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楊愣了下，繼而臉上出微笑，對于他一貫的撲克臉表可謂相當難得。

“是我理解錯了麼？你向警方提供了何秀蓮販賣違藥的證據，然后現在……你要為辯護？”于楊覺得慕紫在開玩笑。

“提供證，是因為我認為本案還有可以深調查的空間。”慕紫看了一眼曲明駿，“曲律師會為何秀蓮進行辯護，關于案的詳細況，想跟您了解一下。”

曲明駿立即會意，問道：“于楊檢察，我們可以聊聊嗎？”

于楊似有深意的打量慕紫，頷首：“當然。”

恰好到了午飯時間，三人在街上找了一個帶包間的餐廳。

曲明駿負責點菜。

跟于楊兜圈子，直接問他：“檢方準備提出的主張是什麼？”

于楊說：“有期徒刑十五年，銷售金額五倍罰金。”

“太重。”慕紫搖頭，“我當事人已經六十多歲，還能不能再活十五年都是未知數，何況的銷售所得全部用來給外孫治病，即使變賣家產也支付不了這麼高昂的罰金，檢方主張并不合合理合法。”

于楊挑眉，雙手抱臂，“那你認為呢？”

“有期徒刑兩年，所有違藥品依法上繳。”慕紫說道，“還有一個病臥在床的外孫需要照顧，所以我希能夠申請監外執行。”

于楊冷漠的拒絕，“據藥品管理法實施條例第11條，擅自生產、經營毒藥品，以非法所得的5至10倍罰款，致人傷殘或死亡，構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何秀蓮私自販賣含有四氫大嘛酚的違藥，導致三人亡，必須重罰。”

惱，微笑著道：“并非所有含有四氫大嘛酚的藥都是毒藥品，就我所知，一些現代治療藥也含有這類質，而且我當事人何秀蓮沒有讀過書，藥是無意中煉制而，無意害人，劑量也不可能致人傷殘死亡，用藥品管理法實施條例第11條來解讀本案，非常不恰當。”

于楊若有所思的看向一直沉默的曲明駿，須臾，目再次落在眼前的上。

他倏地一笑，妥協道：“有期徒刑八年，銷售金額兩倍罰金，沒收所有違藥品。”

慕紫堅持：“兩年，監外執行。”

于楊的手指輕輕叩擊桌面，“慕小姐，三條人命，只判兩年，且還是監外執行，會不會有些異想天開？”

“何秀蓮所販賣的違藥并不會致人死亡，三條人命的責任不該讓承擔，我們現在談的不是刑事案件，僅僅是在沒有獲取營業執照的況下擅自制造、出售違藥品這件事。”慕紫回道。

于楊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孩，比他想象中棘手得多。

“被害者死于四氫大嘛酚中毒，而何秀蓮的化符水里恰好含有四氫大嘛酚，至于劑量問題，也許是在制作過程中的不謹慎，導致某幾張符紙的含藥量過大，何秀蓮無法離嫌疑。”于楊道。

慕紫再次搖頭：“不，何秀蓮為了降低本，劑量只會一再變，絕不會增加，那是賠本買賣，雖然年紀大，但是還不至于老糊涂。”

略作停頓，又道：“剛才程佳人聲稱，事發前肖卓與另兩個出事的男生離開過房間，推測是外出煙，香煙沒有牌子，裝在自封袋里，檢察不好奇其中的分嗎？”

于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