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醫院,不時傳來病人咳嗽,痛苦的。
安向晚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只飛蛾不停地撞著電燈,今晚發生的事,令很不甘心,以至失眠。
總是讓安郁雅欺負自己,卻無能為力去反擊,明明不想做柿子,卻總被人圓扁。
剛聽到男鬼說想跟安郁雅訂契約,心里不知有多慌,要他真跟安郁雅訂下契約,那未來只有死路一條。
為什麼安郁雅那種人會被老天恩寵,而卻什麼也沒有。
從小到大,父母把當球一樣踢來踢去,誰也不想對負責任,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遭遇這麼不公平的對待?
翌日上午,醫院外頭下起了雷陣雨。
安向晚昨晚一夜沒睡,今天又這般惡劣天氣,心都跟著遭到了極點。
剛嘆完口氣,轟隆隆的雷鳴閃電劃過窗戶,燈到磁場影響閃跳了幾下,險些燒壞,待恢復穩定后,在病床尾,突然閃現出一個面如蠟的人。
它一頭的長發披散開,眼神里找不到聚點,穿著藍白條紋的泛舊病號服,上都是噠噠的,腳上沒有穿鞋子,水從上滴到地面,會淺開一朵朵似冷水濺到熱鐵板上的效果。
安向晚皺眉,以經驗推測,這人已死了,看它散出發來的氣混濁寒冷,應該沒死多久,只是它為何目的出現在這里,眼下有傷在,不能輕舉妄,否則有可能會遭到它攻擊。
這時,白簾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靠近,隨即,來人把簾子乍然拉開——是恭澤。
他手里拿著個黃羅盤,神幾分凝重,一進來就立即捉住鬼的手臂,他手上戴著雙看似普通的白手套,仔細看會發現手套上有些若若現的銀符紋。
由于著急忽略環境,等回神過來時才發現是安向晚的床位。
“嗨。”他訕笑打了聲招呼。
安向晚見他過來,總算松了口氣。
對于恭澤有這種本事,并不覺得意外,畢竟他跟男鬼關系不錯,只是有些好奇這鬼跟他之間是怎麼個回事。
“這是……”
他看了眼鬼,輕搖了下它,哄道:“給安小姐道歉。”
“對不起。”鬼十分聽話,聲音給人覺像是很冷的抖。
“安小姐,嚇著你了,抱歉,我先帶它走。”恭澤沒有打算,說完取出枚白符折的五角星,把鬼吸進。
“不要,恭醫生慢走。”安向晚笑笑,目送他離開。
田依然中午時分,有打過電話來問況,沒敢把事告訴,騙說這兩天有些事要忙,怕會擔心,反正現在沒事了,等傷好了點后,再讓知道也不遲。
經過一天一夜的休養治療,安向晚的的傷口都已愈合結痂,傷口因為長新的原因,有些發,護士叮囑不要撓。
晚上,恭澤下班前過來看了下況,已無大礙,明天就可以出院,當然想多住兩天也沒關系。
“安小姐,你跟阿澈是怎麼認識的?”這問題他從昨晚就憋到現在,好奇心的作祟就似螞蟻啃咬般在折磨著他。
“阿澈?”安向晚不確定是不是男鬼的名字。名字對鬼來說很重要,從來不會輕易被人所知曉,除了契約者……等等,這麼說的話,難道宗澈跟恭澤已經有契約……
可跟鬼訂契約不是只有冥婚的方式嗎?
想到這,難以置信看向恭澤,沒想到他和男鬼會是那種特殊關系,真的假的?!