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沒回答會還是不會,只是說:“意外得到重生的機會,拋棄掉不堪的記憶往前走,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一只手托著腮,衡玉的視線從電腦屏幕移開,落在不遠已經化好妝的裘曼寒上。
——可有時候,人總是會被很多東西蒙蔽,以至于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裘曼寒打起勁不再消沉,但有決心不代表就能演好戲。之前有演技系統的技能在,就算裘曼寒表現得一般,站在那里也是溫婉大氣、氣質出眾,很符合任初的形象。
但現在,明明還是一樣的臉一樣的妝容,覺卻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鏡頭里,裘曼寒臉上的戾氣更明顯了。
陳導覺自己的眉心在酸疼,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暫時忍了。
結果這一次,不只是在面對簡衡玉,隨便和誰搭戲裘曼寒都是一副被碾的樣子,和之前的表現大相徑庭。
陳導:“……”
真是夠了。
這演技起伏得,是在坐過山車吧!
強忍著拍完了這個鏡頭,裘曼寒臉難看離開場地中央,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表現非常非常糟糕。
經了剛剛的摧殘,陳導打算把衡玉的戲份提前,用這張得驚心魄的臉和不凡的演技來洗眼。
容韶已經封后,但在晉國皇宮卻是郁郁寡歡。
晉帝站在殿下仰頭看,目癡迷。他想要討好,想要讓歡喜,讓在他面前微笑——是那種,只在雍朝太子面前出的笑容。
于是舉世罕見的珠寶被送皇宮;于是皇宮中手藝最湛的十幾個繡娘,日夜不休耗費幾個月時間為制出最華的裳;于是……他傾盡半個庫,為修建凰臺。
這一場戲,是容韶得知晉帝為自己修建凰臺后的反應。
先是詫異和難以置信,隨后目落在晉帝臉上,莫名有些想笑。
于是就順從自己的心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險些岔了氣。
晉帝連忙手,想要為拍一拍背。
容韶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溫熱從相的地方蔓延開來,晉帝覺得自己分外眷這個溫度。
“陛下,你這是亡國之相啊。”這麼說著,語氣卻莫名愉悅。
“實不相瞞,我現在很期待看到凰臺。”
期待看到你為我耗費民力,傾盡財富。
目灼灼,滿是譏誚。
這一系列緒的變化都恰到好,即使是沈清越也得說……他不一定能有簡衡玉演得驚艷。
他已經過了那種戲瘋魔的狀態,更多時候是在憑借經驗演戲——因為他做不到像簡衡玉那樣輕易戲輕易出戲。
看,陳導剛一喊咔,簡衡玉的氣質就變了,恢復了平常的散漫慵懶。
沈清越的目不由飄到表現糟糕的裘曼寒上。
他當初怎麼會只注意到裘曼寒,忽略了表現如此耀眼的簡衡玉呢。
沈清越不太迷信,但他過兩天還是打算去廟里拜拜。
說不定真是沖撞上了什麼臟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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