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從來不大笑。”西德從容的回答。

陳諾無奈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聽的？”

西德的聲音：“不算很久，大概就在你傳送的時候被他做了手腳，從他給你臉上蒙了快黑布，然後自導自演來欺騙你的時候吧。”

陳諾：“…………那豈不是就是一開始？！”

“也沒有一開始……至你們在基地裡面打生打死的時候，我是躲在很遠的外面的，也看不到聽不到裡面的事。”

陳諾嘆了口氣：“那也很久了——你爲什麼不提醒我一下？看著我被這個傢伙欺騙了這麼久？”

“你說呢？”西德依然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彷彿溫和又客氣。

陳諾忽然心中一抖，猛然生出一寒意來！

這個傢伙，在……等機會！！

等什麼機會？

等……

自己爲完全？

看著自己和科兩人勾心鬥角了這麼久……

“你認爲我和這個老混蛋困在一起，有可能進化功的玩整選中者？”

西德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其實並不知道，也不確定。但也許可能也說不定，我只是不想打斷這個過程。”

頓了頓，西德繼續道：“如果這個傢伙有辦法把你意識空間裡的厄運種子，還有那個滿是殺戮意念的種子給清楚掉的話，我也許也會激他的。

可惜，他做不到這點，失敗了。”

“所以你其實也打算救我的？”

“如果他清除掉了你意識空間裡的那兩個對我來說很致命的病毒，我會不介意在他做到後，弄死他，然後救你。

如果你不小心因爲跟他的接，導致某種變化，爲完全的話……

我也不介意吃掉你啊，我的朋友。”

陳諾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知道不知道？我的朋友，這樣的稱呼，跟在‘我要吃掉你’這種話後面，很不恰當的。”

“抱歉，我當人的經歷不是很多，還在慢慢習慣你們的行爲模式中。”

陳諾想了想，非常乾脆的問道：“我怎麼才能爲……這個傢伙說的‘功的完整’的選中者？

也就是說，我怎麼做，纔會擁有被你吃掉的資格？”

“我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的話，早就想辦法讓你做了。”西德嘆了口氣：“不過，我目前的猜測是，你完善補好你意識空間的最後一條裂，做到17/17的時候，你肯定會出現一些很大的變化。

然後，也許就了。

但是我並不確定，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

不過，更大的可能是，你完了17/17，可能會死掉。”

“死掉？”陳諾皺眉。

“是的，死掉。

變化之後，你可能承不住那種完善之後，打破桎梏後，那種神意念存在幅度超過人類大腦可以承載的程度。

然後，嗯……據我這段時間對你們人類的瞭解來看，你們人類的神意念是依附於大腦的。

所以很大可能，你的大腦無法承載那種大幅度的升級變異，然後你的大腦會在理層面出現你們所謂的‘病變’，然後會殺死你的。

也就是說，你會變一個介於生命，和神生命之間，尷尬的境地。

你無法超，讓神生命獨立於之外存活。

而你的大腦，也會因爲無法承載那種程度的神生命的位格，而慢慢崩潰掉。

然後……你會死掉。”

陳諾不說話了。

好吧，其實有句話沒有明著對西德說。

可能你不信，那種大腦崩潰然後慢慢病變死掉的經歷……

老子有過一次！

·

“你既然覺得有功的可能，爲什麼不想辦法我試試？”

“我想過。“西德的語氣很誠懇：“我甚至想過，你這個人的弱點很多。

比如，我可以抓住你的家人，然後用們的生命來威脅你，讓你找一個強者去神力互，然後變17/17。

據我曾經在你夢境之中，對你的記憶的讀取，對你這個人的格的瞭解和評判，我認爲如果我那麼做的話，功讓你就範的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陳諾不說話了！

說真的，如果西德真做出這種事，拿小葉子，或者孫可可，或者鹿細細們的命來威脅自己。

自己完17/17的話……

自己恐怕還真的會跪！

“那你，怎麼不做？”陳諾語氣很凝重。

“我……捨不得。”西德嘆了口氣：“因爲你死掉的可能更大一些，所以我捨不得。

這個科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你是最接近功的選中者。

也是我能找到的最接近功的一個。

萬一嘗試，把你弄死了……我一定會後悔很久很久的。

而且，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找到一個你這麼好的選中者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爲……

我這次醒來，用你們人類的份遊歷在這個世界上，遇到了一個引起了我深思的有趣的小事。”

“什麼？”

“番茄。”西德淡淡道：“人工催的番茄，看著和普通的一樣，但吃起來味道就總是似乎差了那麼一些。

所以，我不打算干擾你的進化過程。

我很怕自己手，強迫你做了什麼，然後導致不好的結果。

我在你們這個世界上生存了那麼多年，我學會了一個很有意思的道理。

一切的事，總會流向它該去的方向。

讓它自然的發展，往往能得到最好的效果。

而你，陳諾，你現在就是我盯上的那顆番茄……

我不想人工催這個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