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亞楠失魂落魄地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手機里有卓晶晶的十幾個未接來電。
卓晶晶心急如焚地不停給閨打電話,在打到第十九個的時候終于通了,慌里慌張地說道:“宋子城好像知道我不是第一次懷孕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呢!”張亞楠聽一上來就是質問的口氣,頓時一頭火,“你的病例資料,你都給誰了啊?現在好了,院方說資料泄,把我辭退了!”
“啪嗒!”卓晶晶手里的電話摔在地上,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訓練教室在頂層,有許多間,宋簫看著里面年輕的男男,有的在練舞蹈,有的在唱歌,有的在學表演,各個都很努力。
“怎麼樣,是不是很酷?”自從宋簫失憶,平時的常識都能拿來炫耀,李偉偉有一種迷之就,所以總是熱衷于拉著土包子見識各種新鮮東西。
土包子簫點了點頭:“做戲子果真不容易。”無論古今,都要從小練功,強歡笑。
“噗——”剛喝了一口飲料的李偉偉瞬間噴了出來。
看了一圈,宋簫對于戲子練功并不興趣,代李偉偉勤加練習,爭取早日為名角,便轉下樓去找宋子城。
“下午我想去同學家里做作業。”宋簫裝作沒有看到宋子城的狼狽,一臉正直地說。
“去哪個同學家?”宋子城點點頭,今早老爺子就回老家了,家里現在空空的,讓宋簫去同學家玩也好,就例行公事地問了一下對方名字。
“我同桌,”宋簫老實回答,怕父親不記得,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周末送我回來的那個。”
宋子城眼前一亮:“虞棠?”
“嗯。”宋簫微微皺眉,雖然知道時代不同了,但是聽到父親直呼皇上的名字,還是覺得大不敬。
“好好好,我讓小司送你去。”宋子城說著,就按了一下線按鍵,司達舒進來。
“不用,他一會兒來接我,”宋簫拒絕了父親派車的要求,轉要走,又被宋子城攔著,塞給他一張鉑金的信用卡,“第一次去人家家里,買點東西。”
虞家不是一般人家,規矩肯定多,帶點禮去總是沒錯,能給虞家人留個好印象。
宋簫看看手里的卡,他知道這種卡里有很多錢,但他只是去虞棠家里做客,不是提親,用不著這麼多銀兩。
不過既然是父親給的零花錢,也不能推拒,宋簫就拿著了,下樓去附近商場轉了一圈。
李偉偉說送婆婆,一般都送秋秋。宋簫問了商場的工作人員,得知秋秋就是穿在里面的裳,頓時覺得不合適。若是子送婆母衫小,還能說手巧,他一個男子送太后衫,肯定會被拖出去杖斃。
別人的建議不靠譜,只能靠自己。
現代的東西,他還不是很懂,像那些看起來價格不菲的奢侈品,并不能看出好壞來,就轉去了頂層,買了一套茶。
現代的工藝雕飾,在宋簫看來都是累贅,并不好看,選來選去,選了甜白瓷茶。白到近乎明的瓷,沒有任何雕飾。
等虞棠接到宋簫的時候,就見他抱著一個大盒子,遮住了半邊臉,只剩一雙眼睛和一個茸茸的頭頂,傻乎乎地站在路邊。
“這是什麼?”虞棠把大盒子接過來,拉著宋簫上車。
“見面禮,”宋簫眨眨眼,“第一次到你家,總得帶點東西。”
虞棠看著一臉認真的宋簫,慢慢湊近,小聲說道:“別張,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太后。”
“嗯。”宋簫應了一聲,但手還是端端正正地放在膝蓋上。
虞棠家在郊區的風水寶地,穿過一片別墅區,沿著林蔭道一直走,眼前的景象漸漸開闊。
大片的綠草地,被黑鐵藝柵欄圈住,致大氣的鐵門緩緩打開,出了不遠那宛如城堡一般的房子。
宋簫目測了一下院子的大小,滿意地點點頭,這麼大的地方才像個樣子,只是有些空,沒有亭臺樓閣。
“這是你家的莊子?”宋簫看看滿目的草地問虞棠。
“不是,”虞棠拉著他的手下車,“現在不流行建庭院,那邊空地是打高爾夫球的。”
獨孤暗跟著下車,自覺地把后備箱的瓷拿出來抱著。
“哥哥!”一個穿著紅公主的小孩,像個小鳥一樣撲過來,一把抱住了虞棠的,后還跟著一只跳著跑的哈士奇。
“這是我妹妹,虞苗。”虞棠拉著宋簫給他看。
宋簫蹲下來,跟小公主對視:“你好,公主殿下。”
虞苗原本有些害,半邊子藏在哥哥后面,好奇地看著那個白皙好看的大哥哥,見他蹲下來跟自己說話,還“公主殿下”,頓時高興了,扔掉自家哥哥,撲過去拉住他:“我記得你的聲音,你是嫂子!”
宋簫震驚地瞪大眼睛,上輩子他們沒見過面,只在景元帝的只言片語和那長長的祭詞里,了解過這個妹妹,就算虞苗跟他們一樣有前世的記憶,也不該記得他!
“上次在電話里聽過。”虞苗見他一臉驚訝,笑著解釋了一句。
宋簫松了口氣,小聲問虞棠:“除了獨孤暗,家里還有人記得嗎?”要是有人是同鄉,就得早做準備。
虞棠搖了搖頭:“目前就發現了獨孤暗一個。”至于那個搖籃里的弟弟,有待考察,反正不會說話,忽略不計。
穿著黑西裝的管家,彬彬有禮地走過來,示意他們進去,夫人正在客廳等著。
宋簫瞧了瞧陌生的管家,并不是曹公公。
“朕也在找他,沒有他實在不習慣。”虞棠知道宋簫在想什麼,就小聲跟他解釋目前的狀況,上輩子認識的人,他也遇到了不,只是都喝了孟婆湯,不記得前世了。
“那張孝仁呢?”宋簫皺了皺眉,即便親手殺了他,依舊難消他心頭的恨意。不顧百姓死活,不顧江山社稷,只為了自己忠于的那點道義,就通敵叛國殺害帝王,這種人實在不配為人。
“嫂子哥哥,你找張孝仁啊?”拉著宋簫手的虞苗聽到他倆的談話,前面的都聽不懂,但是張孝仁知道,立時興地邀功。
“嗯?”宋簫低頭看向小公主,就見那白白的小手,指著后那只黑白相間的哈士奇。
“在那里!”
“……”宋簫看看那著舌頭在草地上學兔子跳的狗,轉眼看向虞棠。
虞棠面無表地說:“我覺得他倆長得像。”沒準它就是張孝仁。
宋簫了角,想想張孝仁那張方方正正的臉,再看看那茸茸的狗臉,無言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張孝仁:哪里像了?
魚塘:都有一眼就能看穿的蠢
張孝仁:凸(艸皿艸 )
弟弟:為什麼忽略我,等我有發言權
魚塘:依舊可以忽略不計
弟弟:〒▽〒
第35章 做客
客廳非常廣闊,中央的是一個下沉的圓形區域,擺了一套酒紅天鵝絨面料的歐式沙發。一位著優雅黑套的士,正坐在中間,手中端著一杯紅茶,見到他們進來,出一個親切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