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哈哈一笑,居然拍了拍掌:“彩!我是真的沒想到,真理會裡居然有你這麼奇妙的人。”
石井久子想了一下,微微欠:“我把您的這句話當誇讚了。”
“當然是誇讚。”陳諾點頭:“你比那兩個傢伙有趣多了。”
也厲害多了——陳諾心中加了一句。
“那麼,撂底的話都說完了。”石井久子緩緩道:“接下來,我們可以聊一些更有意義的話題了麼,閣下?”
“有意義的話題,比如呢?”陳諾笑道。
石井久子吐了口氣,並沒有著急回答,卻忽然道:“好像……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了呢。”
緩緩的從自己的上拔出一把小刀來:“請不要誤會,這把刀並不是爲來對付您的。上佩戴這把刀,只是我個人平日的一個小小的習慣。”
“嗯。”
“您之前說的,每十分鐘會切掉小林的一手指。現在已經又過去十分鐘了,切手指的事,就請您讓我來代勞吧。”
說完,對陳諾欠。
“混蛋!石井!!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旁邊小林沒料到石井居然如此,頓時大聲喝罵道:“你這個賤人!你……”
“閉吧!小林!不要在人前失去了真理會正大師的面!”石井扭頭對著小林一聲怒斥,面冷峻:“堂堂的正大師,就只能在敵人面前哀求和尖嗎!”
陳諾瞇著眼睛,想了下:“很好,這手指,就讓你來手吧。”
石井久子鞠躬:“是!”
轉走到了小林的邊,小林忍不住喝罵,但是石井冷冷的低聲道:“小林閣下,你若是反抗的話,惹怒了這位先生,怕是要吃更大的苦頭。”
“……”
小林頓時不敢了。
石井飛快的抓起了小林的左手,用手指了,確定了方位,然後手起刀落!
小林一聲慘,他左手的中指就被切了下來!
石井飛快的從口袋裡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紗布,撕開後,先是拿出了一個小的噴霧,裡面裝的大概是一些消毒的藥,給小林的手指上切口噴了噴,然後用紗布飛快的給他包了起來。
“不必恨我,我手對你只有好。”石井久子冷冷道:“至我還會給你上藥,以及好好的包紮傷口。”
小林不說話,只是咬著牙。
等石井走回到了茶幾前的時候,忽然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什麼事?”石井拿起對講機問道。
“那位先生要求的食準備好了。”
石井久子想了想:“讓人矇住眼睛,把食送到院子門口,然後立刻退開!”
“……是!馬上就辦!”
·
食是用一個餐盤裝好了,有人矇住眼睛送到了院子門口,然後離開。
石井久子親自起去了院門口將餐盤端了回來。
一路上雖然也蒙著眼睛,但是走的異常平穩,去了再回,走到茶幾旁,一步都沒有差錯。
將餐盤裡的食一件件的擺放在茶幾上後,然後拿起一個白的瓷瓶,和一隻酒杯。
“您雖然沒有吩咐,但是我自作主張,讓人準備了一瓶上好的清酒。招待尊貴的客人,怎麼能沒有酒呢。”
說著,爲陳諾斟了一杯。
然後又拿起了桌上的一隻茶杯,爲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第一杯,我爲主人,爲之前對您的冒犯表示歉意!”
石井久子說完,端起來,一飲而盡。
陳諾不知可否,喝了一杯。
石井分別給陳諾和自己的杯子再次倒滿。
“接下來,閣下,我們可以正式的談一下了。”
“嗯,你說吧。”陳諾懶洋洋一笑。
“我雖然不太清楚之前我們真理會到底何冒犯了閣下……但,此時此刻,也都不重要了。
我只想請問閣下,我們,與您之間,是否有放下干戈的餘地?”
陳諾笑了笑:“你覺得呢?”
“……”石井久子沉了一下:“現在看來,我們之間的矛盾,多半是在那位西城薰小姐的上了。
不管那位小姐之前和我們真理會之間有什麼恩怨……據我所知,那位小姐的母親還是我們真理會的信徒……”
“你知道的不啊!”
“當然,之前麻生先生在外指揮,我卻已經第一時間讓人去調那位西城薰的資料了,的母親西川鈴,是我們教會的信徒,這個信息,我看到後,大概就猜到了一些。”
“你猜到了什麼?”
石井久子嘆了口氣:“我早就勸說過,發展信徒的手段,不可以那麼激烈了。
在教會初創的時候,用一些手段,那是不得已。
如今教會已經有如此大的規模,還用那些草率暴的手段去斂財,就很得不償失了。”
“包括地鐵毒氣案件麼?”陳諾冷笑道。
石井久子肅然道:“不管您信或者不信,那件事,我事先是不知的。我負責財權,但是在策劃那件事的過程裡,只有教主本人和另外的七八名骨幹高層參與……我本人並不知道的。
事實上,我對這種極端的行是抱著反對的態度的。
我們的教會要想發展壯大,就要爭取民間的好名聲。
一個沒有民衆接度的教會,是很難有長久的生命力的。”
陳諾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人的說法。
至於信不信,那就是心裡的事了。
“那麼,我們之間,還有和平的機會麼?”石井久子緩緩道:“西城薰小姐的安危,我可以對您保證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上了些傷,是今天抓捕的過程裡導致的。
除此之外,抓回去後,東京的負責人原本也是打算先把上的幾個很危險的傷勢治療好,然後纔好進行審問……
他們懷疑,西城薰小姐的背後是有什麼組織在針對我們的教會。
面對這麼大的事,他們也很謹慎的。生怕西城薰小姐的傷勢太重,來不及審問就死掉。
所以抓回去後,第一時間都在給進行治療。
這當然不是什麼他們的善意,我只是想借此對您證明,西城薰小姐絕對沒有到任何附加的傷害。
而且,我已經派出了我的心腹去東京了,如果路上遇到的話,那麼我的心腹會親自護送著西城薰小姐到來的!”
陳諾點了點頭:“這一點,我沒有擔心了。”
“那麼。我們之間最大的矛盾已經不存在了。”石井久子笑道:“對於西城小姐的遭遇,我們也願意付出一些條件來進行道歉。
所以……可以放下干戈麼?
小林和麻生兩人雖然之前也冒犯了您。那麼,您可以提出一些條件,我們都願意滿足。
就此,饒恕他們兩人,可否?”
陳諾看著這個石井久子,卻忽然眉一挑!
因爲……
石井一邊上在代替麻生和小林,向自己求饒的同時……
卻同時無聲無息的擡起右手,一手指在面前的酒杯裡飛快的蘸了些酒水,在茶幾上輕輕的劃下了一行文字!
這行字的容是:
“殺了這兩人!我願意和您合作!”
寫完這句話後,這個人袖子一掃,就把桌上的字跡掉了!
院子裡,小林和麻生都蒙著眼睛,本看不到石井久子的這個舉!
陳諾眼睛瞇了起來!
隨後,石井久子做了一個更加冒險的舉!
忽然就擡起手,把自己眼睛上的布條摘了下來!
然後,這個人就這麼神平靜的看著面前的陳諾,看著他的臉!
陳諾沒有阻止的舉。
石井久子看清了陳諾的相貌,對於陳諾那張年輕的過分的臉龐,居然也沒有毫的驚奇——至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這個人盯著陳諾看著,同時手下飛快的在桌上繼續寫劃。
“若是不同意,就請您殺了我。
反正,我也看到您的相貌了。”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陳諾笑了。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大聲笑道:“很好,你的誠意,我到了。”
石井久子吐了口氣,深呼吸了一下。
的衫,後背上,其實已經溼了。
陳諾盯著這個人,也出手來,蘸酒,在桌上劃了起來。
他寫的就很簡單了。
一個問號:?
這個問號,其實就代表了很多很多的問題了。
比如,你到底是咋想的?你爲啥要跟我合作?你能開出什麼條件?
等等等等……
但是陳諾很清楚,以這個人的聰明程度,一定明白的。
果然,石井久子沉了一下,重新寫了一行字。
“今天事結束之後,我找個合適的地方,與您詳談。”
陳諾看著石井久子,點了一下頭。
石井久子鬆了口氣,揮手把桌上的字跡掉,然後開口道:“多謝您的寬宏!
那麼,我再敬您一杯!”
手裡卻飛快的在桌上寫下了一串數字。
陳諾看了一眼,這是一個電話號碼,記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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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代小林先生向您求。
既然西城薰小姐已經在護送前往這裡的路上了。因爲通的緣故,暫時是肯定抵達不了的。
就請您能放過他剩下的幾手指吧!”
聽著這個人懇切的言辭,想起在桌上毫不猶豫的用手寫下“殺掉兩人”的話……
陳諾嘆了口氣。
好狠的人。
陳諾敢打賭,雖然沒有監控系統,雖然沒有人敢窺視院子裡。
但是此刻外面,肯定有人用設備在監聽著院子裡的對話!
這個人的這番演戲,並不是演給院子裡的小林和麻生聽的。
而是演給外面的人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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