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誰讓你看我卸妝的?”人似乎都很計較這個,誰不想在別人面前一直漂亮呢,就算是再好看的人卸妝前后也會有氣方面的差別,“你皺眉什麼意思?”
諶衡頓時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
他是皺眉了不假,但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大學時期的南舒也會化妝,但跟現在不一樣,那會兒的化妝手法不嫻,一般只會稍微描一下眉,連口紅也是與相近的茶。
現在南舒熬夜多了,淡淡的黑眼圈肯定是會有的,加上學會了眼妝,眼妝前后的效果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我說我沒那個意思,你會信麼?”
南舒干臉,了頭發走出來,卻被諶衡單手攔住,聲線慵懶地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信。”諶衡嘆息了一聲,“其實對我來說都一樣,素和化妝,不都是你麼?”
“反正你剛剛皺眉嫌棄的表,我算是記住了。”
“……”
南舒看他一眼,手抵著他的膛試圖推開他,要出去,不打算跟他計較這個問題了。
“訂的餐什麼時候到?”
“快了。”
諶衡還想說什麼,房門被敲了兩下,訂的餐到了。
他走過去開門,讓服務生逐一將裝菜品的碟子擺在桌面上,不算富,但兩個人吃絕對夠嗆。
全部擺放完,服務生用加拿大本地的英文說了句“用餐愉快”,諶衡大方地給了小費,他便走了。
南舒坐在他對面,拿起叉子嘗了一下這里最的一道菜——龍蝦尾。
“好吃嗎?”
“好吃。”南舒又嘗了一口,“跟我們那邊吃的龍蝦味道好像不太一樣。”
來到不一樣的國度,吃著本地的食,莫名食大增,幾乎什麼都嘗了一點。
快吃飽時,諶衡放下叉子,突然嚴肅了起來:“南舒,你現在對我還有哪點不滿意?”
南舒喝了口牛,險些沒噴出來:“什麼意思?”
“我想我們不止是在一起,更像正常一樣在一起。”
南舒懂了:“我們哪里不正常了?我們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聊天,你喝醉了我還會帶你回家,哪里不正常了?你是覺得我沒有把你公開?可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會公開我們的關系的。”
這不僅僅是當初說好的以牙還牙,還是在各種方面上的深思慮。
“你知道。”諶衡說,“我想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南舒猶豫了兩秒,知道他要的是對等的喜歡和,這段時間雖然有時候對他盡職盡責像個朋友一樣,但終歸是有些疏遠的,他們并不像一般一樣膩在一起。
這明明是南舒在懲罰他,當年就是這樣的,跟他現在一模一樣,也對等的喜歡,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應。
現在看到他這樣,竟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說好的懲罰呢?
南舒努力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諶衡對確實是好的,鮮強迫過做不愿意去做的事,還對表現出關心。
像是最后一道防線要破掉似的,低語道:“我們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嗎?”
在害怕,也在心慌,更表現出對未來的恐懼。
男人靜靜淡淡地看著,話里卻夾雜著深:“如果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這一次,我一定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