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生,也隻能想著死後的日子好過些了。
“下麵?你以前肯定也聽過不傳說,應當差不多吧。”謝橋漫不經心,“我是勸你,人活一世,縱使錯得再多,臨死的時候,還是說幾句善言,指不定因為這幾句善言,到了下麵罪過能輕一些呢?想必你也不是心甘願做了死士的,又或許是家中有親人被你主子掌控著,如今我不該知道的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在你主子眼裡,你們都是叛徒了,家人又如何還能守護得了?”
“不如現在說清楚些,若你真的是被無奈,也能略略贖罪,又或者,能來得及讓你家人得救呢?”謝橋又道。
得救……那是不可能的了。
榮王封地那麼,是鞭長莫及了。
但謝橋可以肯定的是,代清楚,不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能承擔些痛苦。
不過想到這裡,謝橋突然呆了呆,有覺得自己是想差了。
冷冷一笑,又道:“錯了,竟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若你運氣好,死後直接到了下頭,即便痛苦萬千,但總有熬出頭的一日,下輩子做牛做狗也好,總歸是還存在的,可若是你運氣不好,死後逗留人世,便會被永遠困在這司刑寺,做其他魂撕咬吞噬,其中痛苦,比你中千萬刀可厲害多了。”謝橋很會嚇唬人。
說完,黑人的臉都變了。
眼前這個道士,不像是在說謊。
而且這個道士他也知道,本事大的,這種修行之人,一般不會胡說八道的。
“我……”黑人猶豫了幾分,見謝橋起要走,這才連忙鬆口,“我們是為榮王爺賣命的死士!”
“惠太妃到了封地之後,便著人四挑選兒養著,我被選中的時候年紀略大些,已經有十歲了,所以不太重用,多是被派去為榮王爺收攬人或是寶。”
“有幸、有幸見過惠太妃三五次,惠太妃很、很年輕,瞧著像是三十歲一般……我聽一起賣命的人說,惠太妃邊有很多幕僚,這些人會替惠太妃聯絡朝中一些臣子,還有就是……”
“這次進京,惠太妃帶了很多人,這些人生得都十分豔,都用各種途徑,送去勳貴之家了……”
“……”
黑人說完,整個人越發虛了。
心裡承著很大的力。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被教導要忠誠,如今突然背叛,肯定不了。
趙玄璟和謝平崗眉頭皺得都是的。
“人?前些日子我爹出去喝酒,上沾了不異香,我多問了幾句,我爹說,是花樓裡的人,賣藝不賣的,對他很是殷勤,還琢磨著讓他幫忙贖,隻是我爹手裡冇銀錢,再加上先那子長得太好看,所以冇應,之後那子被我爹的同僚買去了。”謝平崗突然說道。
謝牛山出門的時候,手裡頭最多帶著三五十兩。
就銀子在普通人家是不,可對於出去喝花酒的人來說,真是不夠用,他都學會讓旁人請客了。
反正,他是太子嶽丈,旁人也敬著他,吃個飯而已,也都搶著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