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雖然是個漂亮人,發怒時卻兇神惡煞,英氣的眉豎起,眼神有種不輸給男人的狠戾。
多犯人在手底下乖乖錄口供,周佳瑩再有心機,也只是個小孩罷了。
證據確鑿之下,周佳瑩無法辯駁,愧絕之下竟嚎啕大哭。
是男人,不會憐香惜玉,厲聲道:“你年紀小,主自首的話未必會真的罰你,但你要是執迷不悟,謊報案干擾司法工作,就算江家不予追究,我們警方也有權逮捕你!”
一頓嚴厲訓斥,最后啪的一下把手銬拍在桌上!
周佳瑩臉慘白,哭得只剩噎,只能嗚咽著點頭。
姜瓷把經過告訴慕紫,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沒說會去自首,不過我估著,最遲明天就會去警署。”
曲明駿小心翼翼問:“那要是不去呢?”
姜瓷拎起手銬,套在食指上轉了兩圈,口吻里帶著匪氣:“除非想被我銬進警署。”
“表姐英武。”曲明駿殷勤的將茶奉上,給姜瓷按肩膀,陪笑道,“表姐以后多關照弟弟哈,給我那小律所多攬點生意。”
“行了行了,給我來這套。”姜瓷揮手攆他,“趕去給你的金主報信,省得人家心里惦記。”
曲明駿的金主,就是江桓。
案子是給明駿律所辦的,辦好了,自然是有酬勞的,而江家這樁糊涂案,酬勞十分可觀。
曲明駿喜不自,連連點頭,“好好好,兩位姐姐今天辛苦了,我先走一步!”
——曲明駿沒打電話,而是親自跑了一趟江家,表現出滿滿的誠意。
他很有自知之明,把慕紫和姜瓷狠狠夸了一番,自己沒邀半點功勞,姿態謙遜至極。
江父江母恰好都在家,得知兒子的嫌疑被洗清,欣喜不已,等曲明駿走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要辦個宴會慶祝一下。
“辦宴會……是不是有點,太招搖了?”
江桓在驚喜之余,還有些恍惚,總覺得不可思議……
原本千方百計也沒能解決的難題,才這麼幾天,怎麼就化解于無形了?
“就是應該招搖!”江母憋了許久的惡氣,終于能吐出來,“要不然外頭的人只怕還把你當強仟犯看!”
江父亦微微頷首,
說著,語氣頓了下,對江桓說:“這件事慕小姐功不可沒,你一定要好好謝人家,明天的宴會也請慕小姐參加吧。”
“應該的。”江桓點頭。
江父又說:“你和則寧關系好,這次你出事,他也幫了不忙,不過……宴會就不要通知他了,免得到時候坐到一張桌上,場面尷尬,徒生不快。”
江桓想了想,點頭稱是。
慕紫回到家里,慕家正熱鬧著。
慕家也要辦宴會了。
雖然是明天開始,卻要從今天就開始布置,頂級的鮑魚生蠔需要提前預定,還有客人們的喜好,方方面面都要顧及到。
慕家沒有主人。慕太太已經去世,白薇從不管事,慕則寧請了喬靜嘉過來,和慕蕓一起籌辦宴會。
喬靜嘉穿著香檳長,似慕家半個主人,站在客廳里使喚傭人布置客廳,忙里忙外十分熱鬧。
慕紫站在遠,冷眼看了一會兒。
這些熱鬧,和沒什麼關系。
她是個不為世人知曉的啞巴,二十歲被自己的親哥哥設計送人,二十一歲生下他的兒子,三年夫妻,時間不長不短,亦沒有讓他承認過她這個傅太太。溫柔美麗的家教老師,美艷不可方物的當紅明星,溫婉大方的社交名媛……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終于,她不堪重負,落下離婚協議遠走他鄉,什麼都不要……又過三年再重逢,他把她關在車內......“蘇湘,六年前你滿腹心機的爬上我的床,又滿腹心機的生下我的兒子,你不說一聲,拋夫棄子,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狠更毒的女人了!”
他是叱吒風雲的冷豹特工隊長,她是驕橫紈絝的千金大小姐。一紙婚約,卻被相互嫌棄。婚前,她天天求結婚。婚後,她日日求離婚。裴少,千萬彆太寵我,消受不起!
權傾京城的太子爺,竟然是時桑榆的金主?!全京城都知道時桑榆心狠手辣,曾因為謀殺親妹未遂坐牢四年;上流圈子都知道時桑榆不知廉恥,與妹妹的未婚夫糾纏不清。時桑榆最出名的是不知好歹,榮寵之時,她仍流連於各色男人之間。所有人都等著她失寵出醜,然而。太子爺卻對她寵愛更甚。五年之後,時桑榆被男人抵在墻角,她冷笑:“太子爺,我們早就分手了。”墻角一個軟萌的小團子撇嘴:“麻麻,你有問過我的意思嗎?”
三年前,他們即將訂婚的時候,她在前一晚來退婚了。她說“對不起,我跟別人睡了。” 三年后,他回來,第一個碰上的就是喝醉酒的她,她嘴里一直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不愛我?紀彥庭冷笑,這真是上天給的好機會。 鐘情醒來的時候,紀彥庭翹著二郎腿在抽煙,他赤裸著上身拿著自己的白襯衫打轉,一派戲謔。 她以為這人回來是要報復自己的。 可他虐渣男斗賤女,處處將自己護得滴水不漏。 就在她動心的時候,他卻輕描淡寫道“鐘情,被甩的滋味好不好受?當然你如果想跟我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我不介意養個小的,相信我太太也不介意。” 鐘情當即給了他一巴掌。她瀟灑離開,卻又悲劇地發現自己帶了個球。 到底是帶球跑呢還是帶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