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衡玉是過來砸場子的，這個地盤是袁航他們的。

但反倒是衡玉姿態悠閑從容，袁航幾人如臨大敵。

近幾年里，比第二局更名聲在外的，就是a市榕樹古道那不大的一間道觀。

既做活人的生意，也做鬼怪的生意。道觀觀主年紀極輕，卻從未有過失手，因此要價極高，依舊有很多人手揮支票，想要和結下善緣。

袁航他們冒險抓走紅葉，是想著衡玉不可能這麼快找來地下室，等找來的時候，他們這四個人早已完任務。到時候離開a市，任鬼神通天、手段超凡，也很難再尋到他們的蹤跡。

袁航在暗中催靈力，想要重新啟主仆契約符文。可不管他怎麼催靈力，符文都沒有再次運轉起來。

別無他法，袁航笑著對衡玉道：“容觀主，你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個鬼是我們圈養的，到這一步就差個認主罷了。你真的連這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嗎？”

“所以——”衡玉拖長尾調，“不給你又能如何。”

話音未落下，已經拋出幾個符咒。符咒組“分解陣”，迅速瓦解掉困住紅葉的陣法。

陣法瓦解掉時，虛無力的紅葉狠狠摔倒在地上，而那些被抓來的鬼怪團全部四竄逃開。

袁航臉難看，大吼一聲“手”，就和其他幾個邪天師一起，揮自己的法，再催靈力攻擊衡玉。

衡玉把幾張符咒拍在桃木劍上，用靈力控桃木劍飛出去抵擋攻擊。

衡玉自己則來到紅葉面前，把骨灰盒和大黑傘一并遞給，“撐著吧，這把傘可以護住你。”

等紅葉一一接過，衡玉才召喚回桃木劍。

穿著子，只隨手拿了幾張符咒出門。剛剛布陣已經把所有的符咒都用完，抬起右手直接畫符。

畫出的符咒撞擊在那幾件法上，兩者的能力相互抵消掉。

但衡玉畫符速度幾塊，幾秒之間就可以畫一張攻擊符，隨手往前一推攻擊符就會自行去攻擊袁航他們。

袁航用桃木劍連斬記幾下，才將一道攻擊符劈斬掉。可是接著，又有兩道攻擊符飛來，左右夾擊他。

他狠狠咒罵一句，！，“該死，這些都是什麼符咒！”

幾分鐘后，看著這四個邪天師都被攻擊符圍困著，一時之間無法突圍出來。衡玉干脆蹲下子，開始研究起他們在地上繪制的法陣和符文。

衡玉在法陣和符文上的造詣遠超過這個時代的天師。法陣和符文都不算多復雜，衡玉看了一會兒就把原理了。

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并在一起，引來墻角邊的朱砂，在已經完的符文上添了一些細節。

看向紅葉，衡玉問道：“要不要在趕去投胎前，多個仆人？”

紅葉眨眨眼，驚喜道：“可以嗎？”

衡玉沒回答的話，只是用靈力來催符文。

添了幾筆之后，這依舊是個主仆契約符文。但卻變了紅葉為主，袁航為仆。

兩人沒有刻意遮掩過說話聲，聽到對話的袁航眼睛都紅了，靈力瘋狂輸出，想要沖過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

第二局的人趕到時，地下室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衡玉坐在椅子上打游戲，瞧見副局長帶隊走進來，隨手打了個招呼，里喊了句“稍等”，集中力要先把這一關打過去。

副局長：“……”

他干脆不打擾衡玉，揮一揮右手，讓他手下的人去看那幾個邪天師和被抓過來的鬼怪。

之前衡玉說要他們幾個去死，當然不可能真的殺死他們。

不過他們除了一口氣，也不剩什麼了。

副局長檢查一番他們的傷勢，嘖了一聲，“下手還真是兇殘啊。”

紅葉已經恢復過來，走到第二局員工面前，把和袁航簽下主仆契約的事說了。“他是這四個人里主事的，如果你們想要撬開他的，知會我一聲就好。在主仆契約的控制下，他不能違背我的命令。”

袁航在角落，聽到紅葉的話后整個人臉慘白。

等他們掃完尾，衡玉的游戲也打完了。了個懶腰，對紅葉道：“那你再和他們去一次第二局吧，到時候記得回來道觀找我。這一次如果還失蹤，我可是要加錢的。”

“這筆生意這麼一波三折，算起來我還有些吃虧了。”

三天后，紅葉！葉從第二局回來，請衡玉送地府投胎。

衡玉用材料布陣，功擊穿一條泛著白的通道，“進這條通道就可以了。”

恢復容貌的紅葉很漂亮，穿著一黃子，氣質溫婉。

在離開前，再次鄭重地向衡玉道謝。

“容觀主助我報了大仇，還救我困，更是送我回。也許你是看在報酬的份上出手的，但對我來說，這都是極大的恩。”說完之后，紅葉深深吸了口氣，就往那條泛著白的通道里走去。

步伐輕盈，最后融于白里。

衡玉手一揮，回通道再次閉合起來。

比如這個聯盟存在已有十年；員只有寥寥幾十人，但培養出來的鬼王卻超過五只，還有實力超過鬼王的存在……

越是了解邪天師聯盟的真實況，第二局和天師世家的人越覺得心驚跳。

敵人已經發展壯大到這般地步，他們卻還什麼都不清楚。如果發現得再遲一些，到時候后果肯定不堪設想。

為了應對邪天師聯盟，第二局和天師世家調派了不人手出去行，想要挖出敵人的據點，提前鏟除掉他們。

趁著這個機會，天師世家還打算培養年輕一輩，派了家族中的年輕弟子出來。

衡玉正是在這種況下見到過主司水——長相秀氣和英氣并存，看著有些古靈怪，周彌漫著淡淡的靈氣，能看出來對靈氣的親和度很高，修煉天賦極為出。

不過衡玉只是遠遠瞧了司水一眼，就繼續和司水的祖父，司家家主司訣聊天。

司訣待態度極為客氣友善，明顯是把當作同輩人來對待。

等衡玉收回目時，司訣笑問：“容觀主覺得我這個孫如何？”

衡玉客套笑道：“天賦出眾，如果能沉下心修煉，未來的就必不負司家主所。”

司訣哈哈大笑，“容觀主客氣了，這孩子能有你一半出眾，我就心滿意足了。”

衡玉端起手邊茶水，淺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