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那三條佛牌也好奇,就問那都是什麼東西。方剛笑著說:“想知道這都是什麼?好說好說,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100塊泰銖。”
看到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倒把我氣樂了,心想他還真是明碼實價。我數了三張100元的泰銖,說:“付錢可以,但你不能騙我,否則以後我再有生意也不會找你。”
方剛笑了,把錢拿過來揣進前的口袋:“我方剛在這行裡混了十幾年,是出名的認錢不認人,讓想我騙你,我還嫌浪費時間呢!”
這話我相信,不怕賊,就怕賊惦記。方剛吸了一大口雪茄,說:“那個蜘蛛配尼泊爾星月菩提,能招夜間八方財;第二個是印度海蛇,加持過九頭蛇王咒,能保護平安;第三個是燕通,能讓我變超人!”
我無語,看來他是在用佛牌給自己進行全方位保護,安全賺錢之餘泡人,簡直是無敵了。
我問方剛:“李先生兒子的那件事要怎麼理?你發給我的引靈方式太複雜了,去哪找什麼靈?”
方剛哼了聲:“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管介紹對象,至於婚後生不生得出孩子,跟我有狗屁關係。”
我苦笑:“這生意我一分錢沒賺到,就算看在這份上,你也得出出力啊?”
方剛說:“你以爲我大老遠跑到羅勇是旅遊來了?”
我問什麼時候開始辦事,他說:“晚上再去,要午夜十二點鐘以後纔有效果。”
我問:“方大哥,那塊佛牌到底是什麼來路?了就會倒黴?”
方剛拿出手機,調出我之前發給他的圖片,指給我看:“這塊牌的正面,是那位出嫁當天被車撞死新娘的黑白婚紗照片,牌是用墳場土燒的,上面嵌了幾樣料。這個塑料珠是婚紗頭花上的裝飾品,鐵釘是棺材上的棺釘,這個小鈴鐺,是出殯那天魂幡上的鈴鐺。”
我聽得渾發冷,又忍不住問:“那、那這小塊白紗布是?”
方剛湊近我的臉,面無表地說:“這是下葬時,裹布中的一小塊……”我勉強出一笑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果,手都在抖,方剛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我問:“到底去哪找什麼靈?”
方剛說:“你有沒有興趣?那個過程可是很刺激的,跟通靈差不多!”
我立刻表示反對,說從沒見過鬼,也不想見,萬一生病了怎麼辦,就像小勇似的。方剛說:“當靈沒有危害,只是接下來的兩三天會昏昏沉沉,幾天後就好了。你要是不當,那就去找個人來當,但不管找誰,也得出錢請,你自己考慮吧。”
沒辦法,我只好應承下來,但要方剛保護我的人安全。
從晚飯後開始,由方剛指導我背誦那段經咒。我畢竟還年輕,而且天生記憶力好,第二天下午就已經背得很。方剛滿意地對我說:“可以安排施法了,昨天告訴你的施法過程,都記住了吧?”我說沒問題,掏出手機給還在工地施工的老李打電話,告訴他今晚午夜十二點開始,讓他們做好準備。
晚上九點多鐘,老李給我打來電話,語氣中著驚惶:“田先生,我總覺得小勇今晚有點兒不對勁。”
我問:“怎麼回事?”
老李說:“吃晚飯的時候,這孩子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和他媽,那眼神特別冷,還不時做出冷笑的表,就像一個陌生人或者仇人似的。我問小勇你怎麼了,他也不回答,就冷笑著吃飯。剛纔我又看到他在臺玩繩子,往自己手腕上纏,一道又一道地纏,纏完了再解開,已經玩了一個多小時,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我真怕他會上吊自殺!”
我詢問方剛,他說:“告訴事主,把孩子關在臥室裡,別讓他出來,屋裡的東西全部清理乾淨,尤其不要有兇或者繩子一類的東西,等我們到了再說。”
大概晚上十一點鐘,我和方剛來到老李家,泰國地熱帶,從三月到十一月基本都是夏天,現在是九月,晚上更是悶熱,在方剛那輛連空調都沒有的破車裡,我們倆都熱得不行。到了老李的公寓,上樓敲門沒人開,我倆流用力敲,半天沒開門,倒是把鄰居震醒三家,老李家卻毫沒反應。我問:“會不會是他們已經睡著了?”
方剛搖搖頭:“之間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而且睡得再死,也不可能還不醒。這種老式公寓隔音效果非常差,連鄰居都能聽到,他們會聽不到?”
我想了想:“難道是煤氣中毒?”
我和方剛互相看了看,都說不準,我又敲了幾下門,掏出手機準備報警。這時,門響起開鎖的聲音,我連忙說:“你們聽,裡面有聲音,有人開門!”
門慢慢打開,小勇站在屋裡,面無表地看著我們。我說:“小勇,你爸媽呢?”
“他們在屋裡睡覺……”小勇回答。
方剛很不高興:“真有人睡得比豬還死!”進了屋,小勇默默地打開冰箱,給我們倒了兩杯果放在桌上,就站在旁邊也不說話。我倆正好又熱又,拿起來就喝,方剛坐在沙發上喝果,看到櫃子上放了一個小紅布包,就打開,裡面果然是那條牌。
我湊過去看,方剛說:“快去把那對夫妻醒,時間不多了,事後再看。”我去敲臥室的門,沒人開。推開進去,發現老李夫妻直地躺在牀上,上蓋著薄被,似乎還在睡中。
我了幾聲,兩人沒醒,心想怎麼會睡這麼死,屋裡也沒有煤氣味兒啊。走到牀邊,我用手推了推兩人,仍然沒醒。開老李的眼皮,覺得很沉,瞳孔也有些放大,很像藥中毒的癥狀。我把老李扶起來,掀開薄被,才發現這兩人的雙手雙腳居然都被繩子牢牢捆著!
我大驚,連忙去解繩子,這時覺得頭開始發暈,竟連胳膊都擡不起來。我心知不對勁,支撐著跑出屋,方剛手裡還拎著那條牌,可頭卻垂到一邊,眼睛半睜著。我勉強走到桌旁,坐在椅子裡,方剛一也不,似乎已經昏迷。
這時,小勇慢慢走過來,站在我面前,手從方剛手裡拿過那條牌,平靜地說:“你能幫我嗎?”從他裡說出來的話,語調卻完全是個年人。
“幫你什麼……”我很費力地吐出幾個字。
小勇說:“我想回家去,找我丈夫,他一直在等我。”
我趕問清楚:“你到底是誰?”
小勇啜泣著:“結婚那天,我們的婚車被撞,我丈夫重傷,我卻死了。爲什麼偏偏是我?又爲什麼偏偏在我出嫁的當天?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嚇得魂都飛了,也不太好使:“這、也不是我、我們的錯啊。”
小勇很生氣:“我本想回家,可一個人用法把我拘回家,竟然讓我爲他服務,說可以給我自己積累福報……我相信了,但那個人功之後就拋棄了我,把我扔在路邊。這個討厭的小孩把我撿回家,還將我戴在頸中,我只好附進去。”
我回答:“我想我可以幫你,但你爲、爲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給我們下藥了……”
小勇笑了:“那對夫妻太不誠實,我求過他們好多次,就是不送我回家,今晚還說要找法師把我鎖回佛牌裡。我不想回到那個阿贊家中,我要回清萊,我的家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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