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紙人並不難,可要想讓紙人活過來可沒那麼簡單。”老道指著水坑裡的紙人說道,“這一種還是比較低級的,它還是個紙人的模樣。年輕時候我見過有高人剪出來和真人一樣,看上去一樣有有還會說話來著。”
“你丫別想當年了,真有本事你剛纔怎麼不幫忙!”李易氣道,一邊拉拉自己的T恤,這是自己最貴的一件T恤衫了,淘寶花了六十九買的名牌,雖然是去年的款,但自己平時上班都穿護工服的,這件服還沒出著力呢就報廢了……
“貧道不是教你了一個專破傀儡的符咒嗎?是你自己不用怨得了我啊?”老道底氣不足的咕噥一聲。
李易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來,當時要是聽他的指不定這會兒就不是紙人倒在水坑裡,而是自己倒在泊裡了!
“老大,這地方不能久留,你還是趕快走吧。萬一再來個油紙剪個紙人,你可這招可就不靈了。”朱大奎一臉忠心的說道。
李易差點哭了——沒見過幫敵人想招的蠢貨啊!
不過這地方真的不能再呆了,堂堂派出所裡竟然有人用紙人邪法,這不明白著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嗎?
李易就過去開門,可審訊室的門竟然反鎖了!
麻痹的這還是把自己當罪犯對待呢?
李易使勁砸,砰砰作響,好容易驚了警察,有人過來就嚷嚷:“敲什麼敲,沒有鎖……咦,誰把這屋給鎖了?”
詢問室的門終於打開,門外站著那位副所長。
“不好意思,這門不知道怎麼鎖上了,可不是我乾的。”副所長一看李易的表,趕忙解釋一下。他可是見識到了養老院那百十個老頭老太太對這傢伙多麼維護的,誰知道那裡面有沒有退休的老領導什麼的,萬一有人幫他撐腰,指不定就是麻煩——協助詢問來了你把人鎖起來,多屬於違規了,人家要是不依不饒就能拿這事兒當自己想的小尾。
李易一聽這話當即說道:“我嚴重懷疑把鎖進去的人別有用心,這樓道里有監控吧,調出來讓我看看!”
“沒這個必要吧?可能就是誰不小心到了反鎖罷了。”副所長說。
“我強烈要求看監控,不然我就給律師打電話!”李易毫不妥協的說道。
對方吧紙人塞進門,八會在監控上留下影,李易雖然猜到這事兒八和張家有關,但也得先看看對方拍出來的是條什麼狗啊。
“呵呵,你電影看多了吧?還是說你是個宅男,本不瞭解國?”副所長有點惱了。
“扯律師有個用,你跟他說他的病你能值!”老道在旁邊幫腔。
李易當即說道:“那什麼,你有病,我能治。”
“我的病?我有什麼病?”副所長一臉鄙夷的膛。
李易扭頭瞥了一眼老道,老道說:“他腎虛。”
“你腎虛!”李易說道。
副所長臉一垮,話說他這病也奇怪,各方面都沒一點問題,就是每週的公糧不上去,還以爲是年齡大了,最近又工作太累,也就沒當回事兒,可被這小年輕一句話說了,又覺不太對勁兒——男人到了三四十歲,有幾個不虛的?就算依舊戰鬥力十足,也和二十來歲的時候沒法兒比了,這傢伙不是故意糊弄自己的吧?
李易卻不等他提出質疑,接著又重複起老道的話語:“其實你不是虛,你是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或者是小解的時候被風吹了一下,也或許是你看見死人了邪念。”
副所長頓時臉煞白,慌忙左右看了一圈,眼見沒別人這才拽著李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易這麼一提他纔想起來,卻是兩個月前轄區裡發生過一起命案,一個孩被勒死了,死時候是著子,作爲第一撥到現場的警察,他不免多看了幾眼,心裡忍不住嘆可惜這麼漂亮死的太冤。刑警隊到場他去撒個尿就撤回,卻不想撒尿的時候一寒風吹得他打了個哆嗦,水龍頭立馬了三分。
似乎就是從那時候起,他就“虛”了。
“你懂這種東西?”副所長也顧不得多年的唯主義教育,掩上辦公室的門就問了起來。
李易沒功夫和他囉唣,只管從兜裡掏出那張自己第一次畫的辟邪符遞給了他,說道:“你拿回去燒灰,和水喝了就沒事兒了。”
“好,好……”副所長還以爲高人不屑明說,只管接了符紙,二話不說就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調取監控。
詢問室實在二樓最東頭,要想過去需要先路過一間大辦公室,晚上值班的警察全都在裡面忙得熱熱鬧鬧,還有一間屋子裡關著一波喝醉了打架的在醒酒,可偏偏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走過長長的樓道直到詢問室門口,也愣是沒人注意到,甚至半路還有個警察和他走對面都目不斜視的錯而過。
“就是這個傢伙,你看他正在塞紙人呢!”朱大奎站在李易後看著屏幕嚷道。
“小子,你還記得前兩天晚上在養老院後院看你練功的那個傢伙嗎?就是他!”老道也開口說道。
李易皺皺眉頭,當時還以爲那傢伙是市裡那個所謂的圈子裡的傢伙考察自己呢,可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張家的人才對啊。
能夠剪紙人差點把自己殺了的傢伙,水平應該不低纔對,就算他殺不死土地爺,也不至於連保護張家人的能力都沒有,可憐張家一個個全都住院了,又把自己找來?
李易有點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個破事兒,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張老頭的招邪符八已經被這個胖子破了,張老頭仗著這個胖子撐腰,還想找自己報仇!
麻痹的沒見過這麼無恥之輩,讓老子幹活,不給錢不說,要賬還被倒打一耙,要不是老子機靈,用水破了他的邪法,只怕小命都完蛋了!
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招邪符還是太溫和了,看老子不直接弄死你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