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進屋歇著吧。”姚氏將羽珩往屋裡推,“子睿睡下了,不用你照顧,我給你留了飯菜,一會兒讓孫嬤嬤熱了給你端過去。”
羽珩這才覺出來,晌午都過了,再過兩個時辰都該吃晚飯了,戰鬥真是一件耗費力的事。
回了屋子,忘川侍候著洗了手,清玉泡好了茶。兩個丫頭就站在羽珩的邊,誰也沒出去。
清玉雖然年紀小些,但也算沉著穩重,不多言多語,人也機靈。
羽珩有意讓忘川多帶帶清玉,的邊總得有兩個好用的人,特別是這種不是府本家的奴才,賣契在自己手裡的,再加上從頭用心培養,以後用起來才放心。
不多一會兒,孫嬤嬤端著熱好的飯菜走了進來。
“小姐快吃飯吧,晌午夫人已經用過了,小爺吃了一碗麪就睡下了,估著得晚些時候才能醒呢。”沒有外人在時,孫嬤嬤還是習慣跟姚氏夫人。
羽珩瞧著今日的飯食比昨日清淡了些,便知一定是子睿的事讓孫嬤嬤提醒了廚下的人。
很滿意這樣的飲食,葷素搭配著才能營養均衡。
只是有個事一直沒想明白——“嬤嬤可對韓姨娘有些瞭解?”
韓氏今日送來的字條,還有在瑾元的暗衛殺了人時的表,都讓羽珩疑不己。
若不是有什麼事,那韓氏萬萬是不該有這種表現的。
孫嬤嬤一聽提起韓氏,不由得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
“就會些狐的工夫,迷得老爺跟什麼似的。”
羽珩失笑,“再狐也老了,生孩子的人總是不及從前,如今父親可是有了新歡呢。”
孫嬤嬤皺起了眉:“剛纔聽夫人提起過,老爺收了那金珍?呸呸呸!小姐你別怪老奴多,老奴就瞅著那金珍本不像個大姑娘的樣。瞅走路那一扭一扭的,哪裡是黃花閨的作派,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
羽珩夾了口菜在裡,一邊吃一邊跟孫嬤嬤探討:“可能父親就喜歡那個調調。”
“老爺的興趣還真是獨特。”說了這麼一句才意識到不該跟羽珩一個小姑娘聊這些,趕住了口,又順著之前韓姨娘的話茬往下說:“要說起韓姨娘……小姐可知那位給二爺瞧病的許大夫本是金珍的遠房親戚?”
羽珩搖頭:“我還真不知道,可就算是親戚,跟韓姨娘又有什麼關係?”
孫嬤嬤同講:“去年韓姨娘曾懷過一個孩子,老爺很是開心。可突然有一天,韓姨娘喝了一碗保胎藥之後孩子就掉了。的胎一直都是許大夫看的,孩子掉了之後許大夫還說那是一個了型的男胎。”
羽珩皺眉:“出了這樣的事爲何家還要留著那許大夫在府裡?”
“因爲那碗保胎藥不是許大夫開的,是大夫人送的。但小姐你想啊,大夫人哪裡懂得什麼藥,還不是通過金珍問過了那許大夫。”
“那父親沒有追究?”
孫嬤嬤無奈地搖了搖頭:“追究什麼呀,當時據說老爺正有事求著沈家。”
羽珩不在問了,就覺著原主這個爹真是越接越覺得噁心。爲了利益什麼都捨得下,什麼都做得來,到底是權利太人,還是人心當真歹毒至此?
匆匆將飯吃完,孫嬤嬤端著盤子離開。清玉做爲一個新人,好學心和上進心還是強的,聽了孫嬤嬤的話,便有了自己的分析:“既然孫嬤嬤都知道得這麼清楚,那韓姨娘肯定也是知道的,一定恨極了大夫人。”
忘川點點頭,“是啊,可憑的份,又萬萬不敢得罪沈氏,這才難做。”
羽珩笑笑,“既然借咱們的手收拾了許大夫,這個人就不得不欠下。你們幫我記著點兒,指不定咱們就會有用得著韓氏的時候。”
兩個丫頭齊齊俯,道:“奴婢遵命。”
傍晚的時候,子睿醒了過來。
羽珩趕過去又幫著孩子把了一次脈,確定已經沒有大事之後,再把那種沖劑又餵了一次,這才告訴侍候的下人:“最近幾日給爺吃些清淡的,藥就不用再吃了,不要喝冷水。”
子睿乖乖地趴在的上,揚著笑臉說:“姐姐放心,我都記下了,比們記得牢呢!”
羽珩看著懷裡的弟弟,記憶又與前世的那個可小孩重疊。瞬間竟有些恍惚,下意識地就開了口:“放心,這一世,姐姐一定要讓你好好活著。”
子睿聽不明白的話,但卻知道姐姐是爲好,開心地擁著嘻嘻地笑。
這一晚,羽珩做了好多奇怪的夢。一會兒是前世的母親和弟弟,一會兒又是陸戰部隊裡了重傷的兄弟。還有的手室,和那獨有的刺眼的。
最後猛地一聲炸,夢境又轉到那駕直升機上,好像看到自己的支離破碎,好像看到自己的靈魂掉到無盡深淵。
人就在這時醒來,驚出了一的冷汗。
實在睡不著了,就準備起來到院子裡跟守夜的黃泉聊會兒天,可人才剛剛坐起,就聽到窗口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