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眉不展間,夜鶯回來了,還帶回來一份特別的消息。
“什麼?青城的狗要和我們冰釋前嫌?”
一直悶悶不樂的屠夫當場跳了起來:“特麼的狗雜種一樣的東西還要和解?他把他自己的頭砍下了就可以和解了!”
云卿水也覺得不可思議,問道:“他們到底怎麼說的?”
夜鶯怯怯地說:“他們說他們見識到我們的厲害之了,之前是了小人挑撥的誤會,他們愿意賠償我們所有損失,并與我們結盟,共同對付長山郡的狗。”
“放屁,放屁!大放狗屁!”屠夫狂罵不停,夜鶯也沒敢說下去了,其他兄弟姐妹也均覺得過于荒謬,都沒有再問。
又過了幾天,行越發不順,資金和資也越加缺乏,兄弟們甚至連去醫院的錢都沒有了,只能在屋里包扎治療。
猴子又腆著臉去了兩次郡政廳,但郡政廳的各路員早都認識他了,均閉門不見,保安一個勁地驅趕他,不論猴子說什麼都沒用。
而郡政廳始終只有一個回應:“等。”
云卿水實在等不下去了,對巖石劉恨世說:“你親自去一趟長樂鎮吧,去找林郡長,一定要見到他本人。有必要的話,向他展示一下你的力量,但千萬要注意分寸,不要傷到他了,他看上去弱不風的,就是你的掌風也不起。”
巖石點頭,轉出發。
這時,夜鶯又帶來了青城的消息,這是他們第六次發來示好的信號,同時為了表示誠意,釋放了一部分關押的老弱病殘,甚至還帶來一萬塊錢的安家費。
雖然錢不多,但誠意顯然是到了。
也沒再直接提和解,只要求談判。
云卿水很猶豫,兄弟們意見也不一,只有屠夫明確反對,雖然平時他對長山郡不滿最多,但現在卻是最堅定站在這邊的。
“雖然長山郡狗屁不是,但他們至還有點善意,青城的狗做了那麼多惡,你們卻要原諒他們嗎?”
“不是原諒。”一個兄弟反駁道:“只是談判而已,而且他們也放了人,還給了錢,也算有點誠意不是。”
“放屁!”屠夫大怒道:“老子把你的頭砍下來,再把你的手上的傷包扎好,這也誠意?”
云卿水被吵得頭疼,一揮手道:“算了,我去,談判而已,不去還當我們怕了。”
云姐發話,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然后就是地點,雙方拉扯來拉扯去,最后那邊用了王牌,以釋放陳星臺為條件,把位置定在距離寒谷關最近的大圩村上。
對方本來要求至來二十人,但在云卿水據理力爭之下,同意十個人就行了。
他們也只帶十個人,且答應方圓五里之,不部屬任何治安衛或監察衛,否則談判取消。
云卿水作為首領,是必須要去,本來是準備選十個穩重有力且個人武力超群的人,但拗不過屠夫,把他也帶上了。
又選了三十名兄弟作為探子,在前探路,防止對方使詐,剩下三百多傷勢較輕且有一定戰斗力的兄弟,則作為后方支援。
時間特意定在下午一點。
臨行之時,還專門吩咐夜鶯,如果遇見萬一的況,就趕回去找林郡長。
準備已經萬無一失,一行人士氣高昂,向著大圩村出發。
——
——
工地上的生活雖然快樂無邊,但林文最近有了一些困擾。
由于重建工作推進,工種開始進一步分化,從最開始的兩三種到現在的十來種。
本來這也沒什麼問題,但問題是,林文做的工種,選擇的人總是最多。
大家都想和林郡長做一樣的工作,做一樣的作,喊一樣的號子,導致林文挖土時,挖土的人就特別多,挑土的就沒幾個,林文一挑土,又全去挑土了。
最后沒辦法,只好約定大家流來,每個人跟林郡長的時間都不能超過三個小時。
林文又改進了一下,變了他流去每個工作崗位上干三個小時。
這樣就皆大歡喜,又不耽誤事。
但到了現在,工種已經多到十幾個,林文在每個崗位上甚至干不到一個小時,而且這對林文本也是巨大考驗。
不是法狀態下,他其實就是個普通人,還是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宅男,短時間想變練的工地搬磚之王,那難度可太大了。
但為了善緣,林文一咬牙,也不休息了,白天上工,晚上學工,非要把每個工種每個作練到純為止,不然會影響效率,耽誤善緣。
為了這個,他連每天睡前的修仙時間都沒了,頭一沾床就呼呼大睡,什麼法系統機制都研究不了了。
不過,林文本也在快速進步,只要他適應這些工作,相信很快他的修仙時間就會回來。
這天,林文正在工地上猛干,忽然冒出來一個陌生的壯漢,在不遠盯著他一直猛看。
林文揮汗如雨,沉浸在激的運、熱力的和人的口號之中,也沒有理他。
過了一會,他忽然跑過來,握住林文雙手,大聲說:“林郡長!您真是好人!”
林文著他,他半天也沒憋出個屁來,旁邊一個老農一把把他推開:“林郡長當然是好人還用你說嗎?別耽誤我們干活。”
“嘿!”
林文喊一聲,一錘子敲在地基樁上。
“嘿喲!”
一萬多聲回響,一萬多錘子敲在地基樁上。
“勞漢子嘿!”
“勞漢子嘿!”
“一聲吼啊!”
“一聲吼啊!”
“帝國也要!”
“帝國也要!”
“抖三抖啊!”
“抖三抖啊!”
“喲嘿!”
“喲嘿!”
“自己手喲!”
“自己手喲!”
“足食啊!”
“足食啊!”
“我們啊!”
“我們啊!”
“勞漢子嘿!”
“勞漢子嘿!”
“天王老子啊!”
“天王老子啊!”
“都不怕嘿!”
“都不怕嘿!”
在極有節奏韻律的口號下,沒過多久,5000多地樁就打了進去了。
“下一個。”
林文喊道。
“轉期間,十分鐘休息,大家喝口水。”
“好!”
一萬多聲回應。
林文走回來,白秀玉拿了巾遞給他,林文了頭上的汗,又接過白丫頭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大口,說:“去那邊發吧,那邊有幾個嫂子生病了,人了一些。”
白秀玉溫和地笑道:“好的,林文君。”牽著白丫頭的手,帶著巾和水,到另一邊去了。
林文這才轉頭向那個陌生漢子。
“你有什麼事?”
那漢子恭恭敬敬地向林文鞠了一個大躬。
“林郡長,您是我見過的,最近民眾的郡長,您真的不像一個,但卻是更高貴的人。我現在知道了,那些有關您的緋聞,都是那些王八蛋狗傳出來的,他們不能容忍他們中出了一個異類,這個異類是如此的彩奪目,會深刻地照出他們的腐朽、貪婪、殘暴、刻薄,會顯得他們如此的卑微和低能。”
林文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平靜地說:“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是個普通人,任何人都是普通人,沒有誰天生高貴,你有事就快說吧,一會我又要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