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雖然來的時候就有殺人的打算,可真弄死了人,卻發現善後的事很麻煩。
地上那一灘餡,以及滿地的跡,想要打掃乾淨可不容易,更重要的是還有兩個目擊證人,要不要一塊兒滅口?
李易正犯難呢,卻聽旁邊有人說道:“咦,看來我來晚了。”
李易扭頭一看,卻正是金有源。
“剛纔正在捉鬼呢,聽到你的呼沒工夫接,剛要給你回來過來卻發現你的鬼差令碎了,然後我就急忙趕過來,還是晚了一步啊。”老金說道,“不過你怎麼把他給打敗了?這傢伙貌似不簡單啊……”
李易氣得半晌無語,爲什麼每次你們都要晚半拍才能趕過來?要不是土地爺發威,哥們可就掛了!
“刑無憂,你用法殘害人命,這本來應該歸間來管,壽盡了之後再與你算總賬也不遲;迫土地爺護佑他人,也自由天道懲戒;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試圖殺鬼差!”金有源一臉威嚴的正斥道,“還想把他的魂魄煉化鬼奴?你當我們地府是擺設嗎?”
老金說著手腕一抖,一條黑鎖鏈出現在手中,兜頭一甩鎖鏈就朝邢大師飛了過去,邢大師滿臉驚懼試圖躲閃,卻不想鎖鏈一下子就纏住了他的腰,呼呼啦啦幾圈下去就把他捆了個結實。
“行了,這貨下去肯定落不了好,我會讓人好好伺候他的。”老金對李易咧笑道。
“嗯,你辦事兒我放心,不過還有兩個呢。”李易說著一指張戈,“他,還有他爸,要不是他們不講信用,我忙活完了收錢了事兒,也就沒後邊這一出了。”
“呵呵,其實說起來他們還是辦了個好事兒呢,要不是他們不講信用,你也弄不死這個罪大惡極的傢伙,除掉他你知道你賺了多功德嗎?”老金笑道,“抵得上我累死累活忙上兩三個月了!”
“沒概念!”李易說道,“有沒有工資表什麼的讓我看看?”
“當然有啊,鬼差令上就有記錄的,你沒看過?”老金說道。
“你就沒教我怎麼用啊!”李易氣呼呼的。
“呵呵,我不是太忙了嗎。”老金說道,“這樣吧,反正你這個鬼差令也碎了,回頭我讓人給你補辦一個,到時候再教你怎麼查看功德好了。”
“這個可以有。”李易道,“不過我說姓張的怎麼理?這姓邢的雖然可惡,可要沒有張家花錢,他折騰個啊。”
“嗯,姓張的老傢伙是主謀,壽清空,即日就得死了。”老金說道,“至於這個小子八問題不大,畢竟他也只是知,沒有參與決定,你自己看著辦好了,但別弄死了。畢竟能投胎富二代,都是上輩子有功德的,你把他弄死了,麻煩太大……”
老金說著,擡手朝那個邢大師的鬼奴勾勾手指頭,再一拉鐵鏈子,拽著邢大師就鑽進了憑空出現的迷霧裡,眨眼迷霧消失哪兒還有鬼影?
李易吧咂一下,這事兒也就只能這麼辦了,雖然他更想親手弄死張老總,可這邊的爛攤子還不知道怎麼理呢。
菸點著,老道卻從一張沙發後邊鑽了出來:“走了?”
“你怕老金抓你啊?躲起來他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了?”李易有些不屑的說道,白院長可說過自己可以跟老道學點護的法的,顯然人家早就知道老道存在了。
“怕個鳥!”老道脖子一梗說道,“貧道是懶得搭理他,要不是貧道當年……現在我就是他小小無常的頂頭上司!”
李易撇撇懶得搭理他的吹牛,轉走到張戈跟前,一邊心痛那六十吋的電視,一邊踢踢張戈。
“他還著我的符呢。”老道說著手法訣唸了句咒語,張戈就睜開眼睛坐直了子。
“啊!殺,殺人了……”張戈聲道。
“個鳥啊,人是你殺的,你忘了?”李易沉聲呵斥道。
“什,什麼?”張戈有點傻眼。
“嗯,準確的說,是我用法,控制了你的,然後你自己上去把他打死了。”李易說道。
“不,不可能……”張戈顯然不信。
“怎麼?要不我再用一次,你把他也給弄死?”李易一指司機兼保鏢,那傢伙還在昏迷著。
“不,不用了……”張戈雖然還有疑問,但哪兒敢再嘗試?剛纔司機的確忽然發瘋一般毆打自己,那還不足以說明問題?既然李易能控制保鏢,當然也同樣能控制自己!
“這不是最關鍵的,”李易又說道,“你爸指使這個妖人害死了一個土地爺,還試圖讓他殺了我,絕對罪大惡極,人神共憤,所以地府會清空他的壽,肯定活不到明天了。至於你雖然不是主謀,但也屬於從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相信怎麼罰你呢……”
“求大師開恩。”張戈道。
“嗯,看在你有錢的份兒上,就有錢出錢吧,回頭多做點慈善,捐款給孤兒院、敬老院什麼的,也算積點德。”李易說道。
“好好……”張戈連連點頭。
“嗯,另外,我這個人比較低調,不喜歡拋頭面,這裡發生的事……”李易又道。
“和你無關。”張戈立馬說道。
李易咧一笑,這傢伙識趣的嘛。
李易站起子個懶腰,拽拽服準備走人,卻發現上面有兩點跡,雖然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不過這服顯然回去就得扔,沒法兒再穿了,可憐晚上得逛逛淘寶了,又得花錢!
“對了,還有一件事!”李易說道,“你僱我理土地爺的事,勞務費兩百萬,還準備賴賬嗎?”
“兩百萬?”張戈有點傻眼。
“嫌多?”李易兩眼一瞪。
“不不,不多,我馬上就給你轉賬。”張戈說著出手機,心裡卻在嘆息,早說只要兩百萬,給你不就得了?自家家產幾十億的,還在乎這點錢?別說你真弄死了土地爺,就算是騙也無所謂啊,何至於弄到如今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