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究竟有多恨慕容承。

以致于每句話都要拉上慕容承，或咒罵，或貶低。

實事求是的講，慕容承確實算不得什麼好人，慕紫也不打算為他辯解什麼，慕則寧顯然恨他恨得要死，爭辯這個沒有意義。

地下室里兩人都沉默。

下面沒有桌椅，慕則寧靠墻坐在地上，拿出他的香煙，點燃一，慢慢著。

他的面龐瘦削郁，吐出煙霧時，薄煙虛虛實實繚繞四周，那種頹廢的沉越發濃烈。

慕紫自懷孕起，嗅覺就變得異常敏，聞不得半點異味。

這地下室只是毒販為掩藏毒品和武建造，并沒有通風設備。

微微側過，掩住口鼻。

慕則寧見了，淡淡笑了笑，將煙摁滅了。

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舉，慕紫心中卻很不是滋味。知道慕則寧恨，饒是如此，當表現出不適時，他仍愿意摁滅香煙。

會自作多的認為慕則寧還。

知道這是慕則寧骨子里的修養，是他前二十五年養的紳士風度，不會因為一朝變壞，就徹底忘記本。

慕則寧終究和慕容承不

即使心中再怎麼恨，也不會使出剝皮筋的殘暴手段，而是更重視神上的凌。

……或許是因為，他自己遭到的最大痛苦，來自于神。

慕紫想了很多，沉靜中，開口對慕則寧說：“收手吧。”

慕則寧略微抬眸，看向。

慕紫說道：

慕則寧笑了下。

慕紫問他：“已經破罐破摔了麼？或者你有把握斗得過慕容承？”

“還記得我結婚那天的事嗎？”慕則寧突然提起往事。

慕紫微愣，狐疑的看著他。

“那段時間我很氣憤，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因為慕容承從中作梗，莫名其妙變了我的妹妹，并且和慕容承那家伙卿卿我我，真是很屈辱……然后，很不湊巧，我遇到了許詩涵，你應該知道吧，許詩涵原本是慕容承為你準備的殼子。”

慕則寧自嘲的一笑，接著道：“于是，我就在想，可不可以把你們換過來。”

慕紫想起那天的慘狀，眉心蹙起：“但是你并不懂怎麼做法事。”

“我確實不懂，所以我只是想試試。”慕則寧說道，“如果功了，你還是我的妻子，如果失敗了，我就像養棠棠那樣養著你，既然不論敗都能讓慕容承痛苦，我為什麼不做呢？”

功了，會在許詩涵的里復

失敗了，變慕則寧手里的小鬼。

“只是沒想到，會被幾只烏打斷好事。”慕則寧輕嘆了口氣，“我原本以為，也就這樣了……呵，慕容承卻送了我一份大禮。”

“大禮？”慕紫蹙眉。

慕則寧笑著點了下頭：“許詩涵死的時候，棠棠吃了的魂，之后突然變得不一樣了，不但可以附，還能控小鬼，我猜是借尸還魂的時候，法師在許詩涵的生魂上做了手腳，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顯然，慕容承無心柳，幫我將棠棠養了氣候，你說，這算不算是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