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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姐的今生今世》第三章 秘密

看見馬特拐進了街對過的一家網吧,沒有跟進去,只是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然后回去睡了。

4.“一切正如我所料”

第二天早上,起床刷牙的時候,水龍頭上出現媽媽變形的臉。在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中跟說著話,把水龍頭一關,說話的聲音也就不見了。

“他是個騙子。”媽媽說。

“你說誰?”

“還能有誰?姓馬的那小子唄!”

……

馬特忽然從門口進頭來。“你在跟誰說話呢?”

“沒……沒誰,我自言自語呢。”

“嘿,大早上起來自言自語,你可真夠可以的你!”

馬特也拿了一支牙刷進來刷牙,他早晨心好像特別好,一邊刷牙還一邊哼著歌,然后他含著那支牙刷含混不清地對說:“待會兒吃早點的時候,我有話跟你說。”

洗漱完畢回到屋里的時候,看到桌上的早點已準備的井井有條,切好的面包看上去那麼松,里面夾著厚薄均勻的火腸,讓人一看就有胃口。橙也已靜靜地待在杯子里,被一照,得像天堂里的東西。

對馬特說:“你一來,連吃的東西都變漂亮了。”

馬特說:“,你坐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事兒啊?你就說好了。”

開始吃早餐,馬特在一旁特別為難地提出要問再借五千塊錢。一聽“錢”字,卡在嗓子里的面包又吐了出來。一聽這個字就很敏,因為昨天晚上的事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可倒好,又要借錢。

“你別那麼敏呀,”馬特拍著胡的后背說,“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說:“喲,瞧你高傲的,是誰問誰借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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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諷刺我!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了不起!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掙到一筆大錢,我不過是現在手頭周轉不開。”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說:

“周轉不開?上網吧去周轉嗎?難道你的生意在網上嗎?半夜三更,你跑到那地方干什麼去了?”

“網吧?好你個胡,你敢跟蹤我?你竟敢跟蹤我?”

馬特沖著胡咆哮起來,臉上的青筋一條條凸起,看上去非常可怕。胡忽然不認識眼前這個怪了,想,這人好丑啊?他為什麼會在這里?

扭臉看到門口的那面鏡子,鏡子里出現母親面孔的側影。說:“你現在明白了吧?馬特是個騙子。”

“我跟蹤你了?怎麼著吧?”

柳眉倒豎,雙手叉腰,臉兒漲得通紅。開始說長沙話,說得又快又急,已經忘了馬特是北方人,本聽不懂長沙方言。說啊說啊,說話像炒崩豆兒似的,馬特已經離開了,居然沒有覺到,大門敞開著,風呼呼地往里灌,胡穿著一件紫寬袖服,袖口里兜滿了風。

母親的出現并沒有讓胡到意外,歐果香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只白漆皮小手袋,穿著一件領間和袖口鑲著飛絮般鴕鳥的黑呢大,表平靜地看著兒,仿佛在說:“兒,一切正如我所料。”

5.逃避

“我不知道生活可不可以逃避,我不知道故事可不可以沒有結局……”

歌中的意境很符合胡此刻的心和母親坐在咖啡館里,兩人很久沒有這麼平靜地相了。自從胡在火車上與這個名馬特的人相遇,生活的軌跡完全發生了變化。以前努力地掙錢、存錢,存折上的數字“嗖嗖”往上升,現在卻正好相反,馬特找各式各樣的理由從胡口袋里拿錢。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胡那張六萬元的存折差不多已經快取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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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就該消失了。騙子差不多都這樣。”母親說。

“可是……問題是我跟他吵架了,過幾天說不定他就會回來。”

“天真!孩子,你太天真了。你還別不服氣,男人嘛,我見過的多了。過去的男人是喜歡為人掏腰包,現在的男人是喜歡人為掏腰包,這個人出現的目的就是要花你的錢。”

“可是我總覺得他還會回來。”

“哼!”

果香“哼”了一聲,讓心里很不舒服,但不管怎麼說,沒有回,沒跟母親地吵起來。歐果香見氣氛不錯,就趁機拋出了相親計劃。說這次來呢,是想給兒介紹個男朋友,這個男人是他們出版社的一個作者,人還不錯。胡問這男人寫過什麼書,母親說是一本研究玫瑰的書,母親又說,男人是植研究所的。

“他什麼名字?”問。

“他孫秀哲,別人都他阿哲。”

“阿哲?男人名啊?”

“這樣才有福氣,”母親又問,“見不見?”

“那馬特回來怎麼辦?”

“他那個鬼,才不會回來呢!他的目的是騙錢,五六萬塊錢,在一個月之從你腰包里掏出來,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

母親料事如神地說道:“我早就知道他是個騙子。”

6.見一面沒什麼大不了

跟風流男子孫秀哲見面,是母親一手安排的。這個人稱“阿哲”的男人,倒真是長得一表人才。他們見面的地點是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中心,孫秀哲說他定期在這里健,胡就想,這樣一個男人,倒比人生活得更講究呢。約好了是下午3點見面,吃過午飯后母兩就張羅著換服、化妝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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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都是打扮的人。胡想做長靴短的打扮,柜里拿出一條國黃寬袖針織衫,下穿一件黃黑相間的格呢短,腳上是一雙深棕的高跟皮靴。

果香說:“子太短了,顯得不莊重,第一次跟男人見面,莊重是最重要的,只有你顯得正兒八經的,人家才會正二八經地對你。”

瞥了一眼母親,說:“你那麼有經驗,怎麼到現在還是一個人啊?”

“這跟有經驗沒經驗沒關系,追我的人多了,是我看不上他們。”

“哦。”

“你也別‘哦’、‘哦’的,別看你現在談談得起勁兒,到頭來說不定跟我似的———孤家寡人一個。”

“那我見他還見個什麼勁呀!男人,你要我去見,現在又說將來我是‘孤家寡人’一個,那我看我還是趁早算了吧!”

坐在床沿上,把靴子下來,用力一踢踢得老遠。歐果香說:“你發什麼小姐脾氣嘛,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一邊說一邊練地涂睫,涂完左眼涂右眼,濃的睫就像小扇子一樣忽閃忽閃的。

“媽。”

“干什麼?”

“借我睫用一下。”

倆打扮停當,時間已到了2點30。兩人花枝招展地出門,站在路口打車的時候,歐果香的手機響了。“中心?好,我知道了。”

果香優雅地合上電話,跟司機說了地址,車子開起來,車窗外的街景快速閃過,猶如一部流的電影。

“見一面沒什麼大不了,”胡聽見有個聲音在心里說,“沒什麼大不了。”一方面很想接母親的安排,找一個中意的男人,另一方面又在惦記著馬特。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他拿了幾萬塊錢走,從此再無消息,手機關機。除了手機,沒有任何辦法與他取得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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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到達的時候,那個人稱阿哲的人已經在那兒了,正坐在流水潺潺的環境中一邊品咖啡一邊細讀報紙。他的坐姿十分優雅,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度。當他看到母倆走進來的時候,齒一笑,胡驚訝于這人的牙齒———實在太白了,又齊又白,簡直是牙中品。

阿哲穿一件形狀修長的黑皮風,他禮貌地站起,微欠著子向歐果香出一只手,說道:“歐老師,你好!”

“你好!”

暗中觀察母親的舉止,那真是優雅無比,得無可挑剔。當胡也把手向那個男的的時候,心里不覺有些發虛,因為認為自己不如母親優雅,而且心里堆著七八糟的東西,那個離開的男人卷走了的錢,然后不知去向,算什麼?陪他吃,陪他睡,拿錢給他幫他創業,而他卻一走了之,并且騙走了全部積蓄。

決定重新開始,忘掉那個倒霉鬼。阿哲的白牙對胡來說,就像黑夜里的一道,上一次的經歷口袋雖被掏空了,但心還沒被掏空,阿哲重又燃起了對生活的熱想,好男人多的是,不必太為難自己。裝出興高采烈的樣子跟那男的握了手,然后,一臉天真地聽母親跟他說話。他們聊到出版方面的話題,胡正好不上,盡可以一臉天真地扮下去。想,這要真是個好男人的話,這輩子就跟他算了。

簡單的生活,是目前胡想要追求的目標。一個大圓圈轉下來,從風風火火,十足,到絢爛歸于平淡,這個彎在一下午就轉過來了。不知道阿哲對印象如何,不過憑的經驗,應該是能鉤住阿哲的,因為從眼神可以看出,那人喜歡

午夜零點,那個聲音再次出現,“大家好,這里是《都市》,我是主持人沈紫。如果你有抑已久的痛,有什麼不愿跟周圍人訴說的故事,就打個電話到這里來說說吧,熱線隨時為你開放著……”

猶豫了一陣子,決定拿手機到臺上去打。

母親已經睡了,不想再吵醒

臺上風很大,胡撥通了熱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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