬,把我們那些一年多不了幾個錢的鄉親,羨慕的不得了,我的父母就慫恿我來找,帶我一起發財。我那時只有19歲,剛從學校出來,本不了解外面的花花世界。麗的南潯小鎮,我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就發生在這里,這里改變了我的命運。我來這里不久,就丟掉了最寶貴的東西。也是在這里,我有生以來的第一場,無聲無息地夭折了。我的眼淚,曾經打過這里的石橋;我的影,也曾追尋在這悠長的老街;我的按生涯,就是從這里起步的,我時代那純真的夢想,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后來,我離開了南潯,來到了百里之外的蘇州,在城北的一家店里上班,這家店的名字“海棠春足浴房”,老板是個本地人,很有背景的那種,店里的姐妹都怕他,可是我不怕,“此不留妹,自有留妹”,大不了換個地兒繼續我的生活。我的哥哥來小龍,他在廣東的一家電子廠打工,工作很辛苦,每天幾乎要工作十二個小時,老板是個臺灣人,很小氣,工人累死累活的,工資卻很。來小龍初中也沒有畢業,他怕離開這家工廠,到外面很難找到新的工作,就忍氣吞聲地留下了,一干就是五年,五年來,就回過兩次家。父母年紀漸漸大了,再說在家也掙不到錢,孩子大了,往后只能靠他們努力了。爸爸說:“孩子就像小鳥,翅膀了,就讓他們自己飛吧!”
誰都知道,現在的社會現實,是“笑貧不笑娼”!有什麼不能有病,沒什麼不能沒錢,這可是我們所有按的至理名言!我說的這個病,可不是傷風冒之類的小病,我們最怕得那種臟病,要是不小心中了標,那就慘了,老板知道后馬上會開除,我們將失去這個不算輕松、但來錢很快的職業。我自己也有句名言;“做人難,做人更難,做按難上加難!”別笑我,我說的是實,我們就是再年輕貌,但干的畢竟是服侍人的工作。在我們上,同樣著“三座大山”:上有老板剝削,中有領班提,下有顧客刁難!我們掙點錢,容易嗎?況且,我們按在人們的眼里,是不干不凈的,是和那種小姐差不多的貨!其實,哪怕是一潭爛泥,說不定也能長出幾株蓮花來呢!
當一個出的按,既要靠臉蛋,也要靠手藝,還要靠花功。臉蛋是天生的資源,我們只需合理利用就行了;手藝嘛,既是跟師傅和同伴學的,也要靠自己細心揣和積累經驗;花功嘛,不用說你也知道,當然是對顧客察言觀,耍些手段了。原則上,我們是“賣藝不賣”的,但規章制度是人定的,自然可以隨時修改,那個憲法還在不斷修改完善呢,何況是我們一個小店的店規了!除非,對方來頭很大,老板擋不開,才會按小姐全力應酬;或者,是遇到讓自己心的男人,這種況比較罕見,因為來按的,大多是居心不良來尋點刺激的,哪會有什麼滄海珠?好男人也不會上這兒來呀!還有就是到那種一擲千金的大老板,按小姐貪圖錢財,或是手頭有點,就會考慮慷慨獻,在滿足他們的同時,也趁機撈上一筆!
按行業是個魚目混珠的地方,規規矩矩做按的絕對是數,大多數是打服務的邊球,有的干脆就是“掛羊頭,賣狗”,堂而皇之地做那財易。按靠自己努力打拼,在某個范圍,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生意就會越來越好。男人顧桑拿城,真你按的較,大多數是來給你送錢的,因為他們為了討好你,會毫不吝惜地在你上花錢,有的還會開高價要求包養你。男人真是個奇怪的,要是妻子出了軌,給他們戴了綠帽子,他們會忍無可忍,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可在娛樂場所,明明知道這個紅得發紫的小姐,被很多男人玩過,但他就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們不是歌唱明星,們一張口,就有十幾萬的“稅后收”;我們也不是恬不知恥的小姐,們一張,男人就會乖乖地塞上鈔票;我們也不是良家婦,可以有的丈夫當取款機;我們只是份低微的按,我們并不想自命清高,也沒有崇高的事業心,我們只是給吃飽了撐著的男人們按,使他們放松,讓他們開心,我們才有收。我們也是憑自己的雙手吃飯,偶然開點小差,掙點外快,那也是為了改善生活。有一陣子,這種異按被停了,我們只能像候鳥一樣遷徙,尋找適合我們生存的地方,但很快又松了,我們又從四奔集而來。
以前的演唱家、文藝家、作家、警察等許多從業人員,前面都要鄭重其事地加上“人民”二字,包括那些當的,也要“人民公仆”,可能那會兒,“為人民服務”的理念深人心吧?現在的況不同了,很多人已經忘記了人民,他們趨炎附勢、高高在上,不把勞人民放在眼里,他們以為生來就高人一等,其實,他們那忘本!我們按再不像話,再不登大雅之堂,至我們敢做敢當,既為人民服務,是為先富起來的那部分人服務,同時,我們也毫不臉紅地說,我們也為人民幣服務!
你要問我們足浴店的生意好不好?那還用說!以前的“洗頭房”,現在的“足浴店”,萬紫千紅開遍,很多人都說是換湯不換藥,反正我還是當我的按,我也不管什麼湯什麼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還真別說,足浴其實也是一門保健學,聽說韓國早就普及了,那足部的道,關聯著一個人的五臟六腑,用草藥浸泡,或者用手指適得其法地按,確能起到保健提神和養的功效。我知道自己學得的還不夠,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往后要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呢。
你要問我生活得好不好?那我先謝謝你關心啦!托各位的鴻福,我過得很好!我現在的心態好得多了,你就是罵我不要臉,我也不會和你斤斤計較的,我做什麼,我自己清楚,不用口干舌燥地向你解釋什麼。我比某些人骯臟,但我又比某些人干凈!一回生,兩回,如果你相信我,如果你看得起我,如果你把我當朋友,那我來小靜會記住你的好心的!順便告訴你一句話,如果你懂得尊重我們,那麼,我們會對你更好;如果你蔑視我們,那麼,你在我們眼里也不過是一堆狗屎!你要是真哥們,看了我的日記,總得給我喝一聲彩吧?要麼你就來我們店里,照顧我的生意,也是對我的一種莫大支持!只要你上門,我一定熱烈歡迎,真誠服務,給你按得舒舒服服!
今天又是夜班,我們一個星期換一次。近來無事,我就去上網。從網吧回來,我思緒著呢,睡不著,就涂了這些,不知你不看?我也有“心、信心和恒心”,我會堅持寫下去的,從明天開始,我就寫我三年來的經歷了,其中有苦,有淚水,有歡樂,也有真真意和逢場作戲……你要真有心,那就請明天繼續關注!明天我在班上,你要有空,可以到“海棠春足浴房”來,我們一邊按,一邊聊天,你看行嗎?好了,那就說定了,明天見!
他是至純的黑色,她是純淨清透的白。 從遇到她起,他就不曾打算放走她,這是一種執念。 哲學上這樣定義它,一個人過分專注於某事某物,長時間淪陷於某種情緒,這一情結就會成為有形,將之束縛住。而他,有執念,亦有將之執行的資本。 於是他終於出手,親手折斷了她的翅,從此把她禁在身邊。
楚依依是孤格之命,幼時喪父,年少喪母,受盡了繼父母一家欺壓殘榨,卻依舊美好。 五年前,她偷了沈皓白的種。五年后,她攜寶歸來。 萌寶捧著媽咪即將結婚大紅邀請書,敲開了沈皓白辦公室的門,“爹地,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媽咪的婚禮呦。” 沈皓白恨不能將請柬碾碎,眼眸冷冽,嘴角劃過“殺意”。 偷了人,偷了種,連帶著偷走了心,想甩袖而去,做夢。
結婚三年,薄夜寒為了她的妹妹逼她簽下離婚協議書。六年后,帶著龍鳳胎回歸,她本想安定的生活,卻被總裁前夫纏上身。兒子:“總裁爹地,媽咪有約,要排隊哦!”女兒:“我有爹地了,才不是你。”搞不定小的,那就先搞定大的,深夜,一把將她嗶咚在墻角里。陸…
沈黛怡出身京北醫學世家,這年,低調的母親生日突然舉辦宴席,各大名門紛紛前來祝福,她喜提相親。相親那天,下著紛飛小雪。年少時曾喜歡過的人就坐在她相親對象隔壁宛若高山白雪,天上神子的男人,一如當年,矜貴脫俗,高不可攀,叫人不敢染指。沈黛怡想起當年纏著他的英勇事蹟,恨不得扭頭就走。“你這些年性情變化挺大的。”“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現在不熟。”宋清衍想起沈黛怡當年追在自己身邊,聲音嬌嗲慣會撒嬌,宛若妖女,勾他纏他。小妖女不告而別,時隔多年再相遇,對他疏離避而不及。不管如何,神子要收妖,豈是她能跑得掉。某天,宋清衍手上多出一枚婚戒,他結婚了。眾人驚呼,詫異不已。他們都以為,宋清衍結婚,不過只是為了家族傳宗接代,那位宋太太,名副其實工具人。直到有人看見,高貴在上的男人摟著一個女人親的難以自控。視頻一發出去,薄情寡欲的神子人設崩了!眾人皆說宋清衍高不可攀,無人能染指,可沈黛怡一笑,便潦倒萬物眾生,引他墜落。誰說神明不入凡塵,在沈黛怡面前,他不過一介凡夫俗 子。
黎瑤十五歲那年喜歡上了閨蜜的哥哥,那是整個京圈出了名的浪子。男人膚色冷白,皮囊豔到極致,笑起來散漫輕佻,像個妖孽,誰都以為這樣一個浪子不會收心。黎瑤也是這麼以為的,於是不打算繼續喜歡他的那天,在發給許韞一條消息後,刪了他的所有聯係方式。許韞收到了一條未知短信,上麵寫著——[過了今夜,我就不喜歡你了][往後的日子裏,願你無災無難,平安順遂][祝你,也祝我]那一年的黎瑤隻知道海王不會輕易收心,浪子不會輕易回頭。可她不知道的是,對方一旦回了頭,那她就是他的命。沒遇到黎瑤前,許韞百無禁忌,桀驁難馴,上流圈都以為這樣的天之驕子不會輕易向誰低頭。然而遇到黎瑤之後,她成了他唯一的禁忌。縱有千般不羈,萬般不馴,我也隻為她折腰。【雙潔/甜文】【男主海王/浪子回頭】【元氣少女x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