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杰姆斯學長也沒有說天使會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宋簫笑著問他。
“我怎麼知道。”高奧翻了個白眼,收起書,進被子里睡覺。
看看這個不好相的室友,宋簫搖了搖頭,關燈,躺到被窩里,給虞棠發了個短信。
【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飯吧?】把這條打出來,又一個一個消掉,宋簫在被子上蹭了蹭鼻子,翻了個。
【我的室友有些奇怪】換這條,皺皺眉,覺得也不對,以虞棠的脾氣,說不定會以為高奧欺負他了,沖過來把人家揍一頓怎麼辦?
【吾皇晚安】最后,換了這麼一句毫無意義的話,宋簫蹭了蹭枕頭,一個多月沒跟虞棠睡在一起,還真有些想念那個懷抱了。
虞棠修理完布萊爾,就回到了住。這棟別墅,離學校并不遠,是早年第一個來哈倫大學上學的虞家人置辦的,現在就供在這里附近上學的虞家子弟住。
這一代跟虞棠同齡的孩子不多,七叔家的堂弟虞奇,今年也來米國上大學了,小天才去了硅谷附近的那所大學,學他癡迷的高尖半導科技去了。所以,現在這棟房子里,只有虞棠和獨孤暗,以及兩個菲傭。
“訓練的事怎麼說?”虞棠活了一下剛才打人的手,坐在沙發上,接過菲傭遞過來的冰可樂喝了一口。
“封閉式訓練,要半年以上。”獨孤暗站在虞棠邊,低聲說道。
虞棠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沉片刻,正要說什麼,手機突然響起一陣短促的簫鳴聲,立時拿起來看。看到那簡簡單單,又不帶標點的四個字,忍不住和了臉,抬頭看到還有傭人在場,克制住了起來走兩步的沖,干咳一聲:“我知道了,再等一段時間。”
“是。”獨孤暗點頭應下。
虞棠低頭,又看了一遍短信,若有所思地了下,抬手打了個電話:“一個星期,我要見到宋簫的走讀手續。”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的又豈是皇后自己?
天使社團的活很頻繁,在加協會的第二天,會長就通知宋簫去參加活。
“哦,肖恩,你來了。”那個壯碩的會長遠遠地看到他,就還是揮舞雙臂打招呼。
“我簫,不肖恩。”宋簫不肯取英文名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才是君子所為,他不可能為了討好別人,而把自己的名字改得不倫不類。
“哦,抱歉,簫,”會長大方地跟著讀了一遍,“別的語言的名字總是不容易記住,你還記得我什麼嗎?哈哈,我杰瑞,你知道貓和老鼠吧……”
杰瑞會長攬著宋簫走進他們的活室,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的說起今天的活。
“今天的主題是,簫你來扮演丘比特,一個東方面孔的丘比特,一定會引來路人贊嘆的。”那個活潑的艾米麗姑娘湊過來,塞給宋簫一件白的長袍和一對羽翅膀。
壯碩的杰瑞則穿上了一條桃的短,艾米麗穿上了朗的西裝,其他社員也都換上了稀奇古怪的服,還有人扛著樂。
“走了小伙子們姑娘們。”杰瑞扭了扭水桶腰,踩著高跟鞋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宋簫了角,他似乎知道,這個社團是干什麼的了。
在城市廣場的一角,拿著塑料弓箭的丘比特宋簫,站在一個石墩上,穿著短的杰瑞趴伏在他腳下做哀求狀,西裝革履的艾米麗則高傲地揚著下。
社團里那個扛著薩克斯的大胖子,就坐在他們旁邊,賣力地吹著有關的曲子,裝樂的盒子打開著,擺在眾人的面前。廣場上漸漸熱鬧起來,路人看到這些有趣的表演,會稍稍駐足,向琴盒里扔些零錢。
哈倫大學著名的三大社團之一,天使會,其實,就是個,討飯組織!
“哦,天哪,看那個丘比特。”路過的孩子看到面容致的宋簫,忍不住抬手拍照。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東方面孔的丘比特呢。”路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這讓宋簫覺得很難堪。作為一個讀書人,竟然出來討飯,實在是有辱斯文。
但已經出來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宋簫只得把手中的弓舉得高些,遮住臉。真是,丟死人了。
杰瑞對于穿裝很激,一會兒換一個姿勢,擺得極其嫵,惹得路人哈哈大笑,紛紛給他們扔錢。
中午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這群年輕人就賺到了兩百多米國幣,興高采烈地收攤。宋簫酸疼的胳膊,拿起手機,發現有七個未接,六個是虞棠打的,還有一個是高奧的打的。
微微挑眉,這個室友平時話都不跟他多說一句,怎麼想起來給他打電話?好奇歸好奇,終究還是自家皇上重要,宋簫先給虞棠打了回去。
“你在哪里?”虞棠的聲音中帶著些火氣。
“社團活,我在西廣場。”宋簫眨眨眼,他跟虞棠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更加生氣了,冷冷地扔下一句“站著別”,就掛了電話。
杰瑞準備帶著大家去吃頓便宜的漢堡,然后把賺到的錢拿到銀行里匯走,去宋簫,卻見他不。
“抱歉,杰瑞,我要等一個朋友,”宋簫被虞棠莫明的火氣也弄得不高興,但君要臣等,臣就得站著不,料想虞棠是不喜歡他參加社團,“還有,這個社團我也許不能再參加了。”
討飯組織,這種年輕人一時興起的游戲,也的確不適合他。
“杰瑞,你是不是還沒告訴簫,我們社團是做什麼的?”艾米麗見宋簫神不對,立時拍了杰瑞一掌。
一群人面面相覷,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人家拉伙,都沒有告訴人家是做什麼的。要是讓宋簫誤會他們是討飯的,那就丟人了。
“這些錢,是用來幫助患有特殊病癥的老人和孩子的,有時候也會直接捐給孤兒院。”杰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把他們去年捐贈的詳單拿來給宋簫看。
天使社團很大,誰沒有課誰就出來討飯,所以這張明細中,幾乎每天都有匯出的項目。
“我是希整個學校的人都參與進來的。”杰瑞笑著說,他們靠行為藝和才藝表演,換來錢,然后捐給慈善機構,這些錢不多,但可以讓哈倫大學的人們,形做慈善的習慣。
這個學校里,都是未來的社會英,如果習慣了做慈善,等他們為大政治家、大財閥的時候,依舊會做這些事。
宋簫抬頭看了看眼前穿著的壯漢,瞬間覺得他高大了不,彎了彎眼睛:“我會認真考慮的。”華國人說話,總會留個余地,不像米國人那麼直接。
杰瑞興高采烈地帶著小伙伴們走了,留下宋簫一個人站在廣場上。
宋簫低頭,給高奧回了個電話:“什麼事?”
“你在哪兒?”同樣的一句話,虞棠問出來就理所當然,高奧問出來便有些生奇怪。
宋簫抬眼,看到廣場那端走過來的虞棠,“有事?”
“剛找不到寢室鑰匙了,這會兒找到了。”高奧還想問什麼,這邊宋簫突然掛了電話。
虞棠快步走過來,一把攥住宋簫拿電話的手:“朕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他代過宋簫,盡量不要離開他,要出去也得讓暗衛陪著。
宋簫在虞棠說話之前就掛了手機,被虞棠攥疼了手腕,忍不住皺起眉頭,抬眼瞪他,卻見他滿眼的擔憂,到了邊的氣話就咽了下去,只說了一個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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