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男的態度轉變,讓劇瞬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得個目瞪口呆,呆若木,大夥兒跟中了邪一樣,定住了,堵塞了大腦,不知如何反應。就是我,也驚了雕塑,我本以爲衝過來的是惡狼猛虎,誰知道,風男見了我竟然跟見了大王一樣,對我如此維諾恭敬,我實在有點,寵若驚了。
驚愣了好一會兒,我纔回過一點神,慢慢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風男,初看過去,我並不認識他,但看得久了,就覺得有點眼,我調大腦所有細胞,仔細想了想,這才猛然想起,這人我見過,就在前幾天,李鋆瀟被張怡殺死那會兒,這個風男似乎也在現場,想到這,我立馬凝眉問他道:“你是李鋆瀟的手下?”
風男聞言,立即擡頭直視我,豪邁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李鋆瀟已經是過去時了,他那種人太過專橫,早該死了!”
聽得出來,風男對李鋆瀟早已心存不滿,他似乎早有僭越之心,想要越俎代庖,現在李鋆瀟剛死,他就擺起了老大的譜,他這種人,必定也不是什麼好鳥。不過,現在他人多勢衆,我不好得罪他,既然他對我有所顧忌,我就該試著和他好好通一下,我將有些紊的心緒鎮定,然後平和地問他道:“那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風男依舊保持著恭敬,對我爽朗道:“是這樣的,多虧了張總,我才能穎而出,才能夠有自己的地盤。張總說了,這一切都是因爲蘇爺的指示,是你讓我獲得了這樣的地位,所以我對你心存激,到這來的時候,我不知道要對付的人是你,要是知道的話,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張總?
風男說的應該是張怡,看來,張怡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在李鋆瀟這事上,真的完善後了。李鋆瀟一死,他的勢力肯定土崩瓦解,李劍飛作爲李鋆瀟的接班人,卻了殘廢,他已然不了大,而忠於李鋆瀟的那幫老部下,也必然是被張怡一併打了。張怡趁機扶持另一批人,這風男應該就是張怡扶持的人之一,甚至張怡還想到,將功勞算在我上,這樣的話,我在這個城市就很容易立足了。難怪,張怡讓我安心地在這裡生活,不用擔心任何報復,原來已經爲我鋪平了道路。
這一下,我總算是徹底放心了,我的腰桿也不由直了,我的面部也開始變得溫和,我對著風男點了點頭,大方道:“恩,這事不怪你!”
風男聽我這麼一說,也鬆了口氣,忙道:“那行,蘇爺要沒什麼吩咐的話,我就先告退了!”
我淡然道:“你走吧!”
風男二話不說,立即帶著他的大隊人馬撤離。
而,一直石化的蔡偉朝,直到這一刻才倏然回神,他眼睜睜看著,他找過來的大軍,不僅沒我一毫,反而對我畢恭畢敬,甚至轉眼間,大軍就這麼撤退了,這讓蔡偉朝怎麼得了,他立馬對著正往回撤的風男大喊道:“山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答應過幫我擺平這事的嗎?”
風男停住腳步,看著蔡偉朝,一板一眼道:“不好意思,這事我擺平不了,你當時也沒說要對付的人是蘇,你要早說了,我就不會來了,我也不怕實話跟你說,我山虎,不敢也不會對付蘇,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他重新邁開腳步,徑直離開。走了幾步,他又忽然停了下來,對蔡偉朝告誡道:“不過,我勸你別請道上的人,因爲道上沒人敢對付蘇!”
撂下這句話,風男便如風一般,帶著他的大部隊,飛快消失。
雖然說,風男並沒有站到我這邊去對付蔡偉朝,但他的態度,他的舉止,他給蔡偉朝的警告,無一不說明,我蘇炎,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蔡偉朝要對付我,還需掂量掂量自己。
風男一走,蔡偉朝立即就了風中飄零的枯葉,孤零零苦兮兮,他全部的底氣都被走了,他再也沒有了狂妄的資本,他就像看一個怪一樣打量著我,通過風男的一席話,蔡偉朝終於知道,我家不是有錢,還有非一般的勢力,不然,道上的人不可能畏懼我。蔡偉朝幾乎不敢再想下去,他心裡開始打鼓,發怵。
我看著蔡偉朝逐漸暗淡下去的神,心裡不生出了一鄙夷,這種貨,虧我高看了他,我還以爲他自己有什麼本事呢,沒想到是狐假虎威,了別人來幫忙,他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商界人士,有點錢但無勢,這樣的人,也敢跟我囂張,我現在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去鄙視他了。眼看風男等人的影子都沒了,我立即對蔡偉朝諷刺道:“蔡老闆,你原來就這點本事啊?”
蔡偉朝聽了我的話,臉一陣紅一陣白,他這回可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前一刻他還無限張狂,這一刻他卻徹底歇菜了,他都不知道該以何面面對我們這些人,對於我的諷刺,他也拿不出自信去回擊了,他那樣子,活像是裡塞了一坨屎,吞不下去,也不敢吐出來,言又止。
胡山榮見狀,立馬出來打圓場,他帶著一點無公害的笑容,大聲說道:“好啦好啦,這事本就是一個誤會,沒必要鬧大了,就這樣算了吧,蔡老闆,你說呢?”
這事能以這種方式結束,是胡山榮最樂意見的,他和蔡偉朝始終是共同存在於這個城市的商業圈,要是徹底把蔡偉朝得罪了,他也不好過,他當然是想讓這事和平收尾。
蔡偉朝聽到胡山榮這樣說,他自然不好再糾纏下去,他也實在一刻不想多待在這了,於是,他趕回覆道:“恩,今天算我失禮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折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我看到蔡偉朝就這樣落荒而逃,心裡有痛快,我也沒打算繼續爲難他,畢竟,我本就沒想和蔡家結仇,我也不想胡山榮在中間難堪,不過,像今天這樣的事,我決不允許發生第二次,我必須要一蔡偉朝囂張的氣焰。所以,在蔡偉朝打開車門正要上車之際,我對他發出了凌厲的警告:“姓蔡的,這次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但我希你識時務,如果你們蔡家還繼續打兒的主意,我保證,你會後悔終的!”
現在的我,已經站在了巔峰,我可以俯視衆生,亦可以指點江山,我就是要讓蔡偉朝認清自己,別想著再與我爲敵。
蔡偉朝聽到了我的警告,他的軀不由微微震了一下,終究,他也沒有反駁,直接鑽進了車裡,發車子,飛馳離去。
隨著蔡偉朝的離開,這場鬧劇,徹底告一段落,胡兒一家人,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石頭,尤其是胡山榮夫妻,這回是真的放心把兒給我了。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來到胡兒邊,對輕鬆的說道:“我們走吧!”
胡兒擡眼,深深地看著我,那一雙明的眼眸中,多出了慕和崇敬,我在心中已然爲了蓋世英雄,無所不能,無法超越。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咧一笑,重重的嗯了一聲。
和胡爸爸胡媽媽告別以後,我便帶著胡兒離開了。我們兩個,踩著愉快的步調,迎著和熙的微風,在底下慢慢走著,無需濃墨重筆,我們自一幅優的畫。
解決了李鋆瀟,嚇退了蔡偉朝,這個城市的地下勢力,商業巨擘,都被我給掃平了,我在這裡真正可以橫著走了,我和胡兒,也終於再無阻礙,可以像普通一樣,過著愜意歡快的生活,談一場濃意的。
出了龍青山,我們先是到市中心逛了逛,再去吃了一頓海鮮大餐,一直到下午時分,我們纔回了學校。
校園生活,就此展開。
我和胡兒都拋開了包袱,投了正常的大學生活,我們在歷經各種磨難和危機之後,終於走上了安穩的軌跡,這一種清淨,實屬難得,我也十分,我著認真讀書的滋味,著談的覺,著和兄弟們玩鬧的瀟灑,時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
兩天後的傍晚,我和胡兒在一品香餐廳開了間包廂,兩人安靜地吃著晚餐。夕過窗戶進了包廂,橘紅的芒傾灑在胡兒的臉上,讓看起來更有一種影影綽綽的,自打和我往以來,胡兒就好像沒再走風了,的穿著打扮依然時尚,但不會顯得特妖嬈,展現出來的,是那種青春活力和明人的亮彩,於我來說,這種麗,更吸引人。
吃飯的過程中,我總會忍不住去欣賞一下胡兒的麗,覺特別賞心悅目,連帶吃的菜似乎都更味了。包廂的氛圍,有些旖旎,也有甜,胡兒吃著吃著,都不自地慨道:“這纔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真希和你一直這樣下去,不過,我覺這好像不太可能,蘇炎,你註定不平凡,你上似乎總會有事發生!”
我鼻子,含笑道:“可能是我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吧,人家就惦記著欺負我呢,但現在,麻煩應該不會找上門了,我的道路已掃清,所以兒,你就放心吧,我們能一直這樣下去的!”
胡兒聽完我的安話,不輕點了下頭,但還沒有完全放下,嘟了嘟,略帶憂慮地對我道:“李鋆瀟死了,李家失去了頂樑柱,應該不用擔心了,不過蔡家,他們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說起蔡家,我頭腦裡頓時就浮現了蔡偉朝那張臉,這傢伙,他雖是本市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但在我眼裡,他就是一隻跳樑小醜,他的所作所爲,終究也不過是徒增了一份笑料。這樣的人,我實在不會花心思去在意。我很無所謂地對胡兒道:“識時務者爲俊傑,除非蔡家人腦子不正常,纔會找我麻煩!”
上次蔡偉朝在胡家別墅已經鬧了一個笑話了,他連我的背景都沒搞清楚,就在那瞎蹦躂,最後讓自己下不來臺,臉面丟盡。我想,他要稍微有點腦子,回去以後就會認真調查我的家世,要是調查清楚了,他就更不敢和我作對了。我相信蔡偉朝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可能再自掘墳墓,也絕不會再打胡兒的主意了。
胡兒見我這樣說,微微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願意信任我,依賴我,所以,重新展了笑,開心地吃著飯。
飯後,我和胡兒一起走出了餐廳,我們吃的很滿足,心也敞亮,但,一到餐廳門口,我們兩個的好心就按下了暫停鍵。
我和胡兒同時止步在門口,因爲,一輛酷炫藍超跑忽然以一個超華麗姿勢,戛然停在了我們面前,隨即,一個玉樹臨風的年輕人從車裡走下。
在我和胡兒的錯愕之中,這個拉風青年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並對出了手,瀟灑道:“你好,我蔡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