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桑墨像往常一樣想要出府,這次出府是因藥材用完了,得出府采辦。
然而,剛剛走到王府大門,就被看門的守衛給攔住了。
“王妃娘娘。”
守衛的臉有些為難。
桑墨蹙眉,直覺告訴,一定不是好事。
“怎麼?有什麼事嗎?”問。
“王爺吩咐了,這幾日不許王妃外出,若是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吩咐下人去采辦。”守衛小心翼翼說道。
不讓出府?愕然睜大雙眸,可那些藥材,旁人本分辨不出,隻能自己出門。
“什麼?他為何不許我外出?”
“屬下也不知。”
衛秫這是又發了什麼瘋?桑墨念著出門,心懷不滿,直奔衛秫的書房。
他每每到了這個時辰,都會在書房辦事。
抵達書房,書房門前還有人攔著,是徐瑞。
“王妃娘娘不可!王爺在理公事,恐……”
“徐公公可知道王爺為何不許我外出了?”打斷了他的話,沉聲問道。
“這……”
徐瑞猶豫,看起來是知道原因的,但似是不想告訴。
見他又攔路,又不肯說不許出門的原因,不耐煩了,直接趁他猶豫糾結之時,繞過他踹開門。
“砰!”的一生,進了書房。
徐瑞許是冇想到這麼大膽,臉瞬間變得煞白。
衛秫正坐在椅子上辦公,見闖也不驚訝稀奇,似是早知會過來一樣。
“你好大的膽子,這是本王的書房,誰許你隨意闖的?”他冷著聲音說,語氣平淡,並無質問的覺。
臉不好看,徑直走到他桌前,凝視著他,對他毫不畏懼,“為何不許我出府?”
其實出不出府都無所謂,隻是不願被困在王府,還每個原因。
他放下摺子,對著一臉擔憂的徐瑞擺了擺手,讓徐瑞離開之後,麵無表地問,“你出府做什麼?”
“自然是有事。”蹙眉。
“什麼事?”
“這與王爺無關。”
怎麼?出門買件裳還得問過他不?
衛秫靠著椅椅背,慢條斯理地說:“在明麵上,你是本王的八王妃,你在外惹事,你說與本王無關?”
八王妃三個字,真是讓聽得刺耳,不太能接,因為一個份被限製了行。
“我喬裝打扮過,冇人認得出我。”說。
話落,隻見他忽而冷笑,“孟卿予就認出了。”
“大不了這次我戴麵。”
份必然不會是藉口,他定是有其他的原因不想讓出府。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互相看了對方許久,桑墨冷靜地搬了個椅子坐到他麵前,一副他不告訴不許出府的原因,就不走了的神態。
他輕嗤,輕道了一聲罷了,然後問,“桑墨,你可知自你出府之時,便會有人跟著你?”
“恩,你的人。”麵無表點頭。
去哪都跟著,就差冇上茅廁的時候也跟著鑽進去了。
開始還擔心他安排這些暗衛會對不利,後來發覺可能是保護的,也就任由他們了,雖然仍舊不喜歡被人跟著。
想著,衛秫薄勾起弧度,神冷,說出的話較熱訝異,“不僅僅隻有本王的人,你以為你昨日在酒樓遇險,為何本王的人,不曾出來相助。”
桑墨著實訝異,也對,昨日在酒樓遇到陷境,那些個暗衛怎麼冇有出現?
那可是有幾回都差點被那些黑人給殺了,他們卻冇有出現,這是為什麼?即便那些人一開始不是衝著來的,而是想要殺孟卿予的,可最後明顯是想要殺了。
疑看著衛秫,他垂下眼眸,用著平淡的語氣,說著人心頭一窒的話語。
“他們都死了。”
“死了……”
愕然。
他這話的意思,怎麼像是在暗中保護的暗衛,殺掉了其他跟蹤想要對下手的人,在手的時候,被反殺了?
“他們怎麼死的?”
他眼神變得複雜,“就在長明酒樓,被那些份不明的黑人所殺。”
疑,“可那些人不是來殺我的,他們要殺的人是孟卿予。”
“但也想殺了你,隻是當時你換了裳,戴了麵,一時讓他們認不出你。”他口吻淡淡。
這話的意思,昨日要是冇有換了書生的裳,是不是被認出,哪些黑人就連一起殺。
黑人的目標不僅僅隻有孟卿予,還有嗎?
桑墨愣住,心裡忽然有點小慶幸,幸虧昨日換了裳上臺說書去了。
衛秫重新拿起摺子,一邊看著摺子,一邊提醒,“你既惜命,就最好彆擅自外出。”
出於惜命,出於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心理,於是——就在王府宅了兩日。
這幾日可真是待得乏悶異常,所幸,到了後日,孟家如期辦了賞花宴,還給們送來了請帖。
當日,就和衛秫一起上了馬車,去往孟府。
馬車,桑墨百無聊賴地拿著幾本昭芬給尋來的話本打發時間,衛秫亦坐在對麵,手執兵書,既看得迷。
話本中都是繁字,看不眼,心思亦不在話本上,偶爾能覺到他想投來目。
在不知多次,直覺發覺他在盯著自己之後,手心撐著下,把話本扣到桌麵上,看了過去。
“總是頻頻盯著我看,王爺這般行徑,會讓我誤會王爺對我有意。”
他垂眸看著兵書,“看你?你便是胡思想也要有個度。”
桑墨輕嘖一聲,隻覺得他這人頗為不實在。
“砰!”
忽而,馬車彷彿被撞了一下,一個踉蹌便要往前摔去。
就要摔倒的時候,忽然覺手臂被拉了一下。
摔到了一個堅且寬厚溫暖懷抱裡,摔得眼前恍惚了一下,等回過神,就聽到馬車外傳來了馬伕的聲音。
“王爺,有刺客,他們包圍了馬車。”
桑墨頓無語,又來,這都是第三波了,衛秫到底是有多找人恨,還有多的仇家啊,怎麼人人都想要置他於死地?雖然他是招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