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結束之后，眾人落位，四位長老端坐主席臺上，最左方的一位長老發言了。

“各位帝國棟梁，你們好，我是最高長老會的長老威，我代表帝國最高長老會宣布，神第七次十三州聯席會議開幕了。”

熱烈的掌聲之后，長老繼續說道：“會議由我、葉南天長老、王文公長老、徐國長老，共同主持。”

“會議議程為：聽取十三州總督工作報告；核定十三州資本分配預案；對十三州主管員進行審查；裁定各州爭議事件；”

“現在，請中州總督王伯安報告工作。”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站了起來，走上主席臺下的發言人位置，咳嗽一聲，開始說話。

臺下各路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從各種角度對準他。

“諸位好，我是王伯安，現在開始作總督工作報告。”

整整一上午，全部是工作報告，十三位總督流上臺，林文差點睡著了，齊牧則仿佛石化了，像個電線桿子一樣矗在座位上，

中午，在大會堂旁的專屬餐廳簡短用餐。

下午，核定十三州資本分配預案。

臨近傍晚，核定完，十三位總督達了一致意見，四位長老共同核定批準。

下一帝國的資本分配，就這樣確定下來了。

當然，這只是最后一步，真正的爭端在預案形之初，那時才是真正的天昏地暗、諸神黃昏。

眾員都松了口氣，會議剩下的時間不多，員審查應該會推遲到明天進行。

就在這時，最左邊席位站起來一位員，他的服是青灰的，顯得嚴肅而銳利。

“我是最高評議會稽查廳廳長賴俊，我代表最高評議會，提出申請：員審查現在開始。”

林文一下子從昏睡中驚醒，他立刻坐直，眼神掃了過去，卻只看到一個奇怪的人。

他的外表，確實是賴俊的模樣，但他的氣卻完全不一樣。

賴俊是如同泥潭一般死沉的黑，他卻是極度活躍的灰黑白三，這代表他心中充盈著極度的仇恨，而且，其白和灰的部分在以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林文皺起了眉頭，他第一次見到這種現象，黑氣是一個人所作的惡倒映在心底的映像，是一個人本質的惡集合。

但是，本質的改變是需要行來證實的，僅僅只是通過理論或想象來獲得的黑氣，是不穩定的，是虛幻隨時會消失的。

反之來說，一旦證實，黑氣也是極難消除的。

所以，一旦全黑，就無可救藥，這代表惡已經深他們的骨髓，占據他們的靈魂。

它的程度遠遠不是一般的死刑犯能比擬的，它必須有極惡的念頭，有依據極惡的本實施的極惡行為，兩相驗證一下，多次反復，才能為全黑之人。

這種人，無論進行多次改造多次教育都不再有用，他們在世間，只剩下為惡這一條路。

殺了他們，對世間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好事，這才是能獲得善緣的本原因。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氣觀人】和嚴肅的法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它更像是一種道德，一種更先進的方式，法律只是做為它的補充。

至在林文這里是這樣。

而眼前這個人，他還什麼都沒做，就在迅速改變本質，這可是極為罕見的。

也許是他天資異稟，天生就有為魔頭的資質。

林文心想。

但他肯定不是賴俊。

臺上，長老說道：“賴廳長，時間不多了。”

“賴廳長”說：“我只提一個議案，作為審查的開端。”

四位長老簡短地流了下，王長老說：“你說吧。”

長老冷冷地道：“記者全部退場，接下來是閉門會議。你長話短說，只提議案，明天討論。”

各路記者自覺迅速離場，賴廳長恭敬地向長老躬，走上發言臺，說道：

“帝國地方之長，理應守護帝國公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為百姓遮風擋雨，維護公平正義，為人民的朗朗青天，這才是帝國的棟梁。”

“可有一個人，他為地方之長，手握大權，卻為非作歹，橫行無忌，欺良善，貪污腐敗，擅殺無辜，**，鎮守護人民的員，屠殺一切異見分子，在政府機關大搞一言堂，命帝國軍隊，帶兵沖擊鄰城，縱兵掠奪，燒殺搶掠。”

“他所犯之罪，簡直聳人聽聞，萬書難述，罪大惡極。”

“我提議，剝奪東秦州長山郡新任郡長林文的一切職權，立即收監！由最高評議會即時死！以證帝國之正義！”

當他開始講話時，會場還有一些嗡嗡聲，但當他說到一半時，會場已經靜悄悄的了，當他說完時，會場到都響起了議論聲。

“真的嗎？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這林文是誰啊？我聽都沒聽說過。”

“長山郡是哪個犄角旮旯的？你去過嗎？”

“命軍隊、帶兵沖擊鄰城？膽子這麼大？這人瘋了嗎？”

“呵，應該是剛上來的新人，不懂規矩，一上任就以為可以為所為了。”

“沒錯，應該是玩大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得罪了賴廳長了？”

“呵呵，他是東秦州的你沒聽見嗎？”

“盛總督旗下的啊，難怪，難怪。”

現場還有不得到了他的黑料的人，他們在到傳播消息。

“嘿，我跟你說，這家伙不只如此啊，你知道他搶回來的人有多嗎？至一個團啊！”

“真的假的？我昨天還和這個林文說過話，很年輕的小伙子，談吐很有氣質，又有禮貌，我覺得不像。”

“嗨！知人知面而已，人前冠，人后禽，你見了？”

“我告訴你，他在他的地盤可威風了，誰要反對他，當場槍斃，演都不演的。”

“有這麼暴的人？他是怎麼當上郡長的？我怎麼覺得像編的？”

“肯定是編的，本不可能有這種人。”

“咳！”

長老咳了一聲，會場立時安靜下來，雀無聲。

他沉著臉說：“投票吧。”

他的表代表他的態度，并不是真的表，所有他派系的人或關系的盟友立時都知道他們要投反對票。

無數計票員從看不見的角落里跑出來，員只用在他們手上捧的計票箱上按下贊同、反對或棄權的按鈕就可以了。

只有主政長可以投票，隨行人員沒有資格。

投票號稱是不記名的，但你的指紋在上面，誰信誰是傻子。

計票箱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盒子上有藍、紅、灰，三種，藍贊，紅反對，灰棄權。

林文按了一下，發現按鈕是機械的，是涂在上面的，按下去之后，有齒咔嚓的聲音，然后盒子下方翻出一張藍牌。

計票員看了一眼林文桌上的銘牌，又看了一眼計票箱，神略顯復雜。

但他什麼也沒說，把藍牌拿下來，投計票箱后方的一個小盒子里，投票就算完了。

沒用任何電子儀，整個投票過程有種奇異的覺，既莊重，又古怪。

一旁的齊牧輕聲道：“林，林老板，那個員是誰啊？名字和你好像。”

林文笑道：“就是我。”

齊牧臉一下子白了，過了片刻才說：“一定是壞人陷害您的！”

林文點點頭：“沒錯。”

齊牧義憤填膺地說：“這也太壞了，林老板這樣的好人他也要誣陷，我們一定能打倒他的對不對？”

“當然。”

齊牧了拳頭，忽然想到什麼，又說：“那您為什麼投贊票？”

林文隨意道：“我沒玩過，隨手一按沒想到就投了。”

齊牧撓了撓腦袋，忽然覺得林老板很親切。

投票很快完，聯席會議為了節約時間，流程是專門設計的，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結果就出來了。

111票贊；51票反對；42票棄權。

議案形只用三分之一，而贊票已經接近三分之二了。

彈劾林文的指控議案形，通過。

——

第一天的議程結束。

一回到專車上，林文立刻就給秦落霜打了電話。

由于進場時到了嚴格搜查，衛星電話這種設備是不可能帶進去的，所以一直放在專車上。

林文把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秦落霜說：“指控議案的形是肯定會通過的，裁決委員會全是評議會的人，估計也阻止不了。關鍵在于全會議。我已經把所有證據重新整理了一遍，通過電報發到盛總督那里了。”

“你一定要記住，你所有殺的人，都是試圖叛的人，你沖擊青城，是因為收到有叛黨潛青城圖謀不軌的消息，所有的壞事，都是叛黨做的，兩次大規模殺傷武，都是叛黨用的，我已經派人把最后的關鍵證據送來了，他正在飛機上，預計今晚就能到。”

通話結束之后，林文正準備回去，車門卻被敲了一下。

林文下車一看，竟然是那個長得像人的男人凌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