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莊元生這麼好說話,安向晚厚著臉皮跟他去了莊宅,記得上一次回去已是七年前。
莊元生沒意見,隨跟著,頂多今晚添份碗筷罷了,只是出門在外見客戶談生意應酬的時候,不要出現。
車子駛進莊宅大門,管家還是原來的劉漢叔,七年不見,他兩鬢已花白。
“老爺,小姐,歡迎回來。”
漢叔頗意外,沒想到老爺會親自帶小姐回來,緒難免有些小激。
安向晚下車時給他打了聲招呼:“漢叔,好久不見。”
“小姐,留下用晚餐嗎?明日是爺的生日,過不過夜?”
漢叔難得人齊一次,就忍不住多問了兩句,同時暗里觀察了下莊元生的神變化。
“嗯,晚餐在這吃,過夜的話,要看爸爸同不同意。”安向晚說著看了看父親,他依舊是一臉嚴肅。
“隨你。”
莊元生說時臉有些不自然,其實這里一直留有個空房,是莊煜的意思,漢叔也會經常吩咐家傭去打掃收拾,想必也是為了今天。
看漢叔那臉高興,也不好讓他失,畢竟在一起生活十幾二十年,漢叔也是他的家人了。
“謝謝爸爸。”
安向晚聞聲鼻子微酸,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溫暖與,一時開心忘形,手挽上父親的手臂,不過他也沒回去,只是皺眉淡淡地看了眼。
進屋時,安向晚看到了繼母·敦荷,長相并沒母親蘇佩慈出眾,但給人覺十分的隨和,耐看,屬于那種一眼看去,就覺是很懂持家的賢妻良母,印象里待還是不錯的,且還有一手好廚藝。
都說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難怪能抓住莊元生這麼多年。
敦荷沒想到安向晚會跟著丈夫一同回來,看起來父倆似乎好了,見著心里一喜。
“向晚,你來了,還有一個多鐘頭就到晚飯時間了,留下來吧。”
“嗯,難得嘗荷姨的手藝。”安向晚欣然點頭回應,還是莊宅比較有家的覺,只可惜這份殊榮,卻不能長久擁有。
是父親與前妻蘇佩慈生的孩子,如今父親已有新的家庭,怎麼看都像是多余的,就像一個流浪者,站在人家窗外,看著別人和樂融融的畫面,心里酸到苦。
即使眼下有幸得到短暫,未敢有半點奢與貪婪。
臨近晚飯時分,莊煜從公司下班回來,看到安向晚在,立即滿面悅放下外套和公文包,走到邊的位置坐下。
“小晚,你怎麼來了?”
“跟爸爸一回來的。”安向晚這話說得有點像炫耀,因為這真的值得如此。
“開飯吧。”
莊元生聽完神有些不自然,故作嚴肅地岔開話題,來掩飾自己的難為。
大伙對他的反應是心知肚明,一餐吃得和樂融融。
此外,莊宅里有來路不明的氣,讓安向晚在意,飯后,假裝若無其事,找了個借口讓莊煜過去了解下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