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獲得空氣的覺太好,姜予初連咳數聲才緩過來,脖頸傳來火辣辣的疼。
明知提起那兩個字會惹怒他,姜予初還是做了。
很多時候都在想或許只要自己服一下就能得到更多,但是這種念頭往往不會存在0.01秒就被打的煙消云散。
不知道自己這輩子能否學會。
緩了半天才堪堪覺得好一點,姜予初起整理好上的服,走出臥室。
到了玄關拿起自己的包打開門,同時打開的還有浴室的門。
“睡在這和走回去,二選一。”燕珩著頭發走到沙發邊,眼睛卻沒離開過門口的背影。
這家酒店距離明天通告的地點太遠,距離家更遠。
兩者都不是很好的選擇。
但總比整晚面對一個厭惡的瘋子要好一點,這個瘋子十分鐘前可是差點掐死并且揚言要幫見閻王的人。
姜予初頭也不回的踏出門,還沒大力甩上門,燕珩的聲音再次響起:“姜予初,我說的是走回去,不是打車或者讓你的助理來接。不然不止你明天的通告吹了,以后也不會有電影電視劇代言遞到你手上,明白麼?”
明白,姜予初不是傻子,他都字正腔圓用博大深的中國話好心解釋一遍了,怎麼會不明白。
看著燕珩單手搡了搡額頭的碎發,臉上淡淡的笑意在燈的映襯下顯得整個人都溫。
他們一明一暗,像是兩個永遠不會有集的陌路人。而這兩個陌路人不久前才在一張床上纏綿,此刻卻已針鋒相對。
燕珩的很多話都不能信,但他笑著威脅的話一定要信,因為那會真。
不就是睡在這麼,有何不可。
反正這又不止一間房,但心里憋著氣,覺得不發泄出來今晚睡不著,今晚睡不著明天就起不來,明天起不來就會耽誤工作,而不想耽誤工作。
只有把氣撒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上才能舒坦。
心理建設完后姜予初進來關上門,把包放到玄關的鞋柜上,然后走到燕珩面前,二話不說揚手一耳干凈利落地甩在燕珩臉上。
燕珩皮太白,通紅的五指印瞬間浮于側臉,頭被打的偏到一邊,他也不惱,只拿牙齒頂了頂腮幫。
“你是不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為所為?”燕珩轉過頭看著,桃花眼里滿是笑意,“真以為你生理期我就不敢弄你了?”
“別隨便說喜歡,你真不配,”姜予初冷笑迎上他的目,對于扇了他一掌毫不怵,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扇了,能生巧,“我就是仗著生理期你不敢弄我所以為所為,你能怎樣?”
說完轉走進臥室,大力一甩把門上了鎖。
燕珩看著閉的房門兀自失笑,客廳的和的打在他的側臉,眼里的那點笑意映著燈,越發璀璨奪目。
然后倏忽而逝,快到來不及捕捉,只以為是錯覺。
第二天雨連綿,雨水夾雜著涼意席卷涼城。
通告地點定在了涼城另一家酒店,和這家酒店一南一北,隔著大半座城市。
鑒于過去之后還要化妝,姜予初提前一個小時起床洗漱。
等洗漱好到客廳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早餐,看起來盛的,但是姜予初卻沒什麼胃口。
燕珩懶散地靠著椅背,聽到靜把手機鎖屏抬頭看過來,“過來吃早餐,待會我送你去通告地點。”
他臉上時常帶著笑,只是那笑容卻極其不真誠,好像戴著一張萬年不變的面,讓人不舒服。
當然,這個不舒服的人也就只有姜予初。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小鹿撞不管前方是火焰還是深海,一頭扎進去了。
昨晚的事就像是一陣風,吹過也就消散無形了。
明明他們昨晚一掐一扇,劍拔弩張的恨不得對方立刻就去死。
經過一夜沉淀,現在像是無事發生。
這是他們的相模式,五年如一日。
在姜予初的記憶中燕珩手的次數很多,每一次都記得清清楚楚。自然,每一次都是還手的,就如昨夜的那一掌。
這種實在不好甚至很糟糕的相模式令姜予初厭煩,他們不像,像兩個瘋子,互相撕咬,互相傷害。
或許在燕珩那,他們本就不是的關系。
畢竟這個男人從沒對外承認過的份。
在意大利,很多人都認為姜予初是燕珩的,燕珩自然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的想法都不重要。
就如現在。
“時間快來不及了,直接送我去通告地點吧。”姜予初走到玄關穿鞋,單腳站不穩扶了下鞋柜。
燕珩坐在客廳一瞬不瞬地看著,等把鞋穿好才又開口:“我說過來吃早餐。”
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的,姜予初也懶得去想。
反正這個男人一直都是晴不定的,腦子多半有點不正常。
他不容抗拒的命令式口吻讓姜予初不耐,兩人對視良久,姜予初把包放下來,走過去端起早餐走進洗手間,然后悉數倒進了馬桶里。
再出來時盤子里空空如也,燕珩只是看著,不阻止不說話。
“現在可以走了麼。”姜予初把盤子扔到桌子上,眼神比他更冷,轉走到玄關拿起包打開門。
很多時候對于燕珩的□□姜予初都是不服從不順著,跟他對著干會吃很多苦頭,但總是學不會乖乖聽話。
燕珩把留在邊五年,總歸是喜歡上點什麼的,姜予初覺得應該就是凡事不順著他的那勁。
這樣說可能顯得燕珩很賤,但只能想到這一點可能。
畢竟燕公子見過的人太多,姜予初再也沒到非不可的地步。
而他邊的人,只有皮相,只懂逆來順,偏偏這一點燕珩最不喜歡。
否則也不會把那個李傲靈的孩放在心里許多年。
姜予初也曾想過順著他點,這樣時間一長說不定燕珩就膩了,早點放了。
誰知道還沒等下定決心改變一下自己就讓知道了另一件怎麼都無法接的事,所以回國了。
姜予初看著面前的火紅超跑,腳底像長出藤蔓將整個人定在原地。
燕珩有很多車,但是大多時候都是司機開車,車庫里的超跑除了偶爾他興致來了開去飆車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擺設。
但對于收集各種類型各種型號各種的超跑是燕珩為數不多的興趣好。
而這項興趣好在姜予初眼里就是怪癖,或者是有錢沒地方花的紈绔子弟燒包的典型癥狀。
說過這是病,讓燕珩去看看腦科。
距離姜予初上一次坐燕珩的超跑是在遙遠的四年前,那時姜予初拍戲收工,燕珩開著輛這款同系不同品牌的跑車到酒店接。
坐著一路長無安放,總覺得憋屈。
下車的時候姜予初表示以后不用去接,因為不喜歡坐跑車,難。
打那以后燕珩再也沒開過超跑接,每次都是SUV配司機。
那次之后姜予初也沒再見過那輛跑車,車庫里沒有,到都沒有。
這次況特殊,普通車子沒跑車的速度,想要在不遲到到達通告地點顯然不可能。
而太沒出山起床姜予初可以做到,只是涼城的通做不到。
“結束了我來接你,想吃什麼?我讓Vincent提前訂。”燕珩手臂搭在姜予初的椅背上,替解開安全帶。
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車子隔音不錯,但是姜予初還是短暫的失神了。
沒聽清燕珩說了什麼,或者是本就不想聽他說話。
“珩靈集團倒閉了麼?你不用回去工作的?”姜予初轉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珩靈集團是燕氏集團下屬子公司,也是最大的一家子公司。現由燕珩掌管。
看得出來燕鈞天很燕珩,將來燕父退休,燕氏集團就是燕珩的。
那個家族在意大利是個傳說。
姜予初跟了燕珩五年,對于燕家的事知之甚,所知道的皆來自。而不知道的,姜予初也一無所知。
除了那個不能被提及的名字,燕珩的媽媽。
“工作不重要,現在你最重要。”燕珩順了順姜予初散落的長發,一圈一圈頗有興趣地纏上指尖,一如他們兩人的狀態,糾纏不清,“你生氣了,所以我不遠萬里過來哄你,等你氣消了,我們一起回意大利,嗯?”
姜予初真的要被他的虛假意氣笑了,從沒聽過哄人半年后才來的。
這半年別說一通電話,就連一條短信燕珩都沒發過。
這樣的哄有多真?
姜予初微微轉頭,讓長發離他的指尖。
“我想你搞錯一件事,”姜予初不不慢地陪著他周旋,“我這次回來就沒打算再去意大利,而且......我們分手了,燕公子就哪來的回哪去吧。”
車廂靜謐片刻,燕珩像是聽到了笑話般低笑一聲,他出手按著姜予初的脖頸,把人往自己這邊,角的弧度刻滿諷刺,連同他的眼眸深也是滿滿的玩味,“原來你是這麼定義我們之間的關系,分手?”
最后兩個字在舌尖滾了滾,吞吐間染上幾分涼薄的諷意。
姜予初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臉瞬間蒼白,眼神了,轉瞬即逝,快到來不及捕捉就換上了同樣的假笑。
“是我自作多了,我們的關系自是不能用簡單的分手就能描繪清楚的,”姜予初把手繞到后拿掉著脖頸的手,然后微微傾過子靠近燕珩,似有若無地掃過燕珩的耳畔,呼氣如蘭,“是結束。”
“你回去找你的心頭白月,我回來找我的心尖朱砂痣,何樂而不為?”姜予初稍微退開了點,抬手輕拍他的臉,作輕佻充滿挑釁。
“朱砂痣?你的朱砂痣不是我麼?”燕珩漆黑的眼眸定格在臉上,似是要從那上面看出姜予初偽裝的面。
只是姜予初是個天生的演員,對于真意切,從來都是得心應手的。
“我沒有白月,即使有現在也是你,所以跟我回去,聽話一點不好麼?”到了現在,燕珩還是極有耐心的,最起碼笑容不減,語氣溫,沒有威脅,聽著像是放低姿態聲哄。
換做別人恐怕早就繳械投降了,但姜予初知道,相信燕珩的話,才是傻子。
姜予初看了眼腕表,時間還早,跑車到底速度快。
無心再跟燕珩演戲,打算速戰速決,剩下的時間坐在化妝室也比面對燕珩來的輕松自在。
“所以你能娶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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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猶豫過,我回頭直面我的一絲希望,依舊無人問津。后來大霧四起,你說你很愛我,可為什麼你的愛比霧還淡,淡到我都看不清。——沈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