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長,對安向晚來說愈發折磨,扎的傷口早已麻痹喪失知覺,發冷發麻,仿佛這條手臂不是自己的了,渾冒冷汗,呼吸急促,耳鼓起,意識都有點不清晰了。
“鬼先生,你要帶我去哪?”
原以為他要帶進山里,結果他卻走去偏僻的地方。
“怎麼,怕我把你棄尸荒野?”
宗澈聞聲垂眸看了眼懷里人,先前還活蹦跳,總是逞強自以為很厲害,其實是脆弱得不堪一擊的。
“你會嗎?”
安向晚聲音虛弱得有些沙啞,知道他說的不過是嚇唬人的話。
宗澈沒理,帶著走進一條人造隧道。
待抵達后,讓安向晚很是意外,沒想到通往的是恭澤的別墅。
屋里值夜的傭人聽到有靜,想走過去看看況,就被‘鬼遮眼’,轉走去取醫藥箱。
宗澈所把放到沙發上,幫解開綁在傷口上的彈筋,眼前這條慘不忍睹的手臂,真難想像一個人會遭到如此待遇。
忽然間,同。
“忍耐一下,傭人一會取藥箱過來,就給你理包扎。”
安向晚聞言點頭,繃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傷口雖然還在慢慢滲出珠,但已算止住。
聽他對說話的語氣,似乎親切了些。
傭人提著醫藥箱,匆匆回到客廳,之后取溫水來給清理傷口,再作包扎,理完后,又給遞了消炎藥服下,這才收拾東西離開。
手臂下半淤青狀態消退,也逐漸恢復了知覺,傷口的刺痛,讓心有余悸。
“你這兩天好好養傷,不要再給我添麻煩。”
宗澈看已無大礙,叮囑了句,轉要離開。
安向晚見著起跟上。
宗澈聽到跟來的腳步聲,皺眉側過,沖不悅道:“上樓回房休息。”
“我手機還在山里,沒有它的話,我聯系不上朋友,鬼先生也不想看到我總賴在這里吧。”安向晚拉下小臉,清澈的眸里出無辜的神。
的話說得有幾分在理,可眼下有傷在,更該好好休息,那點小心思,未免表現得太過明顯。
宗澈聽完沉下臉。
“不必跟著,手機會替你拿過來,麻煩你傷養好后,盡快消失在我視線范圍。”
安向晚得好就收,佯裝乖巧聽話地點點頭,站在原地沖他即將消失的背影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想要消失?
怎麼可能!
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為了兩個結果,一是跟他訂下契約,二是攪黃安家的繼承儀式。
剛走開的傭人回來,扶上樓回房休息,抬腳上臺階時才察覺腳步有多沉。
回房躺下后,不到半個鐘,聽到有誰敲門,應了聲:“進來。”
沒想到是宗澈。
“鬼先生這是不放心我?”
“想太多,對你傷勢不好,早點休息。”
宗澈無奈,這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給竿子就順著往上爬,對好不得。
手機遞還時,一條短信提示亮起屏幕,是田依然發過來的。
“小晚,那男鬼搞掂了嗎?要不再犧牲相,勾引一次?”
宗澈正好看了個全,安向晚尷尬想找個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