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這意味著肖卓至從15歲的時候，就開始吸煙了，而他的父親卻一直認為自己的兒子天真乖巧。

慕紫讓律所里一位員工拿來牙醫診所里的報告，擺在肖奉軍面前。

這是昨天晚上剛剛查到的，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肖奉軍整個人懵了。

一旁的親戚們也全愕然，被這變故驚得措手不及。

他們抓起牙醫報告翻看，滿臉震驚。

常年煙會在牙齒表層形特殊的牙菌斑，普通人只當是普通的牙黃牙垢，經驗老道的牙醫卻能一眼分辨出來。

“這……這，這說明不了什麼。”肖奉軍在驚怒之后，慢慢找回理智，“你們不能因為我兒子煙，就推諉責任，符水里檢驗出大嘛分，這是抵賴不掉的事實！”

“我們不會推諉責任，我們的辯護是基于、理、法，也希你能夠客觀面對這個事實。”慕紫道。

這時，曲明駿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在這樣的形下，歡快的鈴音十分不合時宜，但是來電顯示的名字卻讓曲明駿神一凜，立即接通電話。

“……好的。”曲明駿接了電話，微微頷首，而后把手機轉給慕紫。

“是于楊檢察。”他說。

慕紫接過手機，電話那頭，于楊將名冊核實的結果告訴：“……應該基本屬實，我現在派人去他家里了解況。”

慕紫看向眼前的肖奉軍，眼底不流瀉出一憐憫，“你直接來律所吧，他現在就在這里。”

再次看向眼前痛失獨子的男人，慕紫忽然不知該如何開口，沉默良久，才說道：“肖先生，請問，你是否還有個名字，肖峰君。”

肖奉軍怔了怔，神困。

慕紫靜靜看著他。

肖奉軍終于意識到了什麼，臉一點點變白。

慕紫說：“你非法購買含有大嘛的香煙，被你兒子知道，他拿走了香煙，并跟自己的同學分，最終因四氫大嘛酚過量猝死。”

肖奉軍臉慘白，

“程佳人說他每個月都會去夜店，應該是親眼見到你易之后再下手……”慕紫推測道。

“你胡說！這不可能！！！”肖奉軍突然崩潰大吼。

所有人都看著他。

每個人的眼神里，流出震驚，摻雜著憐憫。

肖奉軍唯恐他們不信，從懷里掏出一個煙盒，抖著將里面的香煙，一一擺在桌上，“……看，我上個月買了十，只了兩，現在還剩八，一不，小卓不可能拿走我的煙！不可能的！”

“看起來似乎是這樣……”慕紫走過去，手將其中幾煙輕輕撥開，“但是，如果你仔細看……就會發現有所不同。”

八香煙里，其中三的煙頭略微偏暗。

“肖卓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用外面買的普通香煙，調換了其中幾。”慕紫說。

肖奉軍失了神。

半晌，才慢慢回神，布滿的眼里流出淚水。

“怎麼會這樣……”他的神無比痛苦，抱著頭慢慢蹲下，難以接這個事實，“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

這一刻，他想起許多。

想起前段時間，他發覺自己買的貨，總有那麼幾不夠勁。

想起他跟頭吵了幾次，問對方是不是摻了假貨賣給他。

頭罵他窮酸，想要勁頭足就得舍得花錢買純度更高的貨，所以上個月，他買了勁頭更足的高價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