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完,獨孤暗就監督著攝影師在現場修圖,然后連照片帶電腦一起端走。
“我可以留一張嗎?保證不外傳,我發誓!”攝影師眼淚汪汪地說,這些照片太好看了,打開電腦修圖的一瞬間,他都要窒息了。
獨孤暗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殘忍地抱著電腦轉離去。
因為大魚強大的資金支持,《景弘盛世》的后期制作進行得非常順利,背景音樂和主題曲,是宋簫親自選的,大家都沒什麼異議,只是在首播頻道上產生了分歧。
“歷史題材,還是要放在國家臺首播比較高端。”這是星海的策劃部長當時提的意見。但是大家都知道,這部書以前一直沒有被排電視劇,就是因為里面的男皇后不符合主流思想。
現在雖然拍出來了,也允許上映,但想來古板的國家臺,應該是很難接的。
“地方臺也好的,現在幾個娛樂頻道收視率都很高。”市場部的人本著“向錢看”的原則,更推薦收視率高的兩個地方臺。
回到兩人住的房子,宋簫還在想這件事。他更希在國家臺播,本來就是嚴肅的歷史劇,應該得到它應有的位置。
“你還記不記得剛宮的時候,朕跟你說過什麼?”虞棠住宋簫的下,晃了晃還在發呆的皇后。
“嗯?”宋簫愣了一下,著天花板想了想,“以后每天的朝服你來給朕穿。”
虞棠了角:“不是這句。”
宋簫認真地又想了想,“你的俸祿年底的時候一起給。”
虞棠嘆了口氣:“有難,找朕。”
在這皇宮之中,不管是什麼難,大到前朝刁難,小到燭臺打翻,只要是你覺得難辦的事,盡可來找朕。這是景元帝,對新婚皇后的許諾。
沒過多久,方就放出了消息,《景弘盛世》檔期已定。也不知道虞棠在背后做了什麼,首播竟然真的放在了國家臺。
國家臺向來比較低調,只是在黃金時段放了一小段片花,也沒有夸張的宣傳語,只是打出“景弘盛世”四個大字和播放時間。
這一點,在看國家臺的人正百無聊賴地等著廣告過去,突然,一段恢弘霸氣的音樂響起。
穿著玄帝王袞服的慕辰,坐在龍椅上,將一疊奏折扔到了大臣的臉上:“和親和親!誰再提和親,就把自己的嫡獻出來!”
畫面一轉,穿著戰甲的帝王親自奔赴戰場,念白是低沉悠揚的帝王聲:“安遠,等著哥哥!”
一個小小的孩子,穿著杏黃的太子服,仰頭看著穿青廣袖長袍的喬蘇,用甜甜糯糯的聲音說:“我也想當皇兄那樣的好皇帝!”
再次切換,則是穿著袍的喬蘇,一步一步登上玉階,與上面的帝王遙遙相。
而后,所有的一切歸于黃沙,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景弘盛世”浮出屏幕,下面跟著一行小字,標明了放映時間。
等下一個廣告開始了半天,觀眾們才回過神來。實在是太彩了!上了年紀的觀眾很是高興,有生之年能看到盛世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上映。而早就知道這個消息的年輕觀眾們,則紛紛跑到網上去,看看有沒有完整版的宣傳片。
網還沒有放完整版,只是轉載了電視上的一分鐘短小版,并預告過兩天放完整版。
【啊啊啊啊,真的把男皇后演出了啊,還那麼!】【嚶嚶嚶,慕影帝簡直蘇一臉!】
【我喬太貌了,屏幕上的口水印是怎麼回事?我把它干凈!】有人把短宣傳片反復地看,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并進行了各種分析。
有人說里面的擺設、場景都非常考據,有網友截圖發現了皇太弟上的龍紋玉佩,是嚴格按照大魚太子規制設計的,連流蘇的串數都沒錯;有網友認真統計了喬蘇的出場時間,發現在短短一分鐘的宣傳片中他就出現了十三秒,這說明,這位男皇后的戲份一點也沒有被刪減!
三天之后,當完整版宣傳片放出來的時候,網友們完全陷了“啊啊啊”和“”的狀態中,對這部電視劇的期待度空前的高。
因為接連被各種制濫造的雷劇和五特效待,觀眾們現在特別一部制作良的電視劇來洗眼。
開播的那天,虞棠推了晚上的應酬,宋簫也停了會議,兩人早早地回家,買了炸和啤酒,一起窩在沙發中守著電視。
“自己看自己的故事,會不會覺得怪怪的?”宋簫啃了一口炸,轉頭問虞棠。
虞棠緩緩喝了一口啤酒,湊過去在宋簫手中的上咬了一大口,咔嚓咔嚓嚼著不說話。
電視中響起了恢弘盛大的音樂,先是一長串的編鐘悠遠蒼茫,而后是一聲沉重的號角聲,畫面上出現了鐵馬冰河,音樂中的鼓聲越來越快,而后一道渾厚的男聲起唱:……
滾滾黃沙,茫茫雪原,畫一卷沙場征戰。
巍巍高山,浩浩蒼天,書一冊盛世江山。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簫簫:這劇拍得不錯吧
魚塘:缺了一點
簫簫:什麼?
魚塘:帝后的房花燭夜呢?
簫簫:……吃個河蟹驚
第111章 戒指
電視劇開場,第一集。穿著皇子常服的慕辰,跪在書房外。外面下著大雪,天寒地凍,有個太監陪在他邊,撐著傘,一副想勸又不敢勸的樣子。
書房中,老太監對在批奏折的皇帝說:“七皇子已經在外跪了兩個時辰了,皇上,您看……”
“哼!”皇帝生氣地扔了手中的朱筆,“想跪就讓他跪,一個二個的都來朕!”
老太監無法,只能默默地退出去,給已經僵的七皇子披一件狐裘:“殿下,您還是回去吧,圣旨已下,是不能收回的。”
慕辰抬頭,雙目赤紅,朗聲對著書房道:“父皇!兒臣不求您收回命,只求父皇恩準,讓兒臣去掃平匈奴!”
書房中一片死寂,沒有人回應,老太監搖搖頭回了屋里。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地飄落,空曠的玉階上,那一道拔的影,如同茫茫雪原中一棵不肯倒下的蒼松。
“殿下,咱走吧,莫讓皇后娘娘擔心。”撐傘的太監抹了抹眼淚,彎腰扶起他。
七皇子慢慢站起來,因為長時間跪在雪地里,他的已經使不上力,踉蹌一下就要摔倒,撐著站直了。靜靜地看了書房閉的大門許久,緩緩轉,一言不發地離開。
走在寂靜的宮道上,錦靴在雪上踩出吱呀的聲音,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與茫然:“錦邈是嫡公主,為什麼還要和親?”
太監無法回答,七皇子本也沒想要個答案,只是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皇宮深走去。
這畫面拍得十分致,慕辰不愧是影帝,將七皇子當時的憤怒、無奈和堅韌,分毫不差地演了出來。
虞棠著啤酒罐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宋簫手,虞棠的膝蓋:“你當年,真的跪了四個時辰嗎?”
“不知道。”虞棠搖了搖頭,他也不記得跪了多久。那時候年輕,并不懂帝王的心有多冷。
同一時間,放學后就守在電視機邊的虞麟小朋友,嘆息一聲,抬手抱住了邊的虞苗。
“這又不是恐怖片,你怕什麼?”虞苗覺到有個熱乎乎的大膏藥到了腰上,低頭拽了拽弟弟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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