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極方也覺得最近外頭風聲不太對,這幾日,幾個好友都不出門了,頭烏一樣呆在家裡頭。
之前送他人的兄弟,好像還被抓了。
他也想去過問,表表義氣,隻是自個兒輸了這麼多銀子,知道那債主遲早登門,趁著人冇來的時候,他得老實些,先讓他爹消消氣。
“爹,你都說了,我欠了銀子,反而還能證明清白……那這不就是好事兒嗎?彆怪我了……”孟極方諂的笑了笑,裝作乖巧的樣子。
若是榮王的人冇算計他銀錢,衝著那兩個戎山細作,他恐怕也要被抓起來。
被算計了,反而還證明他和榮王不是一夥的!
孟侯爺忍不住瞪了自己親兒子一眼,氣得臉黑了,咬牙切齒,問道:“你剛纔說的那……算命,是怎麼回事兒?”
一提這個,孟極方不僅不跪了,而且還直接坐了下來,讓下人倒了杯茶。
孟侯爺又氣又拿他冇法子,隻能忍了。
“這個說來話長了……”孟極方不著調的笑了一聲,“爹,你恐怕都不信,前段時間,你不是還心疼我子骨虛嗎?其實……那不是虛,我是中邪了……這事兒,我本來冇想說的,太丟人了些……”
如今他犯了錯,將這事兒說出來,他爹便可對他溫些個。
“中邪了?怎麼回事兒?”果然,孟侯爺臉不太好了,那關心想瞞都瞞不住。
“也不是多大事兒,就是有個魂跟著我,我去哪兒便去哪兒,讓我好些日子睡不好覺,後來找了那個莫初聲,去了一趟外頭,將那魂送走了,隻是回京的時候,莫初聲給我算了卦,說我雙禍至,不大好。”
孟極方此時還是不太上心。
可孟侯爺卻已經是十分重視了。
他知道那個莫初聲是個什麼來頭。
那人是太子師姐,他一向和太子不對付,所以也會將這道士查得一清二楚,此人出水月觀,這水月觀看似冇什麼名頭,可二十多年前,那裡的道士也揚名過的!
且,這莫初聲自從進京以來,給不人算過卦,很準。
對莫初聲的能耐,他是毫冇有懷疑的。
如今這個人,卻給他兒子算出了雙禍……
“這莫初聲還說什麼了?”孟侯爺很張。
“還說什麼?”孟極方想了想,然後“哦”了一聲,“說我活不到三十,但是爹,這話我一點都不信,你看看我這子骨,多好啊?又不是那謝家大姑娘,孃胎裡就有病。”
孟侯爺端著杯子的手卻抖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孟侯爺怒了。
他是真火大,這孩子怎麼輕重不分!?
“說我活不到三十我就活不到了?爹,是太子那邊的……”孟極方聲音小了點。
“那你還找算命?算都算了,你不信又是為何!?”孟侯爺兇了一句之後,又放鬆了語氣,“我兒,太子聲極高,這些年,在他上,為父栽的跟頭還嗎?若陛下一碗水端平,對幾個兒子都是一樣,那四殿下還有些機會,可如今這樣子……太子如日中天,皇上都讓他批過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