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呀?長得好漂亮。”
“哪個?”
“就跟在廉總后的小姑娘啊, 是廉總的妹妹嗎?覺廉總很疼的樣子。雖然看上去……腦子好像不太好使。”
“哦, 呀。”前臺的孩子輕笑解釋, “你新來的大概不知道, 是廉總的心頭寶, 以前是個小團的主唱,當初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才出道就退團了。”
“團?你指的是Finlove嗎?”
這個團是最近大熱的團,時不時就上熱搜, 團隊里的幾個小姑娘資源都很不錯,綜藝, 影視……公司砸錢培養, 一時間風頭無兩。
“是啊。”
“哇, 我最近在追誒。歌好聽的。”
“好可惜哦,這麼好的前景眼睛不眨的就放棄,真任。”
“那有什麼。娛樂圈再好,也比不上人家攀附豪門,還是像SPN這種頂級的豪門。如果是我, 我也會選擇退圈嫁豪門當貴婦。”
“嫁豪門?我覺得未必吧。你看的行為方式好像不太正常……”
“我覺得也是,廉總寵歸寵, 總覺得結婚也太不現實了。”
“誰知道呢。再怎麼,人家也是廉總的心頭寶,我們就甭瞎心了。”
提了是心頭寶,詢問的生立即頓悟,總不至于是妹妹, 那大概就是朋友了。
只不過,從來沒有聽說過SPN酒店集團的太子爺有朋友。
以他的知名度,如果有了朋友,網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得,前段時間還傳聞,SPN酒店集團要跟楚氏集團的千金聯姻,雖然最后也不了了之。
畢竟,楚氏集團才進行了一大清洗,江山易主,曾經的楚董淪為階下囚,不可一世的楚家千金楚瑜,立即從神壇跌落,雖不至于落魄,總歸不可能跟以前一樣風。
不管從哪方面,SPN勢必不會再考慮楚瑜。
“哎,不是說楚氏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有個獨生嗎?聽說這位大小姐一直在國外,很神的樣子。”
“楚董長得那麼好看,他的兒勢必是個大人。”
“那你們說……楚家那位神千金會不會跟我們廉總聯姻?”
“不曉得。”
“這麼一說,莫名覺得這小姑娘還可憐的,無名無分地跟著廉總。”
“得了吧,你可憐人家,人家指不定本不在意,或者本就不懂。”
……
“咳咳。”肖愷在一旁聽了很久,瞧幾個孩子越說越起勁兒,越說越離譜,肖愷忍不住輕咳幾聲,提醒們。
孩子們立即噤聲,齊刷刷地跟他打招呼,“肖特助。”
“上班時間,止閑聊哦。”
“……”
“肖特助。”其中一個孩子住肖愷。
肖愷頓足,孩子悄悄問:“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廉總的朋友啊?”
其他幾個生也躍躍試,等待肖愷的回答。
“不是。”
“??啊?”
肖愷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未婚妻。”
眾人:“……”
……
會議冗長,姜晚照手里抱著一只白的兔子,乖巧可人地坐在沙發上。
廉斐正在臺上主持會議,剛被訓過的一票高管們人人自危,戰戰兢兢的。
偶爾瞥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高管們暗暗腹誹著,這個小姑娘跟著上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走哪兒帶哪兒,跟帶個孩子似的。
但他們也只敢私下里想想,問都不敢多問一句。
等會議結束,高管們陸陸續續出了會議室。
何璐瞥了一眼已經睡的姜晚照,接過電腦問廉斐,“廉總,需要找人將姜小姐送回去麼?”
“不用。”
廉斐邁開長走過去,修長的手指探了探小姑娘綿綿的臉頰,像是嗅到了悉的氣息,睡夢里的小姑娘下意識地就握住他的手指,小貓似地蹭了蹭,的了聲,“哥哥。”
廉斐輕輕地應了聲。
何璐臉不太好看,眼眸低垂,守在一邊。
余一掃,就見boss下了大,蓋在小姑娘上,順勢將打橫抱了起來。
姜晚照睡得不算踏實,被抱起來時,濃的羽睫輕輕地扇著,迷迷糊糊地半啟星眸,“哥哥?”
“嗯。”
這才察覺,自己在他懷里。
第一反應就是去自己臉頰,“啊,好像沒口水。”
已經記不得弄臟他幾條襯衫。
廉斐忍不住輕笑,“傻樣。”
“我才不傻。”
“嗯。”
“嗯什麼呀?”
廉斐挑挑眉,順著的話接著道:“是我傻。”
小姑娘被噎住了,烏黑潤的眼睛瞪大,半晌,才傲地揚揚下,“哥哥知道就好。”
廉斐忍俊不。
下午,姜晚照百無寂寥地在窩在廉斐的辦公室看畫片,《喜羊羊和灰太狼》看了十幾遍了,依舊樂此不疲。
廉斐忙完回來,小姑娘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投影儀。
廉斐熱了杯牛給,“看什麼?”
“喜羊羊。”
“好看麼?”
“不好看。”
廉斐失笑,“不好看你還看了十幾遍?”
小姑娘接過牛,咕咚咕咚地喝著,語氣有些生和委屈,“因為很無聊啊。哥哥總是在忙。”
廉斐微微一怔,上下打量著,小姑娘捧著牛杯,明艷的小臉被溫牛熏得染了一層緋紅,艷麗無雙。
他彎腰,單手撐著沙發,另一只手著的下,強行扳過的臉蛋,薄蹭了蹭的臉頰,“生氣了?”
不理他。
“怎麼辦?我給你賠不是?”
小姑娘揚起小臉看向他,俏地問,“怎麼賠罪?”
“你想要什麼?”他將圈在懷里,笑著問。
姜晚照偏頭想了想,乖巧地依偎在他懷里,“我想去游樂場。”
“游樂場?”
點頭,“對啊。笙笙說,游樂場可好玩了,每年都要去不同的游樂場……”
討好地扯了扯他的袖,“我能去嗎?”
知道自己的狀況特殊,哥哥平時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可每天困在家里真的好寂寞,雖然他已經盡量出所有空余時間陪著……
可是……
“你真的很想去?”等了半晌,才聽到他的回應。
趕忙點點頭,一臉期盼,“想去。”
廉斐了的小腦袋,深思了片刻,才緩聲道:“下周的治療,如果你乖乖配合,我就帶你去,嗯?”
……
說是只要配合,便帶去。
果然沒有食言。
出發那天,姜晚照特地換上了新買的連。
天氣回暖,微醺的風拂面,吹拂在臉上舒服極了。
穿了條水紅連,擺高,腰線那里是致的腰帶,為了搭配這條子,特地戴了頂貝雷帽,出門前,染給化了妝,艷又嫵。
等下了樓,瞧見了一輛悉的賓利。
男人正在跟廉斐攀談。
姜晚照瞄了一眼,明艷的小臉瞬間綻放出甜的笑。
“爸爸。”
提著擺,歡快地跑過去。
楚辭瞧見,跟廉斐不愉快的談話暫時中止。
姜晚照撲進他懷里。
廉斐臉微沉,瞧開心的模樣,他也不好打擊的熱,只好悶不吭聲。
“爸爸是來看我的嗎?”
“爸爸帶了禮給你。”
楚辭笑得溫,抱了抱兒,示意侯特助將東西拿過來。
姜晚照好奇地從他懷里探頭,“禮?是什麼呀?娃娃麼?還是漂亮的服?”
“都有。”
楚辭了的臉頰,“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個。”
侯特助帶了一個男人下車,男人拿了份文件,厚厚的一沓,姜晚照好奇心更勝。
這種文件,在廉斐的辦公室經常瞧見,日常見他簽批。
上次貪玩,不小心將他的文件畫花,他只好約了人重新過來,為此,私下里還被那個何特助念叨了幾句。
本想回懟回去,只不過,這到底是自己的問題,也沒好意思。
“這是什麼?”
“爸爸送給你最貴重的禮,來,簽一下。”
這份文件里頭,劃分了楚辭的大部分財產,包括名下的不產若干,票若干,七七八八加起來,價值百億。這還不算持續的收益。
姜晚照懵懂的眨眨眼,扭頭看向廉斐,似乎是等著他給自己拿主意。
關于這份協議,楚辭早就跟廉斐通過氣,說是送給他們的結婚禮。
畢竟,有了這份嫁妝,將來自己的兒才不至于低人一等,算是最佳的保障。
盡管廉斐兒沒這樣的打算。
楚辭的意圖很明顯,話不多說,言簡意賅:“與其等你野心地拿下楚氏集團,我更希良的合作,畢竟,將來我不在了,集團還是要到晚晚手上,提前給你們也無不可。”
不管是基于對姜晚照的虧欠,或者其他什麼,他兒的心總歸是真誠的。
這位楚總算計了一輩子,最終還是為了兒而選擇妥協。
“晚晚?不簽麼?”楚辭又問了句。
姜晚照依舊看著廉斐,良久,廉斐沖點點頭,“沒關系,簽吧。”
“哦。”
他說簽,便乖乖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總歸是相信他的。
……
排隊玩了一天,累并快樂著,聽說最后會有花車□□,海面還會有煙花晚會。
姜晚照頭上戴著米奇發箍,手里拿了棉花糖。
人多擁,廉斐牽著的手,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事。
“哥哥。”了棉花糖,突然出聲。
廉斐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你以前有沒有來過這里?”
廉斐停下腳步,幫理了理被吹的發,“嗯?”
“以前來過麼?”
“為什麼問這個?”
“汪喬哥哥說,你從來不喜歡這種的,他說你喜歡去叢林冒險。叢林里會有獅子老虎什麼的嗎?”眨眨眼。
廉斐微怔,不免輕笑,“嗯,有啊。”
他們走到路邊的長椅,這會兒人攢,大部分都往湖中心的地方,想來是為了看煙花表演。
姜晚照跟著他坐下,將小腦袋靠在他肩頭,“那些不會吃人的嗎?”
廉斐:“……”
“野外的獅子和老虎,跟園里的相比,有沒有區別?”像是個求知旺盛的孩子,纏著他喋喋不休地發問。
已經習慣了跳躍的思維,廉斐很有耐心地回答的疑問,“更漂亮?大概。”
“哇。”
“想看?”
飛快點點頭,“想的。”
他憐惜地了的小翹鼻,寵溺地笑道:“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嗯?”
姜晚照聞言,明的眼睛瞬間暗了下去。
大家都說病了,自己也知道,知道他因為的病,活得很累。
甚至有幾次,跟著他去公司時,聽到有人悄悄議論,說耽誤了他。
雖然不太明白,不過,總歸是不好的話。
許多個夜晚,半夜從他懷里醒來,都能瞧見他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飽含著侵略與。
偶爾耐不住,他就將按在床上親,親著親著,又更像在咬人,每次被嚇哭,他都很懊惱。
反反復復。
如果是個正常人就好了。
“怎麼了?”發現緒低落,廉斐執起的小臉,聲問。
“哥哥。”
“嗯?”
將小腦袋埋在他懷里,難得沉默,片刻后,才悶悶地說,“我想吃冰淇淋。”
……
冰淇淋攤離得不遠,就在視線可及之,廉斐了的臉頰,“我去買給你,你乖乖待著,別跑,知道麼?”
姜晚照應了。
他起去買冰淇淋。
姜晚照在長椅上等他。
人群里忽而有人了聲,“晚晚,媽媽給你買了米奇和米妮哦。”
姜晚照一愣,循聲去。
人群里一抹艷紅的背影吸引了的注意力,人背對著,手里舉著兩只玩偶,正彎腰對一個小朋友說著什麼。
“媽媽……”
姜晚照陡然站起來。
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姜晚照被推著進了人群。
天空中開始綻放煙花,姜晚照跌跌撞撞地在人群里游,不知道誰推了一把,腳下一,摔倒在地。
“砰——”
煙花綻放時。
的瞳孔驀地收著,腦海里紛紛擾擾的畫面像是放電影一般,一一流淌著。
……
廉斐找到姜晚照時,正坐在石凳上,不遠煙花綻放,人聲鼎沸。
小姑娘垂著小腦袋,沉默無聲。
廉斐手機,一直懸著的心總算回落在腔里。
“姜一一你!”
他在面前蹲下來,剛想發難,已經出雙手捧住他俊的臉,固定得牢牢的。
廉斐錯愕幾秒,小姑娘低頭吻了下來。
廉斐:“……”
吻得很賣力,雖然沒什麼技巧,甚至可以說生的很,可依舊讓他難以抗拒。
自從生病后,他都不太敢,每次一,都因為害怕而被嚇哭。
這會兒,不但沒有了恐懼,甚至大膽地探開了他的。
舌尖探時,廉斐猛地扣纖細的腰,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就聽到低低地在自己上呢喃,“哥哥,對不起。”
廉斐:“?”
不等他反應過來,小姑娘重新低頭,重重地吻住他。
……
后來,姜晚照曾不止一次想過,要不要告訴他,那天以后,自己已經清醒了呢?
夜半時分,窗臺的薄紗被風吹拂,搖搖曳曳。
姜晚照小心謹慎地從他懷里爬起,幫他拉好被,悄悄地湊過去在他上親了親。
他睡得很沉,許是這段時間照顧,本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姜晚照盯著他的睡瞧了半晌,明的眼睛彎了抹淺淺的弧度,笑著,重新鉆他懷里。
算了,這個驚喜,還是由他自己慢慢發現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還有幾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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