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的我都快窒息了,周圍還是沒有一個鬼影啊,我連忙用力兩口氣,然後又向皮皮,他還是一臉嚴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啊,但現在這況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皮皮的知也有失靈的時候?
就在我心裡打鼓之際,突然,我手機發出清晰的短信鈴聲,驟然間劃破了夜的靜謐,震響在這詭寂的空間,突兀的不像話,嚇的我渾不自覺了一下,就連皮皮,都轉過頭看向了我,大道:“快看,肯定是壞人發了信號過來!”
我連忙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胡兒的短信,這下,我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繃的神經陡然放鬆,我白了皮皮一眼,無語道:“是我朋友!”
今晚我沒有被壞人嚇死,那就一定是被一驚一乍的皮皮給嚇死的。
皮皮吐了吐舌頭,又向了他之前看的方向。
我沒再管他,立即點開手機,查看了一下短信,容寫著:“蘇炎,我爸媽今天過來,是要接我回家的,他們告訴我說,李鋆瀟發誓要在三天之要你的命,我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話,就會到牽連,爲了我的安全著想,他們要接我回家,說這三天我不能與你接,三天後你若還平安無事的話,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怕事,但我還是答應了他們,不爲別的,只因爲信任,在以前,我都對你沒有起碼的信任,總擔心你出事,乾著急,結果你每次都能出乎我的意料,逢兇化吉。這一次,我決定相信你,我相信你肯定能化解這場危機,最終平安無事,我幫不到你,但我能做到不連累你,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永遠你的,胡兒!”
我盯著這條短信看了好幾遍,心裡不由淌過了陣陣暖流,胡兒對我的與信任,讓我,亦讓我有了堅定走下去的勇氣,無論如何,我都要渡過這場劫難,然後安心地和胡兒在一起。
但說起危機,按胡兒的短信看來,李鋆瀟這次是對我下了死亡令啊,之前斷指男雖然被皮皮嚇跑了,但保不準李鋆瀟又會繼續出擊。或許,皮皮剛纔的預不是空來風,可能危機真的已經來了。想到這,我趕收回了手機,對皮皮問道:“真有人藏在暗中嗎?”
皮皮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是的!”
說完話,他犀利的雙眼跟掃描儀一樣,迅速掃了一下四周,隨即,他再次淡淡然說道:“別躲了,有意思嗎?再不出來,我可就走了!”
當皮皮話音落下之際,前方終於產生了一些異常的靜,像是空氣被撕開,但又無聲無息,接著,幽暗的燈下,一個黑影緩緩顯現,這人就跟鬼魅一般,走路都沒有半點腳步聲,但他的步伐卻很快,幾乎是眨眼間,他就到了我們的面前。
這是一箇中年男人,個子不高也不矮,形偏瘦,穿著黑西裝,他的頭髮很短,俗稱板寸,臉上有點糙不平,相貌一般,他最大的特點就是皮黝黑,出來的部分全是黑的,再配上一黑西裝,覺他整個人都融了黑夜,一般人在晚上鐵定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他飄到我們面前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有點意思,這都能被你發現,果然沒讓我失。”
顯然,他這話是對皮皮說的,表面聽起來,他是在讚歎皮皮的能力,但實際上,他又完全不把皮皮放在眼裡,他的一言一行都顯示出了那種絕對的自信和無限的猖狂。
皮皮盯了他兩眼,也同樣抱以不屑的態度,輕飄飄道:“還有人吧,怎麼不一起出來呢?”
皮皮這話剛一說完,黑男的後面就傳來一陣大的響,是沉沉的腳步聲,和黑男完全相反,這腳步聲非常響,就跟大象在走路一樣,但他的速度也是極快,三兩下就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面前,與黑男並排而戰。
這傢伙也是個中年男人,也是不高不矮,但形偏胖,他和黑男一樣,留個寸頭,相貌普通,但令人有些目驚心的是,他的皮特白,白的有點嚇人,一點都沒有,他上穿的也是西裝,不過卻是純白西裝,整個看過去,他白的非常耀眼,尤其在夜裡,很鮮明奪目。他在站定之後,立馬就出了一臉笑容,一邊笑,他一邊坦然說道:“老黑啊,看來今天咱們有的玩了。”
白男的語氣裡,充滿著戲謔,他的一顰一笑,也足以顯示他的自信和張狂。這一黑一白兩人,都不簡單。
我乍然看到這兩傢伙,心裡莫名就產生了恐慌,覺就好像黑白無常來找我索命一樣,有一種難言的窒息。雖然我沒有皮皮那種超敏銳的知能力,可眼前兩人實在太怪異,太恐怖,我就算是個門外漢,也知道他們的實力定然不凡,他們給人的迫,十分強烈。
我在短暫的怔愣之後,腦子頓時又清醒了,我知道,這兩人肯定是李鋆瀟派來的,而令我不得不重視的是,李鋆瀟是在斷指男被皮皮嚇退後,纔派出這兩個中年男人,也就是說,李鋆瀟對這兩人的實力絕對放心,甚至有可能,他們二人就是皮皮的剋星,李鋆瀟故意用他們來制服皮皮。要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在明知道我邊有如此厲害的高手時,竟只派兩個人過來!
而且,聽這黑白無常說的話,他們兩人彷彿是沉寂已久的高手,今天終於放了出來,找個對手開開胃。覺,他們要與皮皮較量,就跟玩似的,一點不擔心輸或贏,只在乎夠不夠他們玩的盡興。
越是往下想,我越覺不安,本來我對皮皮是絕對放心的,但這一刻,我無法再肯定了,只覺張不已。
倒是皮皮,一如既往的輕鬆隨意,他側過臉,狀似正經地跟我說:“這倆怪胎的出場臺詞不錯啊,你幫我記下來,下次我可以借鑑借鑑!”
聽完皮皮這話,我心中的忐忑忽然輕了一些,我很清楚,皮皮雖然開玩笑,但該嚴肅的時候他也會嚴肅,如果真遇到了難關,他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信任他,但同時,我也忍不住提醒他:“你可得小心點,他們看起來不是一般人啊。”
皮皮聞言,非常自然地揮揮手,大氣道:“什麼一班二班的,看吧,一個好的出場方式多重要,他們這兩句話就把你嚇這樣了。你說說我怎麼能不在這上面花心思。行了,你的任務就是到一邊去看著我帥氣的表現。別讓自己傷到了,你現在可是我掙錢的祖宗!”
邊說著,皮皮邊把我往林蔭裡推去。我也沒有拒絕,畢竟,我是一點武力沒有,留在現場只會礙手礙腳,阻撓皮皮的發揮。我躲在一邊,護好自己,纔是對皮皮最大的幫助。於是,我乾脆自己加快腳步,來到一棵大樹旁,然後停下。而皮皮則返回了現場,直面前方兩個人。
黑男上下掃了皮皮幾眼,隨即玩味道:“你最好多看我們兩眼。”
他的話莫名其妙,卻又帶著無形的威懾力。皮皮聽完,不由地挑了挑眉,同樣玩味道:“哦?爲什麼?難道就因爲你們長的醜嗎?”
白男聽到這,忽然不悅地皺起了眉,他對著皮皮,兇狠的道:“因爲我們將是你最後看到的人!”
一句話,宛如死神招魂,在這空的夜裡,顯得尤爲瘮人,徐徐微風吹過,更是帶出了一心涼,涼到了極致。這個夜,註定不平凡。
我在一旁靜靜看著,心裡仍舊止不住地波濤洶涌,我信任皮皮的武力,可那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必定已經從斷指男那裡聽說了皮皮的厲害,但他們依舊錶現出如此自信,這讓我不得不擔心,他們的實力也許蓋過了皮皮。
所幸的是,皮皮從頭到尾都沒表現出驚慌或者畏懼,他輕輕咧起,戲謔地笑道:“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臺詞準備了多久啊?我靠,這表,比我演的真多了啊!”
白男聽到這,終於徹底被氣炸了,他攥了拳頭,面目猙獰的吼道:“死瘸子,我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
話一說完,他渾厚的軀便化作了一道勁風,猛力地刮向了皮皮。
我躲在樹旁,只看得到一道白影閃過,並且瞬間就閃到了皮皮跟前。在我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時,白男左手已經打出了一個勾拳,轟向了皮皮的臉面。
令我驚詫的是,皮皮仍舊立在原地,顯得毫不在意,他只是微微偏了個頭,就躲過了白男的突襲。
白男也不是吃素的,他半秒沒間歇,又彎曲著右手,用手肘部位朝著皮皮的肚子用力擊去,攻勢兇猛。
皮皮仍舊不慌不忙,輕輕來了一個華麗的側,巧妙地躲過了白男的第二攻。白男繼續打,皮皮繼續閃,見招拆招,分毫不差的躲過每一招。最終,白男也沒有傷到皮皮半分。
高下立判,白男是厲害,可皮皮似乎更勝一籌,他應對的是這樣輕鬆,完全沒有一力,打著打著,皮皮都覺得沒勁了,他一邊應付著白男,一邊道:“一個人沒意思啊,你們一起上吧!”
一旁的黑男聽了,眼中寒一閃,他早已按捺不住了,眼下被皮皮一激,他頓時狠聲嘶吼道:“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們就全你!”
說著,黑男立即化作一道黑旋風,加了戰鬥之中。
皮皮原本正輕鬆對打著白男,可黑男一加,形勢陡然就逆轉。
這黑白無常兩傢伙,一聯合在一起,立馬就產生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效果,這戰鬥力何止是翻了兩倍啊,他們就像是變形金剛的零部件,組織在一起,頓時爲了一個完整的無敵金剛,威力無窮。
皮皮明顯打的有些吃力了,他縱使速度再快,招式再風,武力再強,也還是被對方給制了,那兩人似乎是合作多年的搭檔,他們配合的那真一個天無完無缺,不管皮皮怎麼打,就是拆不了他們,也傷不到他們。不過,他們兩個也沒有討到好,儘管二人雙劍合璧殺傷力逆天,卻也沒打倒皮皮。目前爲止,雙方還是勢均力敵,打了一個不分上下。
倒是躲在一旁的我,已經看的熱沸騰,心澎湃,我的拳頭死死住,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了分秒的彩。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驚心魄的決鬥,這纔是真正的高手對決啊。相比之下,我當初和周天曦的對決,那簡直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我都慚愧地不好意思再想了。
如果可以,我真希我也能武功蓋世,那麼,我就能披荊斬棘,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至,我能夠轟上前,把那黑白無常給幹翻了。
可事實卻是,我只能站在一旁乾著急,即使有沸騰的熱,卻也沒有相應的實力,我唯有期盼皮皮大展雄威,趕把那兩怪胎給滅了。
然而,期盼是好的,現實卻總是反的,就在他們三人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白男和黑男忽然對視了一眼,那眼神中盡是邪魅,兩人的角還同時勾起了一抹讓人心生惶恐的微笑。
而與此同時,白男趁著皮皮將心思放在黑男的一瞬,他突然彎曲右手,以手肘打向了皮皮的膛。皮皮眼疾手快,側閃避了白男的攻擊,一邊還要應對黑男,但奇怪的是,皮皮明明已經躲開了白男的手肘,他卻還是了傷。
原來,白男的右手前臂中藏著一把刀子,剛剛他手肘攻擊不過是虛招,等他收手的時候,刀子立即到手掌,悄無聲息地劃過了皮皮的膛。所以,皮皮即使預測到了白男的招數,卻大意了他招數下藏著的暗!
更要命的是,這邊皮皮剛反應過來傷,那邊黑男以差不多的招式,也出其不意的用暗傷到了皮皮。
霎那間,皮皮乾淨整潔的白襯衫立刻就多了兩道口子,鮮紅的從中汩汩滲出,染紅了白的襯衫。
看到皮皮傷,我的心頓時猛抖了一下,張,著急,憤怒,各種緒從我腔噴涌而出,我一直以爲,高手間的對決都是明正大的,誰也不屑使用暗,只會想著以實力戰勝對方。可誰知道,這兩個不要臉的,竟然給皮皮下招。本來雙方不相上下,現在皮皮傷,形勢明顯嚴峻了,我真怕皮皮有什麼事,我的後背都急出汗了,拳頭都被我自己碎了,可恨我是一點忙幫不上,只能的著急。
這個時候,皮皮也是憤怒了,他滄桑的面容第一次現出了猙獰之意,他的眼睛,散發出了渾濁的芒,在黑白無常正帶著襲功後的得意繼續合力攻擊他之時,他猛地一個閃,閃到了路邊,躲開了那兩人。在電火石間,皮皮從路邊的小樹上掰下了一樹枝,他著樹枝,對著黑白二人,雷霆萬鈞道:“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小爺的真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